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里现在氤氲着一股甜蜜,顺治睁开眼睛,看了看身旁熟睡的佟妃,在她额头轻轻得落下一吻,然后幸福的笑了笑,随之,便悄悄起身,站在床边,他已经好一阵子没有睡得像昨晚那么安稳了,现在,又到了上早朝的日子,他特意起了个大早,瑞格儿带着人端了洗漱的工具,拿了朝服进来。

看着顺治依然起身,瑞格儿立即拿着朝服走到顺治背后,顺治只感觉有一双纤纤玉手,为他披上衣服,环绕着他的腰部,给他系腰带,他下意识回头看,发现是佟妃,瑞格儿一脸坏笑的站在一旁,佟妃见顺治转过身,便弯下腰,想行礼,却被顺治一把扶起。

只听顺治说:“这没外人,不必如此。”

佟妃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说道:“那,臣妾为皇上更衣?”

顺治笑了笑,说:“好。”便转了过去。

佟妃悉心的为顺治穿戴着衣裳,她虽然身为格格,这一点,却丝毫不陌生,在她进宫之前,她的阿玛特意为她做过训练,如何服侍皇上,她比谁都清楚。

顺治穿戴好之后,看着佟妃,佟妃将帽子递给顺治,只听顺治说道:“今日是你进宫的第一天,一定要去给太后请安,最好赶在各宫嫔妃之前,太后虽然端庄,可是也很平易近人,只要你不犯大错,她是不会与你为难的。”

“嗯,臣妾明白。”佟妃轻声答道。

顺治将帽子戴在头上,右手托起佟妃的下巴,问道:“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佟妃抬头看着顺治,说:“皇上晌午想吃什么?臣妾备好膳,等着皇上回来。”

顺治笑笑,说:“随你意。”然后轻揽佟妃入怀,“朕若是见了你的阿玛,会派喻公公告诉他一声,你在宫中一切安好,让他不必担心,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瑞格儿便是。”

“臣妾谢皇上恩典。”说着,佟妃便跪了下去,她进宫两日,最担心的,就是家中的阿玛和母亲,想不到,顺治竟如此懂她的心意。

顺治扶起她,说道:“朕走了。”

佟妃点点头,便目送他离开了。

慈宁宫里的孝庄,坐在梳妆台前,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苏茉儿见她愁眉不展,便问道:“这佟妃娘娘已然进了宫,内务府总管的人选,皇上也定了索大人接任,格格这愁的,又是哪家的事儿啊?”

“我在想姐…,佟夫人说的话,似乎不无道理。我这一个私心啊,不该让佟妃这小丫头,来受这份罪,这本来就是皇上的新宠,已经很遭人嫉妒了,我要是再给个恩赐,这后宫要对付她的,怕就不止是皇后和恪妃了,这些个丫头啊,人不大,可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机灵着呢,佟妃刚进宫,任谁,她也是斗不过的啊。”

孝庄说着,站了起来,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苏茉儿连忙搀扶着,跟了过去,接着说:“那可不,说到底啊,佟妃和皇后毕竟是姐妹,都是您的侄女儿,明里暗里,您哪一方啊,都不能偏。”

“可不是,两姐妹共事一夫,发愁的,还是我这个做婆婆的。”说到这里,孝庄叹了口气,说:“我现在总算知道,当年姐姐进宫的时候,姑姑有多难办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不是?只要格格早日将这佟妃安排至别处,我想,她们再嚼舌根,也会适可而止的。”苏茉儿说。

孝庄看了看她,若有所思的说:“你说的不错,不过,这佟妃要住哪个宫殿,还得容哀家再想想,暂且先住着吧,到底是哀家下的旨,我倒要看看,谁敢这么不把我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是是是,您老人家一句话,谁敢不听啊。”苏茉儿忍不住打趣道。

孝庄笑笑,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了花草前。

苏茉儿将剪子递给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格格,奴婢有一疑问。”

孝庄向她摆了摆手,随即示意所有下人都退下,然后又看着她,说:“知道你要问什么,既然让你知道了佟夫人的存在,我也就没打算瞒你,不错,宸妃当年确是因为八阿哥的死伤心过度,不过,却并未随八阿哥而去。”

一边说着,孝庄的思绪也随着自己的话语回到了二十年前的盛京,回到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自八阿哥离去之后,宸妃日日以泪洗面,夜夜做梦都梦见八阿哥,那时的她,还是皇太极的庄妃,虽说二人共事一夫,却毕竟是亲姐妹,加之皇太极当时又在锦州打仗,庄妃心软,就从永福宫里暂且搬到了关雎宫,想要陪着她这个姐姐度过难关。

那个午夜,宸妃从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这情形,几乎每天都会有,睡在一旁的庄妃已经习以为常,她像往常一样起身,给她的姐姐倒了杯茶,谁知宸妃惊恐地接过茶水,然后放在一旁,看着庄妃,抓住她的手,说道:“妹妹,你帮帮我,现在整个皇宫,我只相信你了。”

庄妃感觉有些不对,便坐在床边,问道:“姐姐有何事?”

宸妃向四周看了看,说道:“我觉得,八阿哥的死,有些蹊跷。”

“姐姐何出此言?”其实,庄妃心中早有这个疑惑,只是怕刺激宸妃,一直没有说,恰好今日宸妃自己提及,她便趁机将自己的疑虑说出来。

谁知宸妃竟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只是一个直觉。八阿哥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是什么样,我这个做额娘的,再清楚不过了,可是一出生,不及半岁便夭折,事实怎样,怕是妹妹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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