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周笙在皇宫里举办家宴,还特地邀请了何洁和沐婉以及将军玉缘。请这些官员倒是常事,只是这次还请了吏部尚书霍燕君。
周笙自打册封了霍准为侍君之后,连同吏部尚书霍燕君都被封了一等公爵,现在连沐婉和何洁见到她都得毕恭毕敬。
沐婉不喜欢霍燕君是因为看不惯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子。
何洁看不惯霍燕君是因为这家伙现在都爬到自己脑门上了。
玉衡称病没有参加此次宴会,这场宴会便成了霍氏家族和皇上的聚会了。
霍准坐在周笙边上给她倒酒,霍燕君一遍夸赞着周笙的功绩一遍喝着小酒。
沐婉打了个哈欠看向何洁:“何大人难得这回宴会不是你的主场啊。”
何洁已经连喝了三杯酒:“沐婉你别嘲笑我,咱俩都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互相嘲讽呢。”
霍准突然起身对周笙说:“臣君想去给左相和右相两位大人敬酒,还要多谢两位大人照应呢。”
周笙不太会喝酒,可刚才已经被灌了好几杯,恍惚点点头:“行,你去吧。”
霍准已经走到二人面前,何洁装醉噗通倒在了桌台上面,还拉着沐婉的袖子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头疼啊。”
霍准见势看着沐婉:“大人,臣君敬您一杯。”
虽然沐婉对霍准有颇多不满,但是也不能当众不给他台阶,只得举起酒杯,刚到嘴边,酒杯被何洁一巴掌拍下,酒杯砸成了碎片。
霍准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何大人这是何意?”
何洁装疯卖傻:“木头,回家!回家啦,家里还有酒喝呢。”
沐婉虽然不明白何洁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她看得出来何洁和霍家怕是结怨了。
沐婉解围说:“何大人醉了,皇上今天也喝的不少了,华侍君先扶皇上回去吧。”
霍准淡淡一笑:“大人说的是。”
霍燕君看着这一幕冷嘲热讽:“准儿,别和丧家之犬置气,皇上都醉倒了,赶紧扶皇上去休息。”
沐婉看着前几日还跪在脚边的霍燕君如今对自己和何洁竟然这般无礼,也没打算和她客气:“霍大人,前两日,本官门口总是有一条狗在犬吠,本官觉得厌烦,也没对它客气,把它打发了出去,这两日它找了一群狗在本官门口乱叫,吓得本官都不敢回家了,霍大人能不能借用您的轿子送送本官和何大人。”
霍燕君虽然不聪敏,但也知道沐婉话里有话,但又不好发作,只得笑着说:“沐大人要的自然得给了。”
沐婉向来不坐轿子,只因为觉得晃得头疼,何洁是有轿子的只是今日来时非要跟着沐婉走着来。
玉缘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怎么来的怎么走了。
沐婉坐在霍燕君的轿子里,何洁和八爪鱼一样缠着沐婉,沐婉真恨不得一脚踢她下去。
轿子一停在右相府门口,沐婉便让那群下人回去了,看着那群人走远了,沐婉狠拍何洁的脑袋瓜子:“别装了,缠了我一路了,你说你烦不烦人。”
何洁也不装了,身了个懒腰:“回去睡觉喽。”
沐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何洁已经命人关上了门。
沐婉嘴角有些抽搐:“好你个何洁,你还记着当日我把你关在门外的仇啊,真是小肚鸡肠没差了。”
左相府离右相府其实就是一条小巷的距离,只是一个在最左边,一个在最右边。
淑箐大老远就看见沐婉回来了,把披风披在沐婉身上:“大人也是,这夏天都快过去了,这夜里都有些凉了还不肯添加衣裳,也不让人备轿子。”
沐婉摆了摆手:“这些啊,都是只能暖身体不能暖心里,没用的。”
俩人回到屋里,沐婉刚坐下,晏书就进来问:“大人可算回来了,怎么样宫里的酒好喝吗?霍侍君好看吗?”
沐婉道:“酒好不好喝我还真没察觉,不过呢,这醋呢确实是今日又新鲜了。”
晏书勾起嘴角:“大人喝多了还会说胡话啊,这么新奇的胡话真应该记下来。”
沐婉只觉得心力憔悴:“你们说皇上今日是真醉,还是假醉呢?”
淑箐问:“皇上今日喝醉了?”
沐婉道:“是啊,还醉的不轻呢,装聋作哑,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淑箐又问:“大人,凤后……”
沐婉冷冷回答:“好好的提他做什么,一年到头不是一直病着吗?”
晏书接着说:“是啊,我虽然上次去宫里没见到凤君,但是那揽月宫确实冷清极了,好像主子病了,整个宫都病了。”
淑箐眼神示意晏书不要胡言。
沐婉其实心里也是好奇,玉衡从前虽然一直称自己身子不适,但起码还会来走个过场,可这回倒是连赏个脸都不肯了,莫不是真的病了……
揽月宫,玉衡手里拿着长萧看着外面若隐若现的月光。
朱青走过来说:“凤后您不该不去参加宴会的,您不去玉缘大人一个人在那多尴尬呀,更何况您瞧瞧那华侍君,才入宫几天啊,母亲都被封了一等公爵。可咱们夫人也只不过是封了个尚书令,而且还是在左右二相之下,想起来就觉得不公平。”
玉衡淡淡的问:“她今日来了吗?”
朱青疑惑:“凤后指的谁?”
玉衡抚摸着长萧,不说话。
朱青回答:“凤后不会问左相大人吧,左相大人来了据说和右相大人一同受了冷遇,皇上今日居然还喝醉了,皇上不会喝酒,平常都不怎么沾染的,今日却喝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