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停留的这条街人烟稀少,中段处能看到一个饭店的招牌,我们徒步过去,只剩林文雀一个人在车上。
“我们被跟踪了。”吴老师低声说,“不清楚是什么人,但是我们应该甩掉了他们。”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可就炸了锅。
“大家别慌,可能是你们李老师多虑了!”吴老师试图让我们平静下来。
“两位老师,你们一个‘天将’一个‘将’,还有那个林文雀,就算是有敌人,难道还应付不了么?”元一行不太喜欢墨迹,用很微妙的语气问了这个问题。
“对啊,来人打不就完了?”池城跟风说。
“这不是敌不敌得过的问题。”李老师双手托住下巴异常冷静的说到。
“关键是……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动向的。”师雨亭把手臂叠在胸前一脸镇定。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我们的动向是绝密的,在学校里也只有少数的高层人士知道,如果我们被跟踪了,那……
这时候服务员端上来几个竹编餐篮里边是这儿的特产美食驴肉火烧。这个服务员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是身材修长衣着纯白色长款宽领大黑纽扣的奶白色毛衣,金黄色披肩长发右手上缠着绷带,相貌出众有种英伦风范。他面带微笑离去之前扫视了一下周围。
除我之外似乎只有楚雅留意了这个服务员。
“大家吃吧!先别去管那事儿,交给我们就好!”吴常爽快地说。李老师的表情也从认真转到了放松,似乎恍然觉得元一行的话的精髓。
品尝过美食后,我们为林文雀打包了几个。我一直试图找到那个服务员,但他并不在我的视野之内,我想问一下服务台,但外边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把我吸引了过去。
我远远的望到我们的大巴前边有一辆白色小轿车,但这辆车是倒着的。对,没错,底朝天。车前是一个霸气的身影,林文雀,他的大衣搭在他的左臂里边穿着那件熟悉的白色衬衫,面前有两个瘫倒在地求饶的人。
我们赶紧跑了过去。
“大哥,我俩是外地人,不懂规矩……”
“对对对,我们不懂事,求您抬一手……”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所谓的跪地求饶。这俩人虎背熊腰光头一身黑像泥一样瘫在地上,满脸淤青还有血。林文雀还要打,被吴常拦下了。
“你们怎么回事,来……”李老师看他俩怪可怜想拉他俩起来,结果这俩人连连摆手似乎被吓得不轻,好在相互扶着站了起来。
“滚!”林文雀吼道,说罢给了那轿车一脚,那车竟像玩具车一般被林文雀踹了起来然后在空中翻了过来,问问的四轮着地。车侧面有一深陷的足印,这绝不是常人的力量。
好在这车没有变形,两人急忙缩进去,启动车子,不过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直到我们离开之后他们都没有挪窝。拐弯时我不经意的向那个方向瞟了一眼,我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白色毛衣的身影。以至于为什么我们匆忙的离开,主要是因为我们的身份,能与外人少接触就少接触,能不接触就不接触,这是规矩。
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是那两个人以为车上没人想上来偷东西不巧碰见了林文雀。然后的事大概猜的出来,两人要么反抗威胁要么跑,反正以会长大人的脾气哪个选择都得挨打。李老师和吴老师知道真相后哭笑不得,很委婉的叮嘱会长不要惹事,林文雀只是哼了一声。
理性分析,刚才的力量估计就是我们一直在书中所听说的“魄”,简直是不可思议。
至于跟踪的事,李老师说可能是多虑了,他看见的是辆白车也许就是刚才那辆。
接下来的旅途轻松又愉快没有什么意外状况并且大家有了一个共同的话题。解时旭就刚才那件事加以脑补手舞足蹈声色俱厉的重现了好几遍,逗得满车人哈哈大笑,真没看出来这位花花公子还有搞笑的天赋。不过主角林文雀在角落里仍像冰山一样。
将近五点钟我们到达了目的地的,一座山脚下的无名山庄。迎接我们的是一位弓背弯腰面貌可憎的老妪和一位满脸欢喜笑脸相迎的中年妇女。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建筑物整体是单层的,格局有点像四合院,正门进来右手边是个破木吧台,吧台旁有扇门,另一面也有一扇,当中一扇打开的门门帘被掀了来,有一条长廊,长廊后是狭小的院子,生长着一些看上去衰败了的植物,院子后边还有一个下去的台阶,底下有一个锁死的地下室。
源自左右两边都是包房,我、元一行、如月、池城、解时旭被安排在左手边第一个房间,师雨亭、楚雅、方善纯和柳兰在第二个房间。右手边是四个小房间住着两位老师和林会长,还有一间空的可以供我们上理论课程。
听老吴说这旅店般的山庄是经可靠人介绍的,平日里几乎不待客。想想也是,这里极为隐蔽,西北东三面紧环山,南面是一条弯曲的山路然后是一片平原平原相接的又是山,一座光秃秃的土山。北面这座山的山坡上满是植被听说是女主人所种植的。
我从未想过这个远离世俗的田园之地会成为我此后多少年以来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