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郭舒即使什么也没有做错,也依然逃脱不了被怀疑的命运。郭舒仍然被绑在柱子上,对外界情况一无所知。

几天后,正当郭舒在帐篷里数蚂蚁时,一个,两个,三个......

“队长,你在这里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你终于被放出来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以为你被他们,不过,你还好好的真是太好了。”

王雨吵得郭舒脑仁疼,“王雨,你安静一点,我还没死呢,你喊魂啊。”郭舒不得已丢了一个白眼。

“嘿嘿,队长,”王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队长,你可以出来了,事情查清楚了,”王雨走过来帮郭舒解开绳子,“那个关鑫,我之前还当他是好人,没想到他竟然是北周的奸细,听说他在被审问期间一直说你是他的同伙,想拉你下水,不过也奇怪,还想他越这么说,就越没人相信,这不,你可以出来了。”

当然,真正的奸细,是不会把自己的同伙爆出来的,宁愿自己死,也不会愿意拉上同伴一起死。关鑫越想拉自己下水,越不会有人相信他。自然,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郭舒的嫌疑自然就被洗清了。

郭舒在前面走,王雨在后面跟着,可是,王雨的腿不方便,走了没几步就被郭舒落在了后头,郭舒回过神来,看了看王雨的步态,若有所思。

“王雨,你知道我那匹马玲珑在哪里吗?”

“知道,”王雨尽力走上前来,“我知道,在军马场。”

“军马场,好吧,那你带我去吧,我想去看看玲珑,对了,你说说这几天外面发生的事,省得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雨听了郭舒的话,先是沉思了一下,然后才开的口,“好,队长。你被抓进去的这几天,好像青冥关外的敌军被打得大败退了,可是我们外面的敌军还在,所以,好想有个什么郭将军带军袭击了北周的粮队,好像还带了兵过来支援我们,所以最近军营里多了好多人,不过,我听到有将军说北周快要退兵了,这次我们赢了,说什么要谈判之类的,后面的就没有听全,不过我好像听见将军说要让人剿匪什么的,必须带上你,队长,你要小心啊。”

人在两个地方最把不住自己这张嘴,一个是饭店,一个是青楼。饭后唠嗑,却刚好让王雨成为消息流通的最好通道。但是,郭舒也感觉到了王雨的信任,明明自己刚被解除监禁,王雨却还是选择相信自己,这让郭舒感觉到了一丝丝暖意,弥漫全身,郭舒再次认真的看着王雨的伤腿。

“王雨,等回去,我帮你看看你那条腿,我帮你治治。”

王雨明明在前面走着,却听见了郭舒说能治他的腿,简直是喜不自胜,“真的,队长,你真的可以治我的腿,队长,你不知道,自从你说酒可以消炎,还有什么缝合伤口的方法,军营里好多人试过之后都有用,我听一个军官说,死亡的人数下降了八成还要多,您现在是神医啊,好多人都记着呢,你说能治,那就肯定可以。这两天,我去看了看玲珑,他能吃着,就是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想来是在想队长,你过去看看,他肯定高兴。”

“王雨啊,你这嘴倒是比以前碎了不...少....”郭舒本来还在听着王雨的碎碎念嫌烦,但是郭舒看见了玲珑就在马厩里吃着草料,怡然自得的享受着别人给他挠着肚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欢快的扫着尾巴,旁边的人穿着精致的铠甲,身姿挺拔,柔和的日光洒在他柔和而又不失坚毅的脸上,那样柔和的男子正在面带笑意的跟那匹马说着话,一派岁月静好,人马尽欢,多么和谐而又温馨的景象啊。

郭舒挪不动步子了,站在转角处,再不肯挪动分毫。王雨看着郭舒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问道;“怎么了,队长,你怎么不过去啊。”

“那边...有人在...我看,我们明天再来吧,今天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那边?”王雨往那边看了看,“队长,你说那边啊,那便是郭将军,这两天,他倒是天天过来看望玲珑,我估计他是想要玲珑,可是咱们玲珑根本没有理过他,也没让他骑,没事,刚好队长你过去跟他说清楚,郭将军就不会过来了,也少了一桩事不是。”

我还过去,会死啊,过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嘛。

“算了,还是不过去了,免得打扰到贵人你说是不是,”郭舒心虚的扯了扯王雨,“你看,这么大的将军都这么喜欢玲珑,说明玲珑是匹好马,将军起了爱马之心是不是,就让将军跟玲珑好好相处着就好,将军能看上玲珑,愿意过来看望玲珑,咱们何必去打扰将军和玲珑的独处时光呢,你说是吧,明天再来好了,明天再来...”郭舒渐渐扯开了王雨,想离这个马厩越远越好。

但是,现实往往不如人们想象之中这么美好。那个柔和的男子突然转过头来,大喊一声:“谁在那里!”说完便向郭舒走过来。

郭舒僵直着身体,听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满心苦涩。


状态提示:39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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