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儿问道:“那他为什么杀了那个老人?”
凌全非道:“因为老人发现这根本不是去迎客大堂的路。”
齐英儿道:“所以他就跳出车窗外和五成交手?”
凌全非道:“我也不知道,他出去之后到底看见了谁。”
孙巧儿问道:“看见了谁?你的意思是,将他杀了的不是五成?”
凌全非道:“他确实是因为中了毒才死的,才会又让敌人穿喉,所以他能死,全是因为五成的毒。”
齐英儿道:“那车子突然停住,也是因为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凌全非点点头道:“我只是推测,车子正在走,可有一个人突然挡在马前,如果五成就是赶马人的话,而恰巧他又认识这个挡在马前的人,他当然会立即勒马停下。而这是老人突然出去,他看到了那个人,那人不给老先生说话的机会就和他交手,老人猝不及防,可能会受点伤,可能就是手上的伤,而伤他的那把剑上可能就有五成的毒。恐怕他们的计划是令五成杀了我们,但是老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个计划,所以那个人才会突然出现想要确保万无一失,只可惜,五成虽擅于使毒,胆子却也很小,早就逃之夭夭,而那人有生怕五成会泄密,才追过去赶尽杀绝。”
齐英儿听着,说道:“但这只是你的猜测。”
凌全非道:“合理的推测。”
齐英儿道:“那他为什么费力将这个人的尸体放在树上?”
凌全非仿佛陷入沉思。
韦四章不耐烦地道:“你们说来说去,那到底是谁指使五成来下毒,到底是谁想杀我们?”
齐英儿看着凌全非,凌全非还在思考,突然他抬起头,说道:“快,回车子那里!”
雪地上,没有了脚印,那尸体和血一起早已被冻僵了。车子呢?车子没了,连冲破车顶留下的碎片也没有了,雪地上却没有车辙印。。
韦四章大喊道:“他奶奶的,车子呢?”
凌全非笑道:“果然如此。”
孙巧儿问道:“果然什么?”
凌全非又道:“果然中计了!”
齐英儿道:“把尸体放在树上,只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凌全非道:“拖延时间,好把马车给运走。”
孙巧儿又问道:“这车子有什么秘密吗?”
凌全非淡淡道:“恐怕这车根本不是山庄上的车。”
众人都很惊讶,这事到底还要多复杂?
齐英儿道:“不是庄上的车,那老人怎能认不出来。”
凌全非只是简单说道:“恐怕那老人也不是庄上的人。”
事情越来越复杂,老人是谁?五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连杀两人的凶手是谁?马车又去哪里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必须从根源去找。
凌全非道:“我们去找景云庄主!”
孙巧儿道:“可你知道我们该怎么走吗?”
凌全非道:“我不知道,但是那个人知道。”
远处,走来一个人,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步伐稳健均匀,看来脚上的功夫也不差,最惹人注意的是,他走路只有一只胳膊在摆动,他是个独臂人。
木屋很黑暗,有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木屋里对放着杂物,破碎的罐子,用旧的扫把,还有一堆干草。
木屋的门被打开了,“吱”的开门声令人起鸡皮疙瘩。一个人影,走进木屋,他握着一把剑,一把在微弱的光下泛红的剑。握剑的人说道:“两个人都死了。”
屋内本来还有一个,不知从何时起就一直在木屋里,一个苍老的声音,“那个人呢?”
握剑的人有些支支吾吾,说道:“他,他还没死。”
苍老的声音夹杂了一点愤怒,“不该死的死了,该死的却没死,是你没长眼,还是你的剑钝了?”
握剑人不说话,木屋里一片死寂。
苍老的声音又道:“罢了罢了,你也不容易,也没想到他身边会有这么多人,要是真下手,说不定你就回不来了,而且还会把我给牵连进去。”
握剑的人突然下跪叩首,似带着一点哭腔,道:“谢谢大人不杀之恩。”
苍老的声音说道:“我不杀你,是因为我觉得你还有用。要谢,就谢谢手中的剑,和你握剑的手。”
苍老的声音又说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握剑的人说道:“恐怕已经回到了刚才车子停着的地方。”
苍老的人影点点头,“你出去吧。”
握剑的人走了出去,木屋里恢复了死寂,没有任何生命,
冬天,整个大地都变得苍凉,整个世界都变得凄冷。
走在前面的那个书童,一只空空的衣袖在寒风下来回晃着。这个书童穿的并不多,但他的身体好像不畏惧这寒冷,丝毫不抖,面色红润却不是被冻得。
凌全非细细打量着这个书童,书童身后也没有脚印,他踏过的雪本来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可他自己身后慢慢出现了浅浅的脚印。
几人步行不久,就看得见一座房子,说它是房子未免太过敷衍,这是一座殿堂,辉煌的殿堂,即使在这苍白的雪下,却更显得壮观。
殿堂前面站着一个巨汉,身高九尺,满脸的大胡子,巨汉双手叉腰,像是一堵高墙站在殿门一旁,没有弄从他身边闯过去。齐英儿看到他,眉头紧皱,握剑的手也慢慢显出了青筋。
孙巧儿轻轻碰着齐英儿握剑的那只胳膊,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