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低头在绢布上记好陈龙说的一串名字,叠好笼在袖中,才施施然站起身,笑意如花道:“文龙大将军的命令,我怎敢不从。只是我号称谍报首脑,也没个衙门办公,你答应给的什么工作经费,也没见到一钱呢。”
众将都憋住笑容,表情都是奇奇怪怪。陈龙见张宁语带调侃,俊脸微烧道:“这个当然马上安排。我城主府左侧有一个单独的庭院,可另开一个大门,用于张宁从事办公。至于经费,我先让公琰给你拨付十万两,不够再说。”
张宁见陈龙还算大方,露出迷人微笑,贝齿一片洁白,把连赵云在内的众将都看呆了眼儿。张宁道:“多谢将军慷慨解囊。不过,今年襄阳两万两、长安两万两、洛阳五万两的经费都要送达,马上就得去掉九万两,这十万两还剩一万两,我勉强先凑乎着用吧。”
陈龙弄了个大红脸,笑道:“这倒也是。张宁从事原来都计算好了,谍报部门交给你,我是大大的放心。经费随时找公琰补充。”说着对蒋琬使了个眼色,蒋琬忙站起道:“主母,您开设衙门之后,只要测算出人头,自然每月都有经费拨付的。”张宁方才笑着坐下。
计议方定,陈龙忽见周仓在门口探头探脑,笑道“周仓!以后若有急事禀报,在门口喊一声报告!”
周仓啪的一个立正,喊道:“报告!”“进来!”
周仓背后引着一人,满脸大汗,穿一身皱皱巴巴的便服,显然是远路赶来。周仓道:“这人自称是长沙黄忠派来的手下,有一封信要亲自交给主公。”
那人见陈龙一表非凡,纳头便拜道:“小人黄叙,乃黄忠亲子。今父亲与吴人苏代在长沙交战,无奈病危将寡,被困长沙攸县,孤立无援,形势危如累卵。想起将军忠义无双,特命我突破重围前来求救。求将军快发兵救救我父亲吧!”
陈龙闻听大惊,趋前扶起黄叙道:“原来是故人之子,快快请起落座。”强行把黄叙按在座椅上,让人上茶,取了些点心让他充饥。”
陈龙见黄叙一面焦急,对众将道:“当日零陵被黄巾军围困,我也曾四处求援。唯有汉升,不顾路途遥远,兵力微小,毅然领兵来救。汉升也是我的朋友,黄安叔叔的好友,怎能见死不救?”
周不疑眉头微皱道:“黄叙,敌人兵力在多少?”
“应该有五万余众,都是步兵。我父亲仅有五千人马,死守攸县。刘表将军的侄子刘磐将军与太守韩玄镇守长沙城,也被苏代分兵围困,苦无救兵。襄阳守军俱被袁术派兵牵制,无法救援,故我昼夜兼程,来见文龙将军。”
周不疑又问道:“然则兄长来时,是乘马还是乘船?用了几天?”
“吾来时乘马,半途人马刚好登上江船,昼夜兼程,于湘水渡口下船,共走了三日三夜。”
周不疑将两掌一击,胸有成竹道:“如此兄长无忧。”说着站起身说出一番话来,这番话说出,有分教,血染长沙攸县,兵锋直指韩玄。墙橹云集湘江,陈龙再得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