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张天爱都觉得李牧没有多喜欢她。答应娶她,也是因为她的容貌还算标致,加上因为白巧巧的关系,或许还有一丝怜悯。
可是今日,他竟然为了自己,跪在陛下面前一个下午!
男儿膝下有黄金,若这不是因为爱,能是因为什么呢?
“李牧……”张天爱喃喃念着李牧的名字,看到李牧一瘸一拐的背影快要消失在长廊,赶紧追了上去:“李牧,你站住……夫、夫君,你等等我!”
李牧听到声音,差点笑出声,赶紧忍住,一瘸一拐地走得更快了些。
“夫君!我错了!”
张天爱腿长,又有武功,几步便追上了李牧,从后面抱住了他,泪水洒满他的背,忏悔道:“夫君,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大呼小叫的,我该对你温柔些的,你对怎么这么傻,跪了一个下午,膝盖该有多疼啊,夫君,你骂我几句吧,我实在太不懂事了,夫君……夫君,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呜……”
“咳……”李牧艰难地掰开张天爱的一只手,终于倒上了一口气,气急败坏地喊:“你激动你搂腰啊,怎么还锁喉呢?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
和下人们一起吃过了晚饭,李牧带着三个夫人回到了后宅。进了屋,张天爱赶忙殷勤地帮李牧宽衣,一改往日泼辣的作风,比王鸥还要温柔几分。
白巧巧和李知恩瞧着她的样子,都有些忍俊不禁。粗枝大叶的天爱姐姐,也有这样的一面么?还真是新奇呢。
李牧在她的伺候下,换了舒服的睡袍,舒服地躺在了摇椅上。十分不雅地打了个饱嗝儿,这个饱嗝儿是他故意打的,昨天就因为吃晚饭打了个饱嗝儿,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张大小姐了,被她在后脑勺弹了一记脑瓜崩儿,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李牧打完嗝儿,故意看向张天爱,张天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白巧巧看着他幼稚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夫君,你别闹了,看把天爱姐姐急得。你是我们的夫君,难不成还要人情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吧。”
李牧指了指膝盖,道:“我这膝盖呀……”
张天爱赶紧蹲下来,轻轻地帮他捶着腿。
李牧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才清了下嗓子,指了指刚刚宽衣的时候,被他搁在桌上的圣旨。
李知恩帮他拿过来,李牧把圣旨展开,给三位夫人看:“瞧见没有,陛下在我的恳求之下,决定在定襄和高昌之间,设置与游牧部落交易的市集。集市的市令官封七品,待遇类比县令。我手里这道旨意呢,就是封我的那位没见过面的老丈人为‘张家集’市令的旨意,有了这道旨意,张家寨从今往后,就再也不是什么马匪,而是我大唐的张家集了。”
李牧把圣旨塞到张天爱手里,笑眯眯道:“怎么样,夫君对你好不好呀?”
张天爱紧紧地握着圣旨,连连点头:“夫君是这世上最好的夫君。”
“哦?”李牧眨巴一下眼睛,露出了狐狸尾巴:“这么好的夫君,你该怎么报答呢?”
张天爱一愣,好像明白了什么,低头摆弄着衣角,红着脸羞答答道:“夫君说怎样就怎样……”
“那太好了!”李牧激动得声音都变调儿了,道:“你今晚自己睡,把夫人还给我!”
咯咯咯咯……
磨牙的声音响起,张天爱抬起头看着李牧。随着一声惨叫,李牧的眼睛变成跟胖达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