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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内的氛围,从堪比菜市场的热闹非凡,到如今哪怕是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沉默寂静,仅仅只用了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
毕竟,先前被赌徒们视为不可战胜的雇佣兵兄弟俩,与纲手这个“柔弱无力”的“花瓶”之间的冲突结果,实在是太过出乎众人预料。
做大哥的,几乎是在瞬息之间,远胜常人的壮硕身躯,便被纲手的怪力击飞,直接砸穿墙壁瘫倒在地。至今也没见着能动弹一下,不知是死是活。只有墙壁上仍旧在不断掉落碎屑残渣的新鲜显眼的人形窟窿,能够向众人证明,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是真实且存在的。
但要是跟他的兄弟比起来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直接被纲手打得意识昏迷不醒,反而是相当幸福的一件事。
诺,这不,要害遇袭的另一位雇佣兵,不仅在倒飞出去,并同样撞穿墙壁的过程中,发出了一道远比他兄弟更为绝望尖锐的凄厉惨嚎声。光是那下意识间,身体还在空中,便立刻夹紧双腿,并用双手死死捂住裆部要害的本能举动。以及落地的瞬间,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如同触电一般不断抽搐的滑稽模样,便足以让在场的所有男性同胞,感受到阵阵感同身受的幻痛。更是不由自主地纷纷保护起自己脆弱的小兄弟来,以至于在纲手似乎颇为不尽兴地环顾四周,找寻起下一位“勇士”时。这群平日里骂骂咧咧的彪悍赌徒们,顿时犹如小白兔般,显得温驯乖巧地不得了,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和纲手对上眼
“哦这就已经结束了我还以为,你们是准备跟我好好打上一场呢”
目光环顾全场一整圈,都没见得再有人敢来自寻死路之后,纲手嘴角微微上扬间,显露出一抹轻蔑不屑的冷笑来。随即懒得搭理这些不相干的无辜赌徒们,转而一边缓步靠近着在自己有意控制下,被打飞到了同一处的雇佣兵兄弟俩。一边稍加观望,确定两人在自己留手了的情况下,至少能够保证死不了的同时,兴致缺缺地继续说着。
“啧啧,居然敢主动招惹到我的头上来,还以为是多么厉害的角色结果才给了一拳,就已经吃不消了这般的不经打,你们俩也配叫男人吗”
而在听闻了纲手这番不屑一顾的嗤笑话语之后,因为自知自己绝对打不过对方,而敢怒不敢言的缘故,使得赌场内的男性们,即便与那对雇佣兵兄弟毫无瓜葛。也不由得在窃窃私语间,落下了屈辱的泪水。
“大姐你是魔鬼吗”
“这么可怕的怪力,又是打在了那里这已经不是男人不男人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继续做男人的问题了吧”
“开什么玩笑哪个正常人,能够吃得住这一下啊”
当然,无论身旁人如何议论自己,哪怕怨言声越来越大,以至于清晰传入纲手耳中。本就不在乎他人目光,心情又是处于忐忑不安的焦躁状态的纲手,依旧仿佛充耳未闻般,没有显露出半分怜悯与同情。反而是在先前环顾中,便通过自身作为忍者,所具备的敏锐观察力。从周遭人大同小异的表现里,辨识出了指使雇佣兵兄弟俩找自己麻烦的“主谋”那位在纲手有意无意靠近间,双腿抖得跟筛糠似的瘦小猥琐男子。
而在拉近些许距离,以便更为仔细地观察这瘦小男子之后。纲手脸上的不屑与厌恶神色,更是越发旺盛起来。
原因无他,仅仅是这瘦小男子以旁观者视角,亲眼目睹了雇佣兵兄弟俩的悲惨下场之后。还没等纲手冲他动什么手,便在弯腰护裆间,裤子逐渐被一道深色水渍浸透湿润,并散发出阵阵令人反胃的恶臭
很显然,在纲手向自己靠近时,这名处事圆滑的瘦小男子,便已经推测出,纲手知晓了自己所作所为的事实。进而在雇佣兵两兄弟的凄惨模样前,联想到了自己可能迎来的惨痛下场的缘故。被吓得双腿剧烈发颤之余,不由自主地屎尿shī_jìn了起来
“哦嚯先前赌博时,还真是看不出来就你这胆小怕事的矮个子,居然也敢打我的主意”
秀眉微皱间,纲手一边抬起手来,不轻不重紧捏住鼻翼,以便隔绝这股逐渐弥漫开来的恶臭。一边继续向人靠近着的同时,颇为失望地微微摇了摇头。
“我还以为,这就是我即将遇见的麻烦事现在看来,倒是我过于高估你们了。”
不光主动惹事的雇佣兵兄弟俩,虽然看似凶神恶煞,但实则毫无半点威胁力可言。就连引发这一切的幕后指使者,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赌场“托儿”如此之大的反差,自然是让被先前反常的连胜预警,给弄得时刻警惕起来的纲手,感到失望不满了起来。
毕竟,这种程度的小麻烦,在纲手以往的豪赌生涯中,不仅不是什么稀罕事,反而早已算得上是家常便饭以至于无论纲手如何深思琢磨,这种程度的意外事件,应该还不至于让纲手出现那么夸张的预警信号才对。
“啧换句话说,我的霉运还没有结束,或者说,是压根没有开始吗明明知道会有坏事发生,却根本无法预料防范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
念及于此,使得纲手颇为不爽地低声自语间,下意识侧头些许。打量着不远处,那在自己大闹一场后,显然早已习惯,以至于依旧像个没事人般,耐心整理并兑换着筹码的静音身影。
“果然,我当初就不该来这个赌场的趁着还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等到静音兑换完筹码,就赶紧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