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商商回到a市后,按照短信上收到的地址打车过去。

地址是在她支教过的学校那边。

尤商商从机场里出来的时候,还是第二天早上。

她打车到了澄江村后,孤身一人就往学校那边走去。

澄江村唯一的这座小学坐落在山脚处,不远处就是成片的梯田。

尤商商从马路拐角处下车,好巧不巧的遇到了溜达的老村长。

“商商,怎么又回来了?”

毕竟她每年的暑假都会来这里呆上个把月,村长还是认识尤商商的,刚碰到尤商商就无比热络的打起了招呼。

“我的东西落在宿舍里了,趁着开学前过来拿回去。”尤商商随口应了一句就匆匆赶路。

“不急着赶回去的话中午来我家吃面条。”尤商商都已经和他走出几米开外了,村长还在后面豪爽的邀请起来。

“恩。”尤商商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继续往操场的方向走去。

没多久她就走到了学校宿舍的那幢楼。

还是暑期,加上支教的大学生都回愈发无人问津了。

尤商商看了眼一楼最侧边的那间教室,打碎的几扇玻璃都是用报纸糊着的,那报纸薄的很,好多处被调皮的小朋友掏了洞眼出来。

她盯着旧报纸上的洞眼看了几秒,又在心头把陆屿峥的名字过了一遍,之后才朝那间教室里走过去。

这间教室的墙壁外面就紧挨着山脚处的小土坡了,杂草丛生的,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小野花,不顾烈日荼毒照旧盛开如故。

尤商商深吸了口气,这才朝教室门推了进去。

果然,那门是虚掩着的。

她刚推进去,就看到里面黑压压的站着好几个人。

而张瑾双手被反绑着扔在地上,身上血迹斑驳,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处受了伤。

“你这朋友还真是够义气的。”离张瑾最近的小弟突然间握住张瑾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评价起来。

“不是找我吗?我都来了,可以把我朋友放了吧。”尤商商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人,统共只有四个人,还有一个身形削瘦的中年男子坐在前面的凳子上,捂着手帕,像是对眼前的场景颇为嫌弃似的。

“你还没有资格在这里和我讨价还价。”郑永州说时把手帕缓缓放下,声音冷冷清清的,不知为何,尤商商总想到古墓里的阴森之气。

郑永州说完后视线却是投到了被踢倒在地上的张瑾,旁边的阿龙立马会意,手上不知何时变出一把格。斗。刀,尤商商只觉得银光一闪,本来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的张瑾立马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她的肩处位置随即有血水涌了出来。

“都是因为你,害得我们计划无限期搁浅。”阿龙一边说着,没事人般的把那柄格斗刀从张瑾的肩处抽了回来,张瑾跟着发出了更为惊悚的尖叫声。

“你要是还这么吵,我干脆先割了你的舌头。”阿龙笑嘻嘻警告张瑾起来。

下一秒,张瑾立马噤声。

尤商商环视了下屋里,确定自己没有突围扭转局势的可能,心头早已沉了下去。

“你挺眼熟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郑永州冷不防定又冒出一句,说完后就慢悠悠的把手帕捂回到了鼻翼下面。

“大概我长得大众化的缘故。”和这样的人过招,尤商商不确定自己的言语会不会又激怒到面前的陌生人,干脆中庸的应道。

“听说是你带走的铜像,你只要把铜像还回来,我保证会叮嘱阿龙给她留个全尸的。”郑永州继续慢悠悠的开口说道,仿佛他有的是大把的时间。

“我把铜像还回来的前提是你们不能动她。”尤商商脑海里闪过自己先前从暗格里拿走的那尊铜像,想必是价值连城的文物,所以他们才会要挟到自己头上。

“你忘了,你现在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郑永州优雅的叹了口气,只不过那声叹气,在于尤商商和张瑾听来更是心惊胆战的可以。

“龙哥,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张瑾听出自己还有一线生机,求生的本能让她又开始苦苦哀求起来。

只不过她话音刚落,那个叫阿龙的年轻人毫不客气的踹了一脚在她身上。

“铜像的确是被我带走了,我今天过来,也没打算安然无恙的回去。你们要是一门心思想着出气而已,铜像的下落我也无可奉告。如果你们考虑下我的条件,那么我也会好好想下怎么把铜像取回来给你们。”尤商商头皮发麻的很,不过好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的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只要铜像,至于她的命,其实我也不太有兴趣。下午四点前,把铜像给我带回来。要不然你就过来帮她收尸吧,顺便留意你自己的小命。手机保持畅通,下午会告诉你交货地址的。”郑永州忽然也改了主意。

“那就一言为定。”尤商商生怕郑永州反悔,迫不及待的应承下来。

从教室里出来后,尤商商的后背早已汗湿了。

她从操场这边走出去时,被明晃晃的太阳刺着,整个人都觉得头重脚轻的厉害。

先前那个铜像肯定是被陆屿峥上交或者是保管起来了。

她方才是迫于形势才应答下来,不过若是真的要和陆屿峥坦诚这里面的来龙去脉,她又迟疑了起来。

并非是对陆屿峥没有信心,她只是不愿意把陆屿峥也扯进来。

尤商商一直走到外面马路那边,寻思着拦辆过路车到边防站找陆屿峥,她还没等多久,就有一辆破旧的二手车疾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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