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三国之最风流>168 满营呼拥张益德(中)

张飞、曹豹各带兵马,俱向下相进发的时候,广陵郡中,荀贞接到了荀成的一道军报。

接军报时,戏志才、荀彧、张纮、荀衍、臧洪、陈仪等诸留守的文臣皆在府中,荀贞遂将他们召来,令侍从把军报递给他们传看。

等他们看罢,荀贞说道:“仲仁军报中言:臧霸离了开阳,拔营南下,君等以为如何?”

荀衍说道:“吾观仲仁军报,虽说臧霸南下,又言他行军甚缓,日行二十里便即筑营,现今方至即丘,尚未入东海郡地界。……看来,他虽是耐不住陶徐州的催促,终於出兵,然却是似无战意。”

戏志才笑道:“臧霸昔年以‘孝烈’扬名,为泰山军帅,又素以‘义’结人,陶恭祖对他有厚恩,再三催促,……仲仁军报里说,更是把陶商也都派去了开阳,臧霸如还不肯动兵,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依我看,他这番南下,不过是一来敷衍陶恭祖,二来不欲受人讥罢了。”

荀彧等皆以为然。

臧洪奋容说道:“如臧霸之徒,名托‘孝烈’,邀得‘义’名,而实贼也!既无忠,亦无义,名实不副,沽名以求己利。天下之事,便都是坏在了这些人的手中!”

臧洪、臧霸虽皆姓臧,两人的秉性却截然不同。

荀贞笑道:“子源慷慨雄烈,忠义之士!”

他沉吟稍顷,说道:“志才所言甚是,臧霸如肯南下,不需陶徐州再四相催,今既南下,复又行军迟缓,显是心怀二意,不欲与我战。”吩咐陈仪,“给仲仁回文:只要臧霸不来击我,我军也不要去打他,可以在适当时候,遣人去见见他,通下消息,……务必以礼相见。”

陈仪善文辞,自被荀贞擢用后,一直负责公文的起草,包括荀贞的一些私信,也是由他写的。

陈仪应诺,即展开笔墨,须臾写成,呈给荀贞过目。

荀贞看罢,没什么修改的地方,便叫了堂外吏员进来,命送去给荀成。

臧洪犹怀郁气,他说道:“君侯,若果如监军所言,臧霸不敢与我军战,便则罢了,如他自不量力,竟来与我军战,君侯亦不必容情,将之歼灭便是!……而即使他不敢来与我军战,待取下徐州后,却也万不能再任他留在琅琊了,否则,必有后患。”

“监军”,说的是戏志才,戏志才现今的军职名号为“监军校尉”。

荀贞笑道:“此事不急,等取下徐州之后再说亦不晚也。”

荀衍笑道:“昨日许将军军报,赵校尉已克下相,夺泗水渡口,兵锋距下邳县只有不到百里之远。下邳一下,东海唾手可得。……贞之,离取下徐州为时不远了啊!”

此时不算正式的军议,故而荀衍以荀贞同族的身份,称呼荀贞的字。

荀贞却没这么乐观,他说道:“不可掉以轻心。”

说到目前全局的战事,荀贞露出一些忧色,接着说道:“我军虽已得下邳五城,而淮陵、徐县之得,是赖阙宣之力,淮浦、淮阴之得,是赖陈珪、陈登之力,现今君卿围夏丘,仲仁围曲阳,俱数日未下,下邳兵固不足论,而丹阳兵的战力却还是不可小觑的。”

陈仪不觉笑了起来。

荀贞问道:“卿缘何发笑?”

“我是在笑君侯不知足。”

“噢?”

“我军上月二十六日出的兵,今才二月初,已连克下邳五城,得了其半郡之地,如此迅捷,真破竹之势,而君侯犹嫌慢,岂不是不知足么?”

荀贞对待臣属一向亲切随和,陈仪又是久从他的故人了,所以敢和他开玩笑。

荀贞闻之,亦笑了起来,复又叹道,“卿言我不知足,实非我不知足,而是因军粮等诸项军需物资的供给压力太大了啊。”

广陵只一郡之地,民户又不如颍川、汝南等地多,每年产粮的数目有限,荀贞虽已精简了部队,设置了屯田兵,并设法从外郡、外州买了不少粮来,可到底积蓄少,供应一场小规模的战争固然没有问题,但而今却是夺州之战,一旦进展缓慢,必会陷入缺粮的困境。

荀彧宽解荀贞,说道:“兄无需太过担忧,虽是我粮储不多,可只要攻下下邳,便可取下邳之粮而用之。君卿与仲仁今虽围夏丘、曲阳未克,然我军连胜,笮军与丹阳兵连败,士气不可比,以我料之,不出五日,必会有此两城为我攻克的捷报传来。”

“希望如此罢!”

既说到了全局的战事,荀贞想起了彭城,问道:“彭城可有消息?”

军机密报向来由戏志才总管,戏志才答道:“还是前些时的那道密报,陶恭祖遣人入了彭城,去见薛礼。除此外,别无其它消息。”

“薛礼有何异动?”

戏志才冷笑说道:“孙河屯兵萧县,离他彭城咫尺之近,薛礼敢有何异动?”

戏志才说的这个“彭城”,不是彭城国的“彭城”,而是彭城的国都“彭城县”。

孙河屯兵的萧县,距离彭城县只有六十里远,确可称是“咫尺之近”。孙坚与荀贞并以善战闻天下,有孙河的这支兵马屯扎在此,薛礼就算是后悔了,改变了拥兵坐观的主意,想助陶谦,此时此刻,却定也是有心无胆,不敢出兵了。

臧洪生性忠烈,最恨的便是只顾私利,无有公心的人,听到提及薛礼之名,他如厌恶臧霸一样,同样厌恶,因又说道:“薛礼首鼠两端,与臧霸一般,皆贼也!”对荀贞说道,“君侯,待取下徐州,此人亦不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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