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家丁跑过来,并没见到人影,领头的家丁举起手示意他们安静,自己悄悄地往草丛那里走去。
四周特别安静,谢然的心咚咚直跳,好像整个天地间只剩下了她的心跳声。
她悄悄地摸了摸袖中的mí_yào,却一阵惊愕,mí_yào不知何时跑丢了。
震愣间,领头家丁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一眼便看见了缩在草丛里的谢然,电光火石之间,谢然眼一闭,想着跟他们拼了算了,猛然间,领头家丁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谢然额前的头发被他倒下带的风吹得一起一落,她震惊地睁大眼睛,邱鹿白不知何时跳到了她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其余的家丁见领头的倒在地上,一惊,纷纷冲上来。
邱鹿白手起刀落,一阵耀眼的白光闪过,几个家丁纷纷倒在地上.。
谢然挣扎着站了起来,邱鹿白眉头一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翻出了墙外。
月亮的光辉披在邱鹿白的身上,他本就俊秀的脸庞又添了几分柔和。
谢然有些心虚地跟他搭话:“今天月色真好,邱兄是不是也出来散步?”
邱鹿白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谢然自觉无趣,才闭了嘴。
邱鹿白闷声不响地抱了谢然一路,直到他轻车熟路地翻进谢府,翻进翠竹苑的窗子,将谢然放在了床上。
谢然的脸蛋已经红得像西红柿一般。
邱鹿白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你一个女子,大半夜去陆家做什么?”
谢然支吾了半天,不知该怎么说。
邱鹿白见谢然支支吾吾,更加生气:“你莫不是去找陆家那位大公子的?”
谢然见邱鹿白想歪了,才赶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不过是去见义勇为,陆家的玉笛不是丢了嘛,可那玉笛本就是道长的,他们据为己有这么多年,我不过是看不惯,便给那陆家大公子下了迷幻烟,迷住了他的神志,让他以为我是道长,给他讲讲道理罢了。”
邱鹿白脸色微微好了些,可还是冷哼道:“我还不知道谢家与清月派还有牵连,再说了,即便你跟他说了道理,他也只会以为是梦一场,能有什么用?”
谢然道:“这种事,只有亦真亦幻,让他自己心生不安才更管用,我也是看陆毓是个可造之才才去指点一二的。”
邱鹿白脸色又黑了下来:“要不是你隐去了修为,暗算了陆毓,又加上运气好遇到了我,你以为自己能安稳的回来?还看他是可造之才?”
谢然赶紧拍马屁道:“我知道我今日之事做的太鲁莽了,得你相救,我很感谢,以后绝对不会了。”
这话听得邱鹿白的心中很熨帖,他替自己倒了一杯茶,边品边说:“你房里的茶好了许多,可见你在谢府也算立稳了脚跟,但你不要因为小小的成功便自满,有什么不懂的要向我问问,我比起松香书院的老师也不会差。”
谢然心中腹诽,但脸上依旧是悉心受教的表情,今日的事情也幸亏是邱鹿白在场,在言语上让他几分也没什么。
“邱兄说得很是,我下回一定记住!”
邱鹿白这才满意,道:“把鞋脱了。”
谢然吓了一跳,连忙往床里缩了缩:“你要干嘛?”
邱鹿白露出鄙视的目光:“你想到哪去了?你不是脚扭了嘛?脱下来我看看。”
谢然赶紧赔着笑道:“不用麻烦你,歇一夜就好了。”
邱鹿白直接坐到她身边,将她鞋子脱了下来,又将纯白的袜子褪下来一些,才看到脚腕已经红肿充血了。
谢然脸“刷”的红了,她在心中默默想:“还好去谢府前换了鞋,顺便换了袜子,不然鞋子一脱,有脚臭味,那多尴尬啊。”
邱鹿白的脸也有些微不可查的红晕,他咳了一声道:“我按摩的技艺十分不错,只是按的时候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邱鹿白的动作很是轻柔,只是在按到穴位的时候会有些酸疼,不一会儿,谢然便感觉到好了很多。
她赞叹道:“你这手艺都能开个洗脚店了。”
邱鹿白一愣:“洗脚店?是什么,洗脚的地方?”
谢然顿觉失言,便解释道:“我在话本子上看过,便随口那么一说。”
邱鹿白不禁有些气恼,力道加重了些:“我只为你按过脚,你却说我能开个什么洗脚店,你将我当成什么了?”
谢然赶紧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哎呀,你轻些,你一个男子也太小气了。”
邱鹿白冷哼一声:“要不然你不长记性。”
静默了一会儿,谢然道:“你今天是不是来看吉宝的?不过我将吉宝放在了我娘那,现在肯定已经睡下了。”
邱鹿白听她这样说,莫名的有些不快。
窗外拂来暖风,将床上的帘子吹得起了一阵阵波澜。
谢然依旧自顾自道:“不对啊,你又怎么去了陆府?难道你有晚上在人家房顶上散步的癖好?”
邱鹿白无奈道:“我确实是准备来谢府的,半路上听到无影传来消息,说你跑到陆府去不知要干什么,我便跟了过去,只是我与你的联系仅仅只有吉宝吗?即便你不愿对我负责,咱们至少也能算朋友了吧,你将我的处男之身夺走,我今天又救了你一次,你欠我多少还算得清吗?”
邱鹿白将这话说得一本正经,谢然却红了脸,咳嗽了一声道:“这话不是上回讨论过了吗?那件事……你是帮了我,但……你也不算是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