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守信和刘善琦怏怏的坐在那里,看着叶昭雪两人离开,不由起了心思。
两人相视一眼,也纷纷离开。
二位公子,可否来别院小聚。
两个家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左一右拦住了他们:薛姑娘有请。
薛姑娘?石守信疑惑不语,刘善琦笑了笑:烦劳带路。
穿过回廊,有一堵墙堵住去路。
赵匡胤的部下料想肯定有机关通入,可惜并不熟悉,四处瞎转悠,也苦寻无果。
这楼层高耸入云,要想凭着轻功飞檐走壁,无异于痴人说梦。
头头,眼下怎么办,石大人和刘大人都还在那,我们也无法得到指示,眼下转悠了半天,不如回去?
不行。被叫做头头的乔装士兵道:我们先把外围的地形图画出来,你们看着外面。
是的。
就在他们往外墙穿行时,一一记住了牌匾上的名字,不过二楼三楼上不去,也不了解里面的摆设名字,他们只好去向家丁套话。
就在他们走出来的时候,几个从房顶飞下来的黑衣蒙面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不好,快点躲起来。
叫做头头的士兵冷静道:我们要是被发现就完了。
只见那蒙面人一个个并排在回廊穿行,在他们身后来了一群华服男子,他们神色紧张,四处查看。
里面一个男子停了下来,他对着前面的黑衣蒙面人道:不知刘首领在哪,林大人要我们在此处恭候。
黑衣蒙面人冷冰冰道:首领自会相见,无需多言。
躲在暗处的赵匡胤部下不禁纳闷:那群人是谁?林大人?
一楼门口的家丁是最松弛的,平常只有两个人把手,日子久了就有些懒散,加上水若云对他们的重视也不够,今日愈发萎靡。
被叫做头头的士兵名叫乔锐,他手里攥着一大袋银两,吩咐另一个人跟在身后。
兄弟,最近很辛苦吧?
站着的家丁本来有些瞌睡,这下清醒了许多:你是何人?
乔锐笑了笑:我们都是喜欢四处交好的客人,远道而来,鸣凤楼的美景极好,我们觉得正是因为有兄弟你们这样的英勇侠士才能岿然不动,真是劳苦功高。
你这人挺会说话。家丁笑了笑:不过楼主不够重视,我们也很无奈。
你们楼主是什么人?很厉害吗,乔锐试探性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想干什么。家丁怎么说也是水天傲的家将,虽然这些人是他们父亲带过来的,有些不懂规矩,还是知道谨慎的。
乔锐连忙摆摆手:没事没事,只是觉得你们楼主一个男的,这么大点气量,不知道一视同仁。
你知道什么,我们楼主是女的。
女的?乔锐笑了笑:兄弟,这是给你们的,出去吃吃喝喝,人生在世就这点乐趣了。
看着乔锐的钱袋,两个家丁两眼放光,说是推辞不要,依然慢慢收下了。
接下来的事就如鱼得水了,乔锐把每层楼的名字和摆放位置都基本弄清楚了。
施施然,他们退出来,却没人发现。
正大厅,罗素英正跳着婀娜的舞蹈。
被叫做林大人的中年男子有些按耐不住,还是走了出去。
薛碧瑶把石守信和刘善琦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这里有些僻静,里面摆设也很简单,倒是有些淡淡馨香。
石守信心里打起了鼓,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
两位公子,是不是很奇怪啊。薛碧瑶一袭黄衫,脸上有些忧郁,声音轻柔,就像黄鹂鸟一般让人沉醉。
不知姑娘把你我二人请来这里为何啊?
薛碧瑶难得笑了笑:碧瑶不才,注视二位公子许久,碧瑶自曲,眼看二位公子气度不凡,英气逼人,想请二位賞鉴一番如何?
嗯?刘善琦疑惑道:姑娘只是想让我们二人来这听雨煮琴?
诺。薛碧瑶扶起琵琶:不知二位公子可否赏脸。
这佳人邀请,我二人求之不得,自然自然。
薛碧瑶慢慢弹了起来,她边弹边唱,倒是让两人都忘了外面的事。
薛碧瑶弹的事陈叔宝的亡国音(后庭花):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她的声音有种淡淡忧郁,配合出婉转的曲调,让人潸然泪下。
乱世儿女,真性情也。
刘善琦由衷赞叹,良久回过神来。
石守信是个大老粗,也不懂这些,只是抚掌叫好。
二位公子能够听得懂碧瑶所言吗?
薛姑娘你是想说这乱世,人人为求自保,命途多舛吗?
薛碧瑶摇摇头:我是想说,既然是乱世之人,就应该独善其身,不要心怀不轨。
刘善琦的笑容凝固了,他紧紧盯着薛碧瑶,半响沉思。
话说刚刚出来的林大人也是不凑巧,一下子撞见了薛傲和叶昭雪。
两人似乎达成某种默契,叶昭雪让薛傲先走,自己再次返回艺评楼。
却发现林大人四处张望,她灵敏的鼻子也嗅出了此人的不简单。
来不及多想,她纵身来到他面子,就要将他擒住。没想到此人身子灵活,耳朵机灵,一下子从她的下摆溜了过去。
抬头一看,竟是叶昭雪。
他眼见要坏事,装起糊涂来:姑娘,为何要捉弄于我?
呵呵,叶昭雪冷笑:明明是不老松,非要站成狗尾巴。就你这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