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三爷,“他们两个都乐意。”
其实蠢儿子是不乐意的,但是只要孙女乐意就成了。
冻二爷笑呵呵的说,“你还别说,你家里日子好过了,冻门现在也吃香着,好几家做媒的都打听到了这里,我就是没跟你提而已。”
冻三爷挺意外的。
冻二爷,“想着跟冻门拉媒,有这心思的又不敢上你家门去,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冻三爷,“都盯着我那?”
冻二爷,“可不是,家里有肉啊,头两年饿死了多少人,现在都是闻着肉赶上门的。一个闺女媳妇子能换个十几斤肉,他们可没觉着是赔本的买卖。”
这那是结亲,这就是卖人口啊。
冻三爷没好脸色,也幸好没找上他门口,不然非用扫帚打出去不可。
冻二爷去拿了黄历出来。
“这黄历还是三年前的了,也不知道准不准,估摸着是不准的,还是得去祠堂里选个日子好。”
他就给看了个好兆头的。
“九月初十,宜嫁娶,就这天了,我陪你去祠堂问问时辰。”
冻三爷想着九月初十也没几天了,是不是太仓促了些,但是又想着蠢儿子和兰闺女的婚事就是做给外人瞧的,便同意了。
两老头去了祠堂。
冻二爷的婆娘扔下斧头,转身出了门,跟隔壁邻居嘀咕着,说什么狐狸精可算是逮着肉吃了,邻居对冻三爷家有喜事也是惊诧的,她前两天还听说镇上有户人家的闺女瞧上了这冻门,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都没嫌弃冻门有个闺女,结果转头这冻门跟张秀兰就要结婚了?
冻萌萌被堵在了镇上村口。
堵她的是十几个比她高出好几个头的半大小子,手里拿着比她手臂还粗的棍子,他们的脸色不好。
为首的人用棍子指着她的小脸,放着狠话,“冻瓜,把你身上的肉全交出来,快点。”
他身后的人齐齐喊,“把肉交出来,就放你去学校,否则看我们的棍子打得你浑身血,你的肉还是得给我们。”
冻萌萌,“抢肉?”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肉字说的更有味道,一群半大小子兴奋急促脸。“对我们就是来抢肉的,还有你的同学,都老实着把带来的肉盘子给我们了,不想挨打的话给肉盘子给我们。”
“还有,以后每天都要给我们送一盘子肉来。”
“这件事不能告诉老师,也不能告诉你爹娘。”
“老实点拿出来。”
冻萌萌看着他们手里拿着的好几份铁盘,她认识,是昨天罗家村的崽崽带的铁盘,装肉饭的。
她木着脸看这群半大小子。
半大小子还冲着她邪肆戾气的恐吓着。
“看啥看,让你交肉盒,赶紧的交出来。”
“在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被她这没神采的眼珠子盯着,好几个人脊背发凉,恶狠狠的放着狠话壮胆,眼前一个残影,在接着他的眼睛凉凉的,有液体冒出来。
恶狠狠放狠话的小子呆滞脸。
冻萌萌的手指头里扣着两眼珠子,“还给你。”
眼前一片黑,鼻息下是铁锈味道,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接住扔过来的东西,他手里的眼珠子转动着,盯着自己留着血泪的眼眶…
眼珠子瞪圆后眼皮一翻,晕了。
“啊——”救命啊!
眼睁睁看着这突然诡异的一幕的其他人脸色惨白,他们本能的想逃,却像柱子一样站着不能动,不敢动。
好、好恐怖。
冻萌萌木着脸将晕过去的人给拍醒了,挖出来的眼睛掀开眼皮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两血眼眶,眼珠子在不断的变大。
胸口都要停了。
冻萌萌,“敢晕,我弄死你。”
哇——
你欺负人。
不是。
你欺负眼珠子。
被挖出来的眼睛还能哭着流眼泪。
其他看得心惊肉跳又想笑,但任何表情他们都摆不到脸上来,整个人跟柱子一个样,没敢动一下。
冻萌萌朝他们一个个的看过去,“抢我肉。”
十几个脑袋整齐划一的摇着。
不不不,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冻萌萌,“没误会。”
一群半大小子:有有有,你听我们说,全都是误会。
冻萌萌的小脸沉沉的,堵了她,堵了她的崽崽,现在跟她说有误会?当她傻啊!
一群半大小子:不不不,我们才是傻子你不傻,你最聪明,你最牛逼,我们是傻子。
冻萌萌还是很生气。
抢她肉她打一顿就算了,还敢抢她崽崽的肉,肯定是要打两顿的。
“冻—村—长—”
“冻村长慢着。”
一声凄厉咆哮的声音穿透过来,杨镇长从街道上如一阵风似的飞跑过来,急哄哄的喊,“冻村长别打,别打他们,冻村长有话好说…”
砰砰砰!
一群半大小子被揍得鼻青脸肿仍在他的脚边。
杨镇长冲刺得太猛,脚步稳不住,直接扑到了砸在他脚边的小子身上,那小子被打了一顿还被扔了几米远,本来没晕,愣是被镇长给砸晕了。
杨镇长的头磕在地面上,疼得他哎呦叫了两声。
赶紧爬起来。
看眼被自己砸晕的小子,心虚了下。
冻萌萌站在他面前。
手里提着那个被她挖了眼睛的小子。
刚要说话的杨镇长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看着被一只小手拧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