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澜说道:“总有七十三万两。十三件法器里,有五件以最低价给了我那几个师弟师妹,余下的八件拿去拍卖,价格溢出不少,就分了一成给他们。”
叶殊点点头:“他们尽心尽力,正该如此。”
晏长澜就露出个笑容来:“我看他们几番做事都还得用,若是再有什么吩咐,想来也都能好生去办。他们得了好处,自也会多加小心,以免损了他们自己的好处。”
叶殊赞同道:“不错。”
晏长澜见叶殊处处同意,心情很好:“今日我来寻叶兄,除却送银票过来以外,也想着邀叶兄一同前去瞧一瞧罗子尧几人。”
叶殊一怔,旋即想起当初他们能顺利来到修真界,颇是借了罗子尧的门路,如今既然已经安顿下来,晏长澜的修行也小有所成,的确该去瞧一瞧了。
当下里,他便答应下来。
既然叶殊答应了,晏长澜便同他一起出门。
晏长澜说道:“我想将叶兄的灵符送他们几张护身,不知叶兄以为如何?”
叶殊道:“可。”旋即他略思索,“你那处符有定数,我画几张带上再走。”
晏长澜自无不应,他此前从不曾见叶殊画符炼器,如今得见,也极欢喜。
叶殊很快就取了符笔符纸符墨过来,在桌上铺开后,手腕已转,一张符便一气呵成,不见有半点为难窒碍之处。
晏长澜在一旁见了,只觉得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玄妙非常。
叶殊开口讲解:“如今这符纸尚可;符墨用朱砂调配,品质一般;符笔竹管狼毫,也是寻常。这三者合在一处,选取中上符文,故而威力可以比通常所见胜出三分。但若是用上古字融入符文之内,则威能少说能强出三四倍来……”他动作极快,转眼间画了有四五张符了,“先前我不知此间下品灵符由几个符文构成,因此只画一个符文罢了,更莫说用上古字。”
晏长澜一边听,也一边疑惑:“后来叶兄也去瞧了此间灵符?”
叶殊道:“自然是去瞧了,果然只一个符文罢了。”
晏长澜微叹:“原来如此。我若不听叶兄教诲,不知天地之大也。”
叶殊看向他:“古字乃天地所成,可融入符文,可刻上丹炉,可用于禁制,可化入阵法,都可带来无限威能……”他唇边泛起一点弧度,“如今我问你,可愿随我学习古字?”
晏长澜的目光落在这一点弧度上,不自觉愣了愣,方才说道:“叶兄愿意教我,我自是求之不得。”
叶殊道:“既如此,你明日再来,我教你一个古字,待你回去悟通了,再来学第二个。”
晏长澜点头:“我知道了。”
说话间,叶殊已经画出了三十张符。
这些符分为六套,每一套都有小雷符、巨石符、缠丝符、烈火符、疾风符各一张,预备都送予罗子尧。
三十张符若是卖出,也不过六百两,若是最初自是叫他们捉襟见肘,但现下拿出这些却是并无半点为难之处的。
晏长澜同罗子尧更为熟悉,就将这三十张符揣好了。
叶殊将那一包袱银票收入了混元珠内,对晏长澜说道:“待我境界更高些,可为你做个储物袋,到时拿起东西来,就方便许多。”
晏长澜同他并肩走出去:“储物袋是何物?”
叶殊说道:“为一个巴掌大的口袋,放在手中轻若无物,却内有乾坤,或数尺见方,或数丈见方,大小不等,能容万物。只是若将活物放进去,须得有灵气供养,否则到了时间,也就憋死在里面了……”
晏长澜仔细听,用心记下。
知道得多了,日后总有可用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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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师弟,今日到你去扫兽棚了!”一名身着黄衫的年轻修士站在一间木屋前,大声叫着屋里的人。
屋中就有人说道:“知道了,过半刻便去!”
黄衫修士声调更高:“莫要拖延!吴长老的脾气可不好,若是你去迟了,仔细受罚!”他的声音颇不耐烦,一连声催促。
之后,屋中就走出一名少年,瞧着十多岁的年纪,生得俊俏,身上还带着几分贵气,也同样是一身的黄衫。
此处是个院子,内中有四五个木屋,每一间里都有一人入住。
这时从旁边那间也走出一个人来,瞧着比先前的少年高些,相貌较为斯文,气质也仿佛更沉稳那么两分。
他此刻说道:“胡师兄,不知我今日可能与罗师弟同去?”
胡姓修士拧着眉头:“怎么,还想凑在一起?当自己什么身份呢!”
斯文的半大青年眼里有一丝不悦,却不曾表露出来。
胡姓修士嗤笑一声,就要将那少年带走。
恰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似乎在说有什么大人物过来了。
胡姓修士一听,顿时变了神色,暂时也顾不上那少年了,自己先走出去,想要瞧瞧能不能与那大人物套上关系。
少年见那胡姓修士先出去了,才松了口气,看向那斯文的半大青年:“可算是走了,他再用斜眼看我,我都想揍他了。”
斯文的半大青年也不太愉快:“他这个月已然将打扫兽棚之事交予你三次了,外门弟子如此之多,每两三月轮到一次都算多了,他这分明是在故意将那事都推到你的身上。”
少年撇撇嘴:“谁叫他早入门两年,是你我师兄呢?”
此二人,正是罗子尧与付宣。
在入门之后,他们乃是最寻常的三灵根,自然是得不到什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