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毅无奈摇头,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郦沫抿唇失笑,原本还想再次目睹他慌乱失措的表情,却未能如愿,心底竟还有点小遗憾。
“你别乱想,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我身上的胎记好像又有所变化。”
经她提醒,吕毅这才发现,郦沫右肩那株树似有所生长——枝条延展,叶片也丰郁少许。
吕毅起身,缓缓走过去。
郦沫毫不扭捏,又将t恤的领子又往下拉了那么一点,视线在高处,还能瞥到极深的沟壑,非常诱人。
“跟我身上那把剑如出一辙,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在不断生长。”
吕毅皱眉深思,手在不知不觉间落了下去。
“嘶……”
原本还存着戏弄心思的郦沫,当他的手落下来的那一刻,竟觉得浑身紧绷,猛地吸了一口气。
吕毅的指腹冰冰凉凉,所过之处,带起丝丝难耐的痒意……
此刻,吕毅也同样有种奇怪的感受
手指顺着枝叶的脉络轻轻拂过,胸口的温度渐渐升高,心跳的节奏比起之前,也有非常明显的变化——竟一下比一下急促,有力。
以吕毅上佳的耐力跟超然的处事态度,并不认为是自己对郦沫产生了某种感情。
这或许是……共鸣?
吕毅不得而知。
就算在赤岭峰上,翻阅了无数的古籍秘典,也没有任何相关的记述,才会使得他越来越疑惑。
正思虑间,手指竟划到高|耸之处……
指间触感愈发的滑腻,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咳咳,不好意思仙师,打扰了。”
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道人影,借着微弱的灯光辨别,正是林玄。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郦沫赶紧将领子拉上去,接触到她三分羞赧,两分雀跃的眼神,吕毅这才回忆起,刚刚自己好像摸了什么不该摸的。
不过,他心下极为坦然,毕竟是无心之失。随即背着手,面对林玄,问道:“你找我有事儿?”
林玄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除非,又想来他这里偷师。
“仙师,林某是代庞家来给您赔罪的。”
说着,亲自奉上一把钥匙。
吕毅扫了一眼,反应平静,倒是郦沫,有些不淡定了。
“这是豪车的钥匙,庞家好大的手笔。”
林玄小心观察吕毅的表情,谨小慎微道:“庞家是想亲自登门谢罪,又怕惹您不快,就派林某过来,奉上薄礼。还求您饶恕庞家小辈庞星语。她年幼无知,得罪了仙师,是大不敬,庞家已经罚她闭门思过。稍后,会亲自来给您请罪的。”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儿。”
吕毅将车钥匙拿在手中,随意把玩儿。
关于庞星语开罪他的事情,其实并没有记恨在心。毕竟她受眼界所限,人又年幼。他堂堂一个仙师,还不至于跟这种小姑娘过不去。
“这份礼物,您请收下,车就在外面,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仙师的喜好?”
郦沫暗叹,从车钥匙就能判断,一定是相当大的手笔,怕是价值近千万。旁氏不愧是燕北一代的传媒龙头,出手的阔绰程度,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
就算郦歌盛世这两年风头正劲,他们父女名下的产业,却多为不动产,一下拿出这么大的手笔,也要肉疼一番。
郦沫看向吕毅的眼神,又多了几分钦佩。
“还有几件旁氏的收藏,请过目。”
紧接着,林玄又奉上几件罕见的古董收藏,多为奇物,不传之宝,每一件单拿出来,都足以引起他人连连称羡。
吕毅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
见他不动声色,林玄抹了把额头上的薄汗,表情似有所迟疑。
吕毅转身坐回到榻上,开口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林玄面色一喜,赶紧回道:“不愧是仙师,料事如神。”
“甭拍马屁,你什么性格我还能不知道,有话快说!”
林玄一叠声地说:“是,是。”他稍事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慎重道:“是这样,有一位贵客要见您,就在上面候着。若是仙师不同意见,我这就把人轰走。”
吕毅眯眼打量林玄,轻笑一声,“既然能请得动你这个高师,来客一定不简单。罢了,修行也告一段落,将人带过来吧。”
林玄大喜,赶紧上去请人。
很快,就有一位虎步生风的老者出现在吕毅面前。态度恭敬地揖手道:“在下陈北生,拜见仙师。”
“是你?”吕毅将人认了出来。
来人正是那日出现在记者会的老者,戴一副老花镜,双目炯然有神。
郦沫对他也有印象,当时就有所怀疑,这位老者很有可能是郦思达派来的人。
“上次有幸见过仙师的身手,心绪久久难平。今日特来拜见,礼数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从陈北生走来的步伐就能判断,是一位武者,一呼一吸间张弛缓急,自有一种节奏,可见修为并不算低。而能与林玄这位高师结交,相信地位也并不比他差多少。
“在下备下了一分薄礼,还请仙师收下。”
说着,也奉上一把钥匙。
“这是……”
“这是林云观别墅的钥匙,希望仙师不要嫌弃。”
这位出手更是阔绰,直接送别墅!
郦沫暗暗咂舌。
不过,吕毅倘若收下这份厚礼,是不是就代表要从她的依雪山庄搬出去?
她内心十分不舍,一脸忧虑地望着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