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茗夫人不在,但是逸茗轩的生意还是要继续的,在林媛的妥善安排下,大家很快就按部就班地做事去了。
坐在雅间里,林媛脸色阴沉,但是脑子里却在飞速地转动着。
茗夫人身体不适,以后都不会来了?
真的只是身体不适吗?还是那个钟老爷故意不让她来了?还有钟实居然不知道茗夫人所在的茶楼的东家是谁,茗夫人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
若是茗夫人将此事透露给钟家的人,那些人应该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了吧!
胡思乱想的时候,林毅回来复命了。
那钟实的确是茗夫人家的管家,一路坐着马车出城,到了城北的一处庄子里。
城北?
林媛自言自语:“城北不比其他地方,算是京城附近比较荒凉偏僻的地方了,没想到,茗夫人他们居然住在这样的地方。”
林毅看了林媛一眼,垂眸道:“属下偷偷跟着进去查探了一下,那里边,不怎样。”
不怎样?能让林毅评论不怎样的,得是个多么水深火热的地方?
“可看到了茗夫人?”
林媛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茗夫人的安危,刚才自己独处的时候她又将事情前后想了想,茗夫人的男人欠了那么多银子,自己又不出去挣钱,只能靠着茗夫人的嫁妆过日子。
这样艰难的生活,他会舍得让茗夫人放弃逸茗轩的差事吗?
从刚才钟实过来要工钱就可以知道,他们不舍得,毕竟,这是比别的茶楼高出了三倍的差事啊!
林毅摇头:“属下没有去后院,不过,好像见到了大夫进出,茗夫人应该是身体不适。”
什么?!
林媛坐不住了,看来茗夫人真的出事了。
“走,我们去她府上瞧瞧!”
虽然现在就登门拜访有些心急了,但是她实在是不放心茗夫人的安危。
水仙留下来照看店里的生意,银杏跟在了林媛身边。
马车一路出了城门直奔北边而去。
城北要比林媛想象得还要荒凉,出城只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路上的行人便少得可怜了,别说庄子了,就连住户都不怎么多。
所以,钟府的庄子才格外地引人注意。
下得马车来,林媛眉头不禁微微一蹙,这样的地方也能叫做庄子?跟刘家的庄子比起来简直差远了。
地方不大也就罢了,就连房屋都有些低矮,甚至大门还有些斑驳的锈迹。
“听小环说这个庄子也是茗夫人的嫁妆,这个庄子没有被卖掉,或许就是因为太破了吧!”
银杏也感慨了一句,默默摇了摇头。
林媛唇角一抿,示意林毅前去敲门。
笃笃笃,敲门声在这个空旷的地方显得有些突兀,良久都不见里边有人来应门。
心里惦记着茗夫人,林媛的耐心有限,正想着要不要让林毅直接破门而入的时候,里边传来了懒洋洋的应门声。
“谁啊,咱们家居然还有人来敲门呢?真是稀奇啊!”
“哎呀,不会是来要账的吧?”
一个胆怯却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之前那个懒洋洋的声音,不过很快懒洋洋的人便发出一声轻嗤:“要账?你见过哪个要账的会给你敲门的?”
“哦,也对,他们都是直接拿着棍子撞门的。”
胆怯声音的小厮一边暗自嘀咕着一边将门打开。
待看清楚眼前站着的清秀女子时不禁一愣:“咦?姑娘,请问你,找谁?”
林媛目不斜视,看向开门小厮身后那个睡眼惺忪的家伙,有些不悦,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居然刚从炕上爬起来。
“谁说本姑娘不是来要账的?告诉你们,本姑娘就是来要账的,而且,还是你们目前最大的债主!”
开门小厮顿时呆住,就连身后揉眼睛的小厮也愣住了。
就在银杏不耐烦地想要催促他们的时候,这两个小厮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惨叫。
“啊啊啊!要账的来了,要账的来了!”
望着两人瞬间就逃之夭夭的背影,银杏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都不问清楚就逃?他们到底是被要账的吓成了什么样啊!
林媛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刚才真的只是随口胡说而已,不是真心要吓人的。
现在开门的小厮都跑走了,三人就那样大剌剌地进了庄子,顺着小路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这个庄子外边很破,里边也不怎么样,走了大概一百来米的样子,路边的花花草草都是凌乱潦倒的,那些用来装饰的石桌石凳也是乱糟糟的,甚至还有个石桌上有一道十分明显的刀痕。
“那是长刀砍得,力气不小。”
见林媛目光看过去,林毅便随口解释了一句。
长刀砍得?
难道是要债的人?
这得是多么凶神恶煞的人才能用长刀砍石桌啊!
银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离林媛更近了一些。
林媛倒是没有被吓到,不过还是挺震惊的,怪不得方才看大门上还有不少伤痕和凹槽,想必那些痕迹都是来要账的人留下的吧?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都走进府里这么远了居然还能看到要账的人留下的痕迹,如此也能看出那些要债人的凶狠了。
三人一路往里走,居然都没有遇到府里的下人。
就在几人奇怪的时候,便见到小路上迎面来了一伙子人,为首的正是上午去逸茗轩讨要工钱的钟府管家钟实。
他的脸上挂着讨好下贱的笑容,就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