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晚回去就将这耳坠子给姐姐看,告诉她多尔衮跟我说的话。”孝庄双眼无神地平视着前方,淡淡地说道。

“宸妃娘娘说谁是凶手了吗?”苏茉儿急切地问道。

“姐姐拿着耳坠子,只是苦笑了两声,便什么话也不说,盯着耳坠子看了好久,才说了一句话。”孝庄此时轻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跟我说她想出宫,想离开这个地方。”

“哀,莫大于心死,看来,宸妃娘娘的心早已随八阿哥而去了。”苏茉儿也跟着叹了口气,“那,娘娘就这么出了宫?”

“一个妃子要出宫去,又岂是这么简单的,我费尽了唇舌,姑姑才点头同意,后来,大汗从锦州赶回来,见了姐姐最后一面,便放她出宫,对外宣称宸妃海兰珠,重病不治,撒手人寰。”孝庄望着天空,依旧面无表情。

苏茉儿问:“那,宸妃还是没有说谁是凶手吗?”

孝庄摇摇头,说:“只怕,这将是只有宸妃知道的秘密了。”

苏茉儿低下头,想了想,说:“格格,奴婢还有一问。”

孝庄看向她,说:“你但说无妨。”

“宸妃娘娘那天说姜,还是老的辣,娘娘所指,是何人?”

“是……”

孝庄正想回答,就听下人来报,说佟妃在外求见。

苏茉儿一愣,看了看天,道:“这么早?”又看向孝庄,“要宣吗?”

孝庄笑了笑,说:“倒是个有心的孩子了,让她进来吧。”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也快到那些个嫔妃请安的时辰了,去前厅吧。”

说着,便和苏茉儿往前厅走去。

来到前厅,佟妃已然站在中央,伊兰在一旁陪着,看着孝庄走进来,二人立刻下跪请安,嘴里念着:“臣妾恭请太后万福金安。”

孝庄笑着做到自己的凤椅上,对佟妃做了个起身的手势,说:“起来吧。”

“谢太后恩典。”

见佟妃起身,孝庄又问道:“昨个儿夜里睡得可好?”

佟妃点了点头,略微弯腰,做了个“谢”的姿势,说道:“谢太后关心,臣妾一切尚好。”

“那就行。”孝庄说着,又看向伊兰,问:“你就是跟随佟妃进宫的陪嫁丫头?”

伊兰一听,立刻弯腰,答道:“回太后,正是。”

“叫什么名字?”苏茉儿问道。

“回苏嬷嬷,奴婢名叫伊兰。”

苏茉儿回头看着孝庄,说:“倒是个懂礼节的丫头。”

孝庄看了看她,继续对伊兰说道:“你初初入宫,很多规矩都不熟悉,若是不懂的,尽管问瑞格儿便是,切忌怒莽行事,擅作主张。否则,会给你家主子惹麻烦的。”

“是,奴婢谨遵太后教诲。”伊兰说。

一旁的佟妃想了许久,问道:“启禀太后,臣妾有一疑问。”

此时,下人来报告说皇后和各宫妃子都来了,孝庄让她们进来,又看着佟妃,说:“你想问你的母亲佟夫人吧。你阿妈一早就派人把她接回去了。倒是应该派人告诉你一声,难为你惦记了。”

佟妃笑笑,说:“太后言重了,臣妾也只是怕母亲不懂宫中规矩,惹恼了太后。”

这时,皇后和众位妃子都走了进来,请过安后,孝庄都给赐了座,佟妃坐在了恪妃的边上。只听孝庄接着对佟妃说:“你母亲是朝中出了名的贤惠,又怎会惹怒我,在宫中,你得多向你母亲学习才是,知书达理,做个皇上的贤内助,方才是做妃子的本份。”

佟妃听后,说:“是,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孝庄冲她点点头,又看向诸位嫔妃,说:“大家看呢?我说的对吗?”

“太后说的极是。”皇后说道。

“是,臣妾也当谨遵太后教诲。”恪妃也不甘于后的说道。

而此时的皇宫外,一群群的大臣正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今日早朝,顺治颁下圣旨,命索尼为领侍卫内大臣,兼议政大臣,鳌拜接任索尼之职,为内务府总管,护军参领苏克萨哈升为太子少傅,另外,命鳌拜之弟,穆里玛速从盛京调往京城,接任鳌拜护军统领一职,镶黄旗少保佟图赖,举荐索尼有功,擢升为护军都统。如此一来,朝堂,可谓有了个大变动。

女儿被册封为妃,自己又升了官,按理应该高兴才对,可这佟图赖心里,只觉得七上八下的,这紫禁城仿佛有什么魔咒似的,先是女儿进宫,皇上喜欢,留下了,一夜未归,再是自己的夫人进宫,和太后一见如故,一夜未归,想想,都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样想着,佟图赖不由加快了脚步往回走,也顾不及接受那些个官员的奉承与恭贺了。

吏部侍郎石砷也紧跟着佟图赖的步伐,走出了金銮殿,昨日,佟图赖上门拜访他,他因为佟妃的事心中有刺,以生病为由,避而不见,没成想,现在,顺治直接给佟图赖升了官,他只得上去陪个礼,挽回个颜面。

佟图赖想着自己的事,没想到,石砷竟已走大自己的额面前,只见石砷双手抱拳,说道:“佟少保,哦,不,佟都统,皇上昨儿个封了令千金为佟妃,今日又升了佟少保的官,下官在此,恭喜佟少保了。”

佟图赖想到昨日被拒在石府外的事,本想冷嘲热讽一番,但又想到女儿此时在后宫还未站稳脚步,便努力往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石大人过谦了,谁人不知,这穆里玛进京任职,是皇上对石家的殊荣啊。”

佟图赖此时脸上的笑容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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