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战马奔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官道上想起,十几匹马,仿若一声,体现出这只小队的训练之精良。逼近城墙之下,却又自动停了下来,按京城里的宵禁来说,晚上的城门是不能开的。然而就在这个小队在城墙下等了一会儿之后,城门洞开,绵延的朱雀大街上在一定范围内三步一岗,整装待发,寒光阵阵。
到来的人就是郭顺,郭顺接到夜间的加急报之后就策马向城内赶,为了达到最快的速度,小队的每个人都骑了两匹马换乘,天还未亮,就已经赶到了京城。京城的夜间外城归御林军守卫,而郭顺就是御林军的最高长官,否则郭舒这时连信都无法传送出去。
“老爷,”一个家仆样的人冲一遍城墙的暗处走了出来,“大小姐有话要说。”
郭顺勒马,焦急的神色已无法掩盖,挥挥手说道:“有什么话等会再说。”
家仆又走上前,拦住了郭顺的前路,“大小姐说,一定要在这里说清楚,大小姐说‘此乃诬告,务必肯定口供非真,吾已亲身试验,请御审,时限将到,望把握机会’,大小姐还说家中暂时无碍,老爷可直接进宫。”说完,那个家仆便默默退到一边。
这话虽然更改了几次主语,郭顺还是听懂了,郭舒是让他在御驾面前提审自己,对于郭舒让自己身陷险境的事情恼怒不已,却已无可奈何,局已布好,也只能往前走了。
郭顺想通之后,便将自己的铠甲兵器全部卸了下来,只着一身布衣,徒步向皇宫走去,然而皇宫,此时仍是一片寂静。
越帝此时也才歇下不久,最近的大清洗,虽然他将事情大部分都交给了太子,但自己还是要把案宗过过眼的,这一过眼,让他还是满意的,毕竟他才刚刚去了一条臂膀,这是还是应该补偿一二的,这是让他练练手,现在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不过也难免劳累了,再加上毕竟不年轻了,最近也常伴有失眠。
“大家,大家——”越帝身边最受宠的大太监柳忠轻轻的唤了两声,越帝便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恶狠狠的说,“又有何事,快说,朕的美梦刚刚被你吵醒,你要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朕必不饶你。”
这话听着是威胁,却显示了这主仆两人的深厚感情,若是旁人,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来扰皇帝的清梦。
“大家可怪不得我,郭顺将军刚刚从西山赶回来,紧急求见,像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朝服都没换,穿了一身便衣就来了。”柳忠很会掌握分寸,郭顺明明是刚刚卸了铠甲,没时间换朝服,但是这样算是衣冠不整,柳忠这话,轻巧地就遮了过去,算是卖了一个面子。
“你说郭顺从西山回来了?紧急求见,出了什么事,快,给朕换衣服,叫他来甘露殿。”甘露殿是平常越帝歇息的地方,也是越帝召兴妃子的地方,只是越帝近年来对女色并不沉迷,甘露殿才渐渐成为了越帝休憩的地方。在甘露殿接见,也表现了君臣之间的亲密,毕竟不是谁都能晚上还能到甘露殿来的。
越帝强打起精神,看着跪在地上,深秋却着一身单衣的郭顺,心中怜惜之意顿起,对于郭顺后半夜打扰他的事情怒火也尽消,走过去,亲手扶起了郭顺,这才回到龙椅上,问道:“你深夜前来,可是有紧急军情吗?再紧急也要多加几件衣物,若是生病了可不好。”
越帝用的不是爱卿,而是你,当然,这也是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这对君臣之间的信任,恐怕超越了某些人的想象。
郭顺拱了拱手,权当是谢恩,走到一边就找了张席子坐下,说道:“我深夜进宫,并非是军事,而是家事,但这件事牵涉到了刑部和巡检司,我只得来找陛下,望陛下能给个公道。”说完,还邦邦地磕了几个头。
越帝心中更是疑惑,他不是不知道刑部是太子的势力,所以最近的事他交由太子去做,但巡检司是睿王掌管,着也是为了平衡各方。刑部为何会与巡检司搅在一起?在看见郭顺一身单衣,还给他磕头,他心中更是惊疑。
“你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朕定好好处理,还你一个公道。”越帝言语间变得冷了些,也表现出了自己的情感偏向是“还郭顺公道”,这让郭顺满意不少。
“我本在西山奉旨练兵,谁知今夜家里突然来人说巡检司带人说我家中有人通敌,冲进去一番搜查,家母进来身子不好,大夫说大限将近,小女本来侍奉在家母身边,正在处理以前家母与家父的信件,以备身后事,谁知巡检司突然冲了进来,硬说小女是在烧通敌的证据,不由分说将小女抓到天牢,我大媳还在抓捕过程中受伤,现在仍然昏迷不醒,家母受惊,情况也更加不好了,我想这件事毕竟牵涉甚广,还望陛下能给我一个公道,还小女一个清白。”
越帝听完,陷入了沉思,也仅仅是一会儿,召来柳忠,命令道:“急招太子,睿王,朱尚书,还有今夜巡检司当值的人到宣室殿去,”越帝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让天牢中今夜当值的人也过来,还有,找件衣服来给郭卿。”
柳忠应下,很快就找人去通知了。大殿中便只剩越帝和郭顺两人,越帝看着郭顺焦急的神色,安慰道:“你也别太急了,事情真相很快就出来了,想必她在牢中也不会有什么事的,还是放心吧,走,随我去宣室殿。”
郭顺仍然没有放下心来,却也不好抚了越帝的面子,只好正了正神色,跟着越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