“就像一只鸟从鸟笼中飞出般,jm由我父亲接手了,我没再管过。出国十年,我在国外发展,一展宏图,忽略了在家中的母亲,没有我在身边,我母亲教养一向很好,即便是生气骂人,她也很少说过脏话,我不知道这十年,她在家中是怎么被他们母子欺负的!”
“总之我回国之后,就看到十年间憔悴的母亲,她老了,对那对母子的恨意也越大了。她看到我,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了救生圈,紧紧的抓住了我,告诉我一定要夺回jm集团。那本就是以我母亲的名字冠名的,本就是我的东西,夺回是势在必得,现在jm虽然我是总裁,但真正的实权还紧紧的抓在我父亲的手上,他才是最有资格的。他对我们两兄弟的竞争,没有插手过,似乎就想看看我们到最后到底谁赢,就把权势给谁。要赢的话,靠的就是势力和背景,所以我母亲让我和市长千金订婚我同意,后面解除婚姻,她要打我,我也不会躲。”
他说完了,简折夭心头百味杂陈,尽管以前她和郁景琛再怎么相爱,他也从未对她说过这些。
现在他却对一个对他而言,比较陌生的女人说出了这么多的话。
她听到他小时候的过往,他的压力,他生活的环境,心头难掩心疼,纵使在外界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郁家太子爷,但除了吃喝穿睡舒服之外,其他的方面,恐怕连农村的孩子都比不上。
他告诉她,他心头有愧于他的母亲,所以她说什么都会答应。
简折夭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收住了嘴。她能说什么?她现在的身份,她能怎么说?
郁景琛好像也没期盼她能回答,或许是已经预料到简折夭会沉默不语,所以他才会讲这些话。
说这些话,他并不是想要获取同情,只是有些事情一直憋在心头,他想找个人诉说一下。
“走吧。”他自然的起身,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掌,不满的皱了眉,“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简折夭指尖在他掌心颤动了下,一时不知道该松手还是该让他接着握着。
郁景琛看出她的犹豫,缩紧五指,更加的握紧,“冷的话就穿多点衣服。”
说完,他拉着她往老陈的方向走去。
两人上了车内,坐在后座位上。
简折夭想,他应该是要回公司,便跟着坐了上来。
前面老陈问道:“爷,去哪?”
郁景琛想了下,“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简折夭愕然。
“去看我爷爷。”
“那我下车,我自己走回公司。”
郁景琛没理她,反正车门锁了,她也折腾不出什么劲,朝老陈道:“开车。”
“是。”老陈应了声,启动车子。
路上简折夭一脸郁闷,她感觉好像被拐卖,上了贼车一样。
郁景琛坐在车上没事干,轻阖着眼眸休息着。
简折夭看车子路过水果摊了,啪打了下旁边男人的大腿,“你去医院看你爷爷,要不要买点水果?”
至少空手去好像不太好。
老陈经她这么提醒,恍然大悟的点头,“是啊,爷,我下去买点水果吧。”
“嗯。”郁景琛掀开眼皮,点了下头。
老陈停下车子,就要下车,郁景琛又吩咐道:“额外多买一袋苹果来。”
“哦。”老陈应下,走下车。
车上剩下郁景琛和简折夭。
简折夭还是郁闷的撑着下巴,想到等会要去医院,也不知道那里会不会有郁景琛的家人,虽然他们现在认不出她来,但郁家的人她都是见识过的。
除了雨宝和郁曼香,还有奶奶三人跟她相处得来,其他人看她的眼光都是带有目的性的。
各怀鬼胎。
郁景琛视线扫过她脸上郁闷的情绪,一下子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医院里只有我爷爷和我奶奶,没有别人。”
“噢。”他这么一说,简折夭刚刚纠结的心少了一些。
“你膝盖的伤好了吗?”郁景琛目光移至她的膝盖上。
简折夭摸上左膝盖的伤口,点点头,“好了不少了,我贴了创口贴。”
“我看看。”他手掌伸出,将她的裤管卷了上来。
他的手指冰冰凉凉的,触碰到简折夭的小腿时,让她身子忍不住颤栗,痒痒又凉凉的感觉,有些煎熬。
郁景琛将裤子卷到膝盖上,他把她的腿抬起,搭放在他的膝盖上,看着上面的纵横贴着的两条创口贴,手指触碰了下,“疼么?”
“不疼。”简折夭摇摇头,被郁景琛的目光凝视着,她总感觉哪里不自在,倒不是难受,而是一种下意识想去回避他的目光。
好像里头有些东西,她是承受不起的。
收回腿,将裤管放下。
老陈购买完水果回来。
他买了一篮水果,还提了一个用红色塑料袋装着的六个苹果。
他把水果篮放在副座位上,把那袋苹果递给郁景琛。
郁景琛接过手,在简折夭的目光下,把它随手的放在她的怀中,“给你。”
“给我的?”简折夭惊讶。
“嗯,你不是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