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8点,张小北的手机铃声准时响起。
“够准时!”张小北一看电话号码,知道是欧阳,也便接了起来。
“车子在您楼下。”这是欧阳回答的。
岳楠栖上班去了,家里就张小北一个人,当然得装装逼了。
上了车,张小北问道:“欧阳秘书,你可以啊,居然能摸到我家?”
“您觉得有秘书打听不到的消息吗?”这倒是句实话。
如果连张小北住哪都搞不清楚,这秘书确实是干的有点儿不称职。
“家里老人安顿好了?”这坐在车上,一男一女,也不能玩儿“干瞪眼”吧!
没话找话呗。
“奶奶已经适应了,我上大学四年不在家,老人很习惯。”
“再说了,我奶奶干的活儿,您觉得她老人家寂寞的了吗?”我奶奶干什么活儿的,你张小北会不清楚?
销售分公司这几个女的啥底子,你是没摸过?
明人不说暗话,大家都是明白人。
“说的也对哈,那哪天让老人家也给我看看?”张小北打趣道,这也是在拉近俩人的距离。
“先不说您真信假信,真相信,也劝您别去,福气这个东西,看一次少一次,泄露天机。”
“如果您不信,去了也没用。”
这拒绝人的方法,倒是新鲜。
“男朋友干啥的?”对了,欧阳说过下个月要结婚的。
“没男朋友啊!”欧阳笑着说道。
“你昨天不是还说下个月结婚的吗?”张小北奇怪了。
“是啊,昨天下午还有,昨天晚上就没了。”
“我一给他打电话,说跟你去省会,莫名其妙朝我发火儿。”
“吃醋嘛,正常。男人有几个不小心眼儿的,可是他有点儿过,还威胁我找什么样也不找我这样的。”
“我欧阳这样的咋了?堂堂的金盛集团副总裁秘书;我奶奶给人看事儿挣钱咋了,没偷没抢!”
“他不就是一个国有大矿办公室主任的儿子吗?”
“要不是我奶奶跟我说这人还可以,我都不带多看他一眼的。”
“说实话,张总,咱们滨州,尤其是龙海,人们的思想实在是太落后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比家庭条件,还在说门当户对。外面谁还说这些啊!”
“看人家北省人,小到十几二十岁,大到六七十岁的,都在外面做生意挣钱呢!”
“人这一辈子,就应该做好各种奋斗的准备,迎接机会的来临,您说是吗?”
得,张小北说了一句,引出欧阳这么多话来。
不过听的出来,本身就看不上这别人介绍的“对象”,现在心胸这么狭隘,一下子把欧阳给惹了。
当然,张小北也看出来了,这娘们儿的干法,不亚于一个男的。
“不过欧阳,你也算漂亮的了,应该不缺追求者吧!”这脸蛋和身材都没得说,肯定的事儿啊!
“张总,也不瞒着您,从学校开始就不少。但是,我希望的是思想上能够引起共鸣的人,不是单纯的物质条件和生理需求。”
快人快语,还真让张小北领教了。
“行啊,我还有个哥们没女朋友呢,年纪比我小,做生意嗅觉也可以,估计你们也聊的来,有时间咱们坐坐,这么好的丫头,可不能便宜了外边人。”
张小北说完,打开窗户,准备抽烟。
其实这个人,大家也都看出来了,就是孔强。
“到时候再看吧,我现在也想明白了,等我奶奶闭了眼,我再琢磨自己的事儿!当然,遇到合适的我也不反对。”
“可是一点,张总,您哥们等的及吗?跟上您,生孩子怕是没时间吧!”
得了,这一下子又说道“孩子”的事情上去了。
“你多大?”张小北问道。
“毕业3年,25周岁。”欧阳英华回答道。
“还小,不着急结婚,就看我那哥们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说实话,欧阳,有了一定的位置,一切就都不是事儿了。”
这个话哪儿说哪儿了。
有时候有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领导就是再想办法,也得把位置给你留着。
你看销售分公司总经理这个位置,领导不是想尽一切办法给张小北留着吗?
“张总,能问您一个私人问题吗?”欧阳问道。
“你是想问左丹娅的事情吧!”这都已经心照不宣的节奏了,还能问出什么问题来。
尤其是看了昨天晚上的档案袋,那些个手续看起来就不容易。
所以,这欧阳好奇,也再所难免。
但是,这种事情一般没人问,尤其是当着自己领导的面来问。
要问,那就彻底是自己人了。
张小北不傻,欧阳英华这是已经“认主”了。
“怎么说呢?她不是一个婚姻能束缚住的人,她希望爱和被爱,同时又渴望自由,可以为了自己的爱,去做一切能做的事情,不求回报。”
“她是一个逻辑和情感并重的人,是一个用信仰去指导行为的人。”
“所以我爱她。”
“同时,我的爱人跟我之间是一种信任的传统的家庭式情感,也是难以离舍的。”
“这样说吧,左丹娅给了我单纯的爱情;而我的爱人给了我稳定的家庭。但是我不敢奢求两者能够合二为一。”
“事物的最终定律是永远存在缺陷,一件太过完美的艺术品,是会引起动荡的。”
“而对于我,虽然矛盾,但是也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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