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云舒一把就将手里的竹竿捏折了。

不过即便再愤怒,她还是时刻保持着清醒,她不能让这些败类害了自己和姐妹们的名声。

说笑间,云德几人已经到了三省学堂的后门,跟预料中的一样,几人是使了银子给学堂中看门的老师傅。

待后门关好,云舒几人的神经依然没有放松,良久,莫含晴第一个愤怒出声:“这姓杨的就是王八蛋!幸好姐姐没有嫁给他,若是嫁给了他,姐你的后半辈子岂不是要毁在他的手里了?”

莫含蕊脸色阴沉,她现在一点儿也不觉得推掉亲事有什么可惜的,她只盼着能赶紧摆脱这个斯文败类,越早越好。

槐花也气得牙痒痒:“云舒,那几个人这么诋毁蕊姐姐,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真想亲手把他们的嘴给撕烂了!”

“我也想去!”秦雨露握着两只小拳头使劲儿挥了挥。

云舒沉吟片刻,道:“我就说这件事不太对劲,果然是云德那个混账东西在背后搅局。什么阴盛阳衰,一定是他们说给杨成孝的。不过这也挺好,能看出那个杨成孝是个什么玩意儿,也算是因祸得福。蕊姐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对,一定会!”

“嗯!讨回公道!”

几个小姑娘当成共识,誓要将杨成孝和云德整得身败名裂不可。

只是,到底该怎么做呢?

望着三省学堂高高的围墙,云舒突然眼睛一亮,冲几人勾了勾手指,贼笑道:“杨成孝不是喜欢春香楼的桃红姑娘吗?那咱们就好人做到底成全了他们的好事,怎么样?”

春香楼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哪有姑娘们进去的道理?

几个小姑娘更是明白这样的地方可不能轻易踏足,若是被人发现了,名声坏掉是小事,身陷险境才是要命的大事啊!

不过云舒可不会担心这个,找了个成衣店买了套男装换好,云舒再出门的时候便成了一位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了。

“怎么样?是不是本公子fēng_liú倜傥,把你们几个都给迷住了?”

云舒摇着纸扇,一手背后,端的是俊雅fēng_liú。

秦雨露眼睛亮亮的,连声道:“呀,舒姐姐,你若真的是位公子,我一定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的。”

噗!

槐花捶了她一下:“都说了是公子了,哪还有石榴裙啊?你应该说,说……”

“裤腿儿下!哈哈!”莫含晴嘻嘻一笑,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

不过莫含蕊却实在是笑不出来,她很是担心:“舒儿,要不还是算了吧,青楼那种地方,还是不去的好。”

云舒刷地收起扇子,笑道:“又在担心我?不用!我云舒是什么人?就青楼里那几个龟孙儿还是弄不住我的。再说了,本姑娘是去照顾她们生意的,哪有把客人往外撵的道理?”

给莫含蕊吃了颗定心丸,云舒便整理了一下衣裳出发了。

她还特意去泰和钱庄取了几颗珍珠,青楼的姑娘们都是认钱不认人的,有这几颗珍珠在手,她就不信老鸨子不让她进门。

春香楼。

云舒敲了敲紧闭着的大门。

不一会儿,老鸨子春香的娇媚声音便响了起来:“哎呦喂,咱们春香楼可是晚上开门做生意的,哪有白天迎客的呀?这是哪位爷啊,大白天的就按耐不住了?”

门打开,春香自上而下将云舒打量了一番,不愧是常年做皮肉生意的女人,一眼就把云舒的身份给看穿了。

春香倚在门口,神色古怪地笑着:“这位姑娘啊,咱们春香楼伺候的可是男人,不伺候女人,我看姑娘你是走错门了吧?”

云舒心里微微一慌,显然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给戳穿了。

莫含蕊等人都等在对面的马车里,看她这么久还没进去,都急得手心出汗。

云舒定了定神,也笑道:“妈妈眼睛挺厉害嘛!不过,反正也是做生意,只要有钱拿不就成了?你管伺候的是谁作甚?”

说着,云舒摊开手心,露出了两颗晶莹圆润的亮白珍珠。

春香的眼神顿时就变了,将门彻底打开,扬着帕子高声笑道:“姑娘们,来贵客啦!快来接客啦!”

云舒唇角一勾,气定神闲地进了门。

生意谈得很顺畅,等云舒再次从春香楼出来的时候,春香的笑更谄媚更殷勤了:“这位小爷,您就瞧好吧,咱们一定会把您交代的事办好的!您再来啊,慢走不送啦!”

待重新关好了大门,春香脸上的笑容顿时收起,快步走到了角落里一处不起眼但明显奢华异常的房间里。

里面,坐着一位年约三十的中年男子,男子背对着房门,正气定神闲地看着书。

“爷,是个小姑娘,要跟咱们借两个姑娘去办件事。”

春香进房来,随手把房门关好,将云舒刚刚跟她商量好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又道:“爷,小的自作主张给接了,您看……”

那中年男子仍旧背对着她看书,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听他说话的语气也知道,他显然很感兴趣。

“有趣!既然收了人家的珍珠,当然要好好地替人家解忧了。”

春香神色一凛,更加恭敬地行礼退了出来。

直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春香才终于缓了回来,她只是说了云舒跟自己谈的生意,并没有说收了珍珠的事,爷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怪不得这些年楼里有任何风吹草动,爷都能一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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