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布袋认成了储物袋,肖鸣心里微动,不由压低声线,询问道:“不知这回要出清的法器,有多少件,是什么品相?”
晏长澜看向叶殊。
他每次过去都能见到院中一角堆积数件到十数件法器不等,如今阿拙那里到底积攒了多少法器,他也不曾计算过。
叶殊略在混元珠里一探查,就答道:“寻常些的有一百余,特殊些的四五十,顶尖的三件,加起来,约两百多。”
听得这话,肖鸣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也太多了些!
炼器、炼丹、阵法皆为杂学,却不可或缺,而这些杂学偏偏极难,寻常修士要想入门都是极难,更莫说还要学到高深处,能真正炼器、炼丹、布阵了。
因此,哪怕只能炼制一种下品法器、一种丹药,能布置一样阵法,都能受人敬重。
与此同时,也因这些杂学学着极难,一代代下来,其中遗失的精华也有很多,传承更少,让后来者要想精研杂学更为困难。以至于无论是法器还是丹药都很稀缺,又离开不得。唯独阵法,通常使用不多,尽管仍旧难以传承,却未叫人太过忧虑。
就算这般,通常的炼器师多是寻一种擅长的法器精研,提升自己的成功机会,比如长于炼制法剑,长于炼制法衣,亦或是长于炼制其他之物等等。炼药师、阵法师也是如此。
肖鸣所在肖家传承上千年,家中资源也算雄厚,却仍旧养不起许多精研杂学之人,只能择一方面进行培养。如今他家里养着几个炼丹师,但是炼器师却是并无,阵法师也是刚刚开始研习阵道的族人,如今只懂皮毛罢了。
没料想这回竟遇上有炼器师要出清法器?若是可以,他倒是想为家族多弄上一些,也以免在法器之上,受人掣肘。
于是,肖鸣便十分期待,等叶殊下文。
就听叶殊续道:“皆为下品法器,有禁制,但多是锋锐、防御、爆碎、重力之类。”
肖鸣嘴角微抽。
听这位石拙道友的口气,这般禁制竟还十分寻常?再加上有这许多的下品法器被炼制出来,那位背后的炼器师,恐怕很不寻常。
因此肖鸣的态度更谨慎几分。
对下品法器如此不在意,那炼器师恐怕对中品法器也有心得,须知下品法器于他们肖家而言还并不算太过难得,可若是中品法器就不然。
一名能炼制中品法器的炼器师……可太过罕见了。
而且,肖鸣还听出了一些东西。
他顿了顿,有些迟疑地问道:“不知令师所炼制的下品法器,乃是哪一种?”
叶殊而今早已知道此间炼器师的手段都极粗陋,便道:“刀枪剑戟,师尊想到何种便炼制何种,只是所出成品威能也因此多有变化,难以用言语道尽。”
肖鸣喉头动了动,心中禁不住狂喜:“那……价位如何?”
叶殊瞧着晏长澜,说道:“此事我不甚懂,已请了长澜做主。”
肖鸣心头越火热。
请大师兄……那他之后要提出之事,就大有可能。
不过,到底并非小事,他还得等回去之后,同长辈商议了方可决定。
晏长澜笑道:“阿拙放心,必不让你吃亏,不然回去之后,不好同前辈交代。”
叶殊并不多言语,却能显出他对晏长澜十分相信。
肖鸣之后又打探了些东西。
譬如那些下品法器如何售卖,除却铁精外可还有其他所需之物,到了白石城是否可去他们肖家落脚云云。
叶殊不时答他几句,晏长澜则替他描补。
肖鸣也渐渐将想法理顺,只待回到肖家,就要去与父亲说起。
大约又两日后,白石城到了。
途中三人虽在车厢内悠闲,却不能说是一路安然,其间少不得遇上一些劫道的散修,布置陷阱,想要谋夺他们身上的财物。
但镖头乃是经验丰富之人,镖师们也长于打斗,都在还未如何惊动车厢内客人之前,就已先将那些危机解除了。
待看到白石城城门,这些镖师也才松了口气。
这等护送人的任务,一旦完成获益不小,但担惊受怕也是不少。现下只要顺利进城,将人送到肖家,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到时候,可直接寻肖家管事领取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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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鸣在肖家地位不低,被镖师们送到肖家门口后,直接就带着叶殊与晏长澜走进去,门前的守卫都不曾阻拦。入得其中后,他更是能直接将两人带往自己居住的院子里,给他们一人安排了一间极好的客房。
叶殊与晏长
澜先去了其中一间。
晏长澜才问道:“阿拙,你对那些法器的价位有何打算?”
叶殊略想了想:“普通些的三四万皆可,特殊些的七八万,做得尚可的那三件,总要越过十万方能售出。”
晏长澜闻言,表示明了。
之后要如何做,他就有了打算。
叶殊说道:“肖家恐怕想要吃下一些。”
晏长澜道:“他们若是能都吃下来,才是最好。”
叶殊稍作思索:“倒未必没有可能。”
晏长澜一怔,随即算了算。
总数约莫也只在千万左右,那庞兴能拿出来,偌大的肖家自然也能拿出来……
另一头,肖鸣已到了内院。
肖家的人丁繁盛,光是嫡支就有好几房。
肖鸣所在这一房乃是三房,并非是家主一脉,但因着没什么野心,同如今的家主一脉——也就是大房关系融洽,他父亲与家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