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捧着女儿的脸看了看,“脸色好了许多了,想必是英姐儿的功劳罢!”

“大舅母既然知道,那有何表示呢?”英华笑嘻嘻的邀功。

范氏今日心情极好,竟然大度的表示可以让英华去她嫁妆箱笼里边儿随便挑一样。

“呀!大舅母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说来也让我们姐妹高兴高兴呗!”英华挽着范氏的手,笑着对惠姐儿作怪。

惠姐儿嘴唇一抿,说:“太太可是在卖关子?关子卖久了小心我们不爱听了。”

范氏大笑:“这有何保密的?说来英姐儿也要给你惠姐姐道喜,是黔国公家来人啦,你爹爹在前面接到消息,说是黔国公世子来替二子求娶我们大姐儿了!”

什么?有这等好运?英华的第一反应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急忙给大舅母道喜,再转头看惠姐儿,她却早已泪水连连语不成声了。

“这是高兴狠了?”范氏有些摸不准了,疑惑的看向英华,英华也拿不住惠姐儿是何意思。

“娘亲还没有得到教训吗?为何又把我往那火坑里推!这个公爷那个侯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是再不肯嫁那人面兽心的qín_shòu了!”

惠姐儿气极,双目通红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好不容易说完话,一口气没有上来,竟直直的晕死过去了。

“我的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范氏着急得大喊,眼看着惠姐儿晕倒,抚着额头觉得自个儿也头晕目眩了起来。

“□□!快扶舅母过去坐着歇歇,红裳,快去请大夫罢!”英华又一次见证了混乱的一幕。

老太太坐在上首,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大儿媳妇儿数落:“让你去是报喜的,你怎么又让惠姐儿晕了过去?早知道老婆子亲自去了,你这是办的什么事儿呐!”

范氏也很无辜,她为了女儿的婚事奔波了数月,终于有了眉目,还是这样的权贵之家,她岂不是高兴狠了?哪知女儿却这样误解了她的心意,直接晕死了过去。

“是媳妇儿没有说清,怪不得惠姐儿急了。”范氏认错。

老太太拍着扶手吼:“当然是你的错,我可怜的惠姐儿来龙去脉都没明白个透,就被你这个娘给气晕了!哎,老婆子我也快被你气死啦!”

范氏急忙跪倒:“老太太千万别这样说,都是媳妇儿的错,媳妇儿还求您春秋永盛呢,您别吓媳妇儿啊!”

“起来吧,你这个当娘的就是太不稳重了。你仔仔细细的给惠姐儿说一遍,她会想不通?说到底,你也是晕了头了!”

范氏苦笑着点头:“可不是!惠姐儿姻缘不易,我日思夜想都是怕惠姐儿以后嫁得不好受苦受难,没有一日能安寝的。这下好了,黔国公家也算是世家贵族,这次是世子亲自派人求娶,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差错了。我这颗心呐,总算是落了地了。”

老太太:“落地?还早着呢!惠姐儿早得了教训,那样的高门岂是那么容易攀上的?惠姐儿要是嫁进去只有更小心的份儿了。也是你慈母心肠,罢了,我已经给惠姐儿道明白了,她也安心了。

你这个当娘的可准备好嫁妆了?这嫁入高门可不是个简单事儿,光是嫁妆你就得再备一成。”

范氏喜不自胜,亲自上前给老太太斟茶,笑得眉眼都是喜意,倒是把老太太给逗乐了。

“看老太太说的,自家闺女怎么会亏待?我准备从自家的嫁妆里拣几样像样的给惠姐儿压箱,那世子家长媳妇据说也是高门嫡女,我可不愿意让惠姐儿矮她一头!”

老太太觉得大太太估计真的是高兴昏了头了,指着她骂道:“你女儿是去做儿媳妇儿的不是去摆威风的!那世子长媳以后就是国公夫人,自然是嫁妆丰厚不必说,你硬是去别苗头可不就是找死?做幼子媳妇是比长媳容易,可你也不能还未进门就和人家杠上啊!”

范氏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说道:“媳妇儿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还望老太太指点!”

肯学肯改还是好的,老太太便也愿意教授,总归是自个儿的孙女儿,嫁入高门也算是和京城大家联姻了,以后对族里的子孙前程大有帮助,岑家久居南阳,势力有限,若是能拉结这样的人脉以后对瑾哥儿也是好的。

“黔国公沐家倒是比淮安候这样的家族更为硬气,若不是我们岑家素有好名儿他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来求娶我们家的姑娘,虽是次子不能袭爵,可沐家二子勤学用功也是早有声名的,惠姐儿一旦嫁进去,服侍公婆善待小姑自然不用我来叮嘱,那些歪心思也不要有,趁着国公爷还在早日攒下家底,以后分了家也好过,沐家二小子想来也是这样打算的,惠姐儿要通透些才好!”

范氏有些晕了头了,她命好,公公有本事婆婆明理通达,妯娌之间偶有龋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现下听老太太讲来,竟觉得嫁入高门也不是那么好了。

“这,惠姐儿是个善良的,我怕她应付不来,不如推了这门亲事罢……”范氏有些打退堂鼓的意思。

老太太双目一蹬,一拍扶手,指着不争气的大儿媳妇儿,道:“你道还有这样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儿?结哪门亲事儿不是费尽心思,哪家媳妇儿不是如履薄冰,我看惠姐儿是个明理的,嫁入这样的人家就得是尝得了甜头也要耐得了苦楚才是,别以为天底下有十全十美的好事儿!”

范氏喏喏称是,老太太又道:“推了?也只有你这当娘的才想得出来,你家老爷怕是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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