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萌萌将小奶狗拧到手里。
小奶狗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讨好的舔舔她的小手指,咽呜的声音软软萌萌的。
冻萌萌咧嘴。
看得市长后脖子上的毛竖起来,他的眼神瞄着被冻村长拧走的小奶狗,纠结,“冻村长啊,这小奶狗……”
小奶狗是他特意养起来的,为的就是今天。
不然这年月,人都吃不饱,谁还有闲心养一条狗。
这是看家土狗。
冻萌萌看过去,“不给。”
抱着小奶狗站在摆坛的风水师面前,看着他。风水师握着小刀子的手有点不稳,他避开高人的眼睛。
别,别看着他啊。
他紧张。
冻萌萌,“狗崽崽不给你。”
小奶狗转头,冲着手里有刀子的风水师咆哮两声,两耳朵吱呤着,可神气啦。
风水师纠结的看着手里的刀子,好半晌才把它扔了。
市长在后面很着急,“风水师,没有小黑狗还能开坛吗?”他的余光去看眼冻村长,她怀里抱着的那条小黑狗正用湿漉漉的小眼睛看着他,好半晌后,冲他大叫了身。
市长,“……”
冻萌萌也盯着风水师,小眼睛很嫌弃。
改个命,还需要拿狗崽崽的血,啧啧。
被鄙视的风水师脑门激灵,他挺直腰杆,告诉自己不能怂,不能让风水界在高人面前丢脸。
他两袖徐风,做出高人姿态。
“也不是非要开坛不可。”
市长眼睛都亮了,看着风水师,“您请说。”在冻村长手里的这条小奶狗他是要不回来了,让他再去找一条回来,估计翻遍整个市,也找不出第二条来,市长愁死了。
得罪不起冻村长。
倒霉儿子的命格也要换啊。
风水师高深莫测道,“叫令公子到前面来。”
市长转头。
他倒霉儿子趴在大厅门柱子前,眼巴巴的看着冻村长……怀里的小奶狗……那小眼神,跟小奶狗的小眼睛一模一样。
市长沉默了。
上前将他拧过来,“风水师怎么吩咐你怎么做。”
风水师这白头发老头在殷修寒的眼睛里,就是个跳脚大仙,专干童叟都欺的事的,偏偏亲爹还很推崇这老头。
殷修寒凑到冻萌萌的身边,弯着腰在她耳朵上压低声音说,“他还没有你厉害。”
冻萌萌看他一眼。
有点顺眼了。
殷修寒读不懂她小眼睛里的意思,但不妨碍他接收到她给他的好感啊。殷修寒咧嘴,“你把他赶走吧,在我家里骗吃骗喝两三天了,要不是我爹看得牢,我晚上就给他套麻袋扔大街上去了。”
突然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了。
殷修寒很淡定,这种情况他碰到多了,刚碰上冻村长的时候,冻村长可是把他弄成苍蝇石头的,他还当他说着说着就没声音是冻村长给他使坏的。
毕竟。
她没少在他身上干这事。
风水师淡淡道,“令公子话多了些,且让他先歇着。”
他看向高人,说话小心了点,把这项技能的嘚瑟劲儿掩饰在了小眼睛下,他在殷修寒身上下了禁言符,不过这种符的时效有限。
殷修寒看这老头跟看蠢蛋是一样的。
风水师,“……”
冻萌萌在殷修寒的肩膀上拍了下,殷修寒张口就说,“你是不是傻,还禁言符?”
说完呆了下。
突然就有声音,还把脑子里想的话给说了出来。
场面很安静。
风声都没有。
小奶狗歪歪头小心的吐舌头哈气。
殷修寒咧嘴,“你直接给画个换命符不就完事了,多大点事。”
风水师眼皮抽得厉害,手心很痒。
心里却在发虚,觉得是不是刚刚贴的禁言符没画好?时效太快了点?
市长的手也痒,他没跟这倒霉儿提过,他当市长之前,也是个在当兵的泥腿子,最喜欢的就是用马缰抽那群总囔囔着要切腹自尽的赤佬。
殷修寒觉得亲爹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他悄mī_mī的躲到了冻村长的身后。
小身板挡在身边,别提多有安全感。
市长不敢在冻村长面前太放松本性,他绷着脸转头看风水师,“风水师,您看?”
风水师假装很淡定,“换命符是没有,可以用他们的三根发来做辅,可成。”
风水师让殷修寒亲自去市长好兄弟的儿子头上拔三根头发给他。
拔头发也有讲究。
需一次三根,不多不少。
且只能拔三次。
这看起来简单,做起来是有困难的。
发丝细且繁多,要一次捏住三根拔下来,一般人不太容易办到。
殷修寒知道刚刚自己的话惹了众怒,现在不敢不听,只好蹲在被一群活肉踩踏的血肉模糊的家伙身边,拔三根头发吗?多简单的事。
第一次。
扒下来无根。
第二次。
是六根。
殷修寒呆了呆,不敢相信自己的手,他明明定准了三根头发的,为什么会比三根还多了?
风水师:让你小子这么嚣张。
殷修寒不信邪,刚要拔第三次的时候,市长抓住他手,沉沉的说,“这一爪子下去,你要是敢多拔一根上来,我剁了你手指头。”
殷修寒:说清楚,头发重要还是他的手指头重要?亲爹你的心是从左边偏到右边了吗?
市长面无表情: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殷修寒纠结。
他觉得自己过了很久都不敢在下手,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