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北离婚了。
极其平淡地离婚了。
两个人办完手续之后,就在饭店吃了一顿素餐,便分手了。
离婚之前,张小北给岳楠栖转了500万,另外把现在这套房子也准备过户给岳楠栖。
岳楠栖说不要了,要钱,只是想给佛镀金身做点事情,房子对于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从民政局出来的那一刻,两个人如同初恋一般,相视一笑。
“小楠,你以后计划在那个庵庙住下呢?”张小北问道。
“我也不知道,随缘吧,这种事情强求不来的。”岳楠栖已经辞职了,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去迎接自己的新活法了。
“那好,今日一别,各自安好,不过我得在心里给你留块儿地方,闲下来的时候想想你不犯法吧!”张小北佯装开心地说道。
“你是我在尘世唯一的牵挂,小北,放得下与放不下其实只在一念之间,其实学佛也好,世人也罢,都只是一种普通存在。”
“人们缺的,是心里有个安住。”
“好了,不多说了,我会祝福你的。”
岳楠栖说着,还伸出了右手。
“拉倒吧!”张小北拍了一下岳楠栖的手,离个婚,搞得跟客户分别一样,还握手。
“各自扭头向前。”张小北说道。
“……”岳楠栖低下了头。
张小北转身,已经是泪流满面,他不想让岳楠栖离开的太纠结,他要故作轻松,他要装作世间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
让岳楠栖放心地走。
“但愿来生,再续前缘。”岳楠栖在张小北转身之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转身之后,强忍了半天的泪水也是夺眶而出。
张小北没忍住,回头了。
岳楠栖那纤细的身影孤苦地向前走着,张小北的眼睛里在流泪,心里边在流血。
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条野狗!
岳楠栖天生最怕狗!
一声尖叫,岳楠栖慌忙向路中间躲去!
“吱——”地一声刹车声!
“我艹尼玛!”
张小北疯了,像一头咆哮的狮子一般,冲了过去。
将那司机从车里拽了出来,劈头盖脸地就开始干了起来!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那人躺在地上也已经半死了。
而张小北也晕了过去。
张小北的身上,沾染的是岳楠栖的鲜血。
……
张小北醒过来,是24号,躺在医院。
病床前有四个人,金永利,经六福,秦晋,还有一名警察。
这名警察是他郭哥。
睁开眼,张小北没有说话,两行泪水顺着眼角奔涌而出。
所有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
因为,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郭哥……”张小北只是急火攻心加上极度的身心透支,身体没有什么毛病。
郭队走了过来的时候,张小北向金永利点了点头。
都知道,他最关心的是目前的情况。
“什么情况,告诉我吧。”张小北擦了擦眼泪,说道。
“受得了吗?”郭队问道。
“你说吧。”张小北生无可恋地说道。
“岳楠栖已经走了,狗是一条野狗,司机开小差,没看红灯右转,全责。”
“司机被你打得不轻,在另外一家医院。”
“事实很简单,没有多么复杂。”
“依照交通法规,除了赔偿之外,肯定要走司法程序。”
郭队半程序化的解释,也表现是了自己的无奈。
“我怎么没打死他。”张小北说道这里,眼角和脸部都抽搐了。
只是这句话说的要多心酸有多心酸。
“小北兄弟,振作一点,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不想的,小楠可还等着入土为安呢,你要是垮了,小楠也不会心安的。”郭队说着,走上来拍了拍张小北。
“郭队,我来说两句。”金永利说着,也走上前来。
“张小北,给老子坐起来。”金永利黑着脸说道。
“早特么让你离婚,你特么这个墨迹劲儿,早离了还有这种狗血的事情发生?”
“另外,你醒了就行了,医院里还躺着一个呢,我们还得去看看。”
金永利一看就是很铁不成钢啊。
张小北难道就没想吗?
早早离了婚,大家都解脱了,不折磨了,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球事啊。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不过对于金永利说的话,张小北也只是点了点头,再次问道:“金副总裁,还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么?”
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啊,要是好消息,金永利用得着刚才那么说吗?
听到这里,金永利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张小北跟前,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北,人这一辈子要经历的很多,但是你得记得啊,你是一个男人,选择了就没有后退的余地。”
“和你一起住院的,还有化肥厂的一个副厂长,老张。”
“老张早年的时候离婚了,后来自己也一直没有再续弦。”
“孩子是跟着母亲的。”
“这不是孩子慢慢大了,懂事了,一直想撮合这两人破镜重圆呢?”
“可是孩子哪里懂得大人的事情啊。”
“孩子正在这边满心欢喜地做老张的工作呢,老张自己呢也有这么个意思。”
“可是孩子有一天回家没打招呼,碰见了自己的母亲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家里……”
“那个场面,孩子是要多伤心就有多伤心啊。”
“一气之下,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