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三国之最风流>8 清洗颍阴(下)
给诸吏转述荀贞今晚的经历,荀贞趁这空闲,下到庭中,召许仲、陈褒、高素、冯巩诸人近前,问道:“你们今夜悉至,是不是西乡出了变故?”

许仲沉稳地答道:“是。陈牛聚众,yu图作乱,为乡人所杀。吾等闻讯,唯恐县中生变,不敢迟延,遂集合众人,冒雪夜驰,赶来县中护卫荀君。”

“陈牛聚众,yu图作乱?”

“这件事是阿褒最先知道的,通知我等的也是阿褒。具体情况得由阿褒来说。”

“阿褒,你将详情道来。”

陈褒应声说道:“今晚戌时末,小人刚睡下,有人敲亭舍的门,一边敲门,一边大叫。小人和杜君、繁家兄弟、老黄起来,开门见是原盼等人。原盼衣裳染血,提了个首级,跪在门外,开口就说:‘陈牛yu反,已被吾等斩杀,首级在此’,请我立刻来给荀君通报此事。”

“陈牛谋反,原盼斩之?”

“是。原盼说,今晚,陈牛宴请西乡各亭诸里的太平道‘上师’,在席上,露出招揽他们、谋反作乱之意。荀君早在任繁阳亭长时,就给原盼他们里买桑苗;去年旱灾,又多亏荀君分粮,乡人才能免为饿殍。原盼说,如果从陈牛反乱,从此污了他们的清白家声不说,叛兵一起,颍yin县首当其冲,他们感念荀君恩德,不愿陷荀君死地,因斩杀陈牛於席上。”

“原来如此!”

荀贞面上神se不动,心中暗呼侥幸。幸好原盼感念他的恩德,没有被陈牛招揽。要不然今晚就不是许仲、江禽、陈褒等人来护卫他,而是西乡变成战场了。西乡太平道如果谋反,首要除去的就是许仲等人。敌暗我明,即使许仲等能够杀出一条血路,自身也会折损不少。

陈褒继续说道:“杀了陈牛后,原盼等就夜投亭舍,来报此事。我与杜君听闻后,略作商议,遣人去庄中告知许君、江君,请他们带人来舍外汇合。又遣人去请高君、冯君来。又急召受训的里民。除留下了些人分头去接小人等的家眷,护在庄中外,余下的都随小人等连夜赶来县中了。”

边儿上一人笑道:“荀君,阿褒说的不对。”

说话的是史巨先。他也是受训的里民之一,且是“什长”。

荀贞问道:“哪里不对?”

“阿褒说他与‘杜君略作商议’,这句话大大不对。”

“怎么不对?”

“老杜无胆!直等到俺们在亭舍外集合时,他尚惊骇恐怖,汗出浃背,口不能言,坐不能起。问他话,他只胡乱点头,半个字也没有,如何能‘略作商议’?遣人去通知许君、江君,派人请高君、冯君,召里民集合,夜驰颍yin,这些都是阿褒一人做的决定。”

史巨先与陈褒交好,不乐意看他把功劳分给杜买,故而“揭发”他所言不实。其实,就算他不说,荀贞心中也有数。繁阳亭舍里现今诸人,能用者,可信者只陈褒一人而已。

“阿褒,多亏你了!”荀贞拍了拍阿褒的胳膊,由衷地说道,末了问道,“原盼立下大功,怎么没来?”

“小人请他镇守乡中,安抚太平道信众。”

陈牛死了,为防西乡的太平道信众再生变乱,不能不留下原盼坐镇。荀贞颔首,说道:“你处置得甚是。”问道,“陈牛的首级带了么?”

“带来了。”

史巨先跑出寺外,取来一个革囊,呈给荀贞。

打开观看,囊中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睁着眼,一副惊骇而死的样子。

从这个人头上凝固的表情,荀贞可以想象出在陈家夜宴上,觥筹交错间,席上主宾貌合神离;一言不合处,原盼等人暴起拔剑,将陈牛刺死酒案上,又取其首级,威吓陈牛余党的场景。

他想道:“原盼慈眉善目的,似个得道长者,不意也有此等辣手。”

想来,原盼等不愿从贼,除了感念他的恩德外,大约也还有惧他威行的缘故。就不说他在北部督邮任上时手刃沈驯,驱逐浊吏,威震郡北,只他在西乡任职时,夜半击贼、诛灭第三氏满门,这些,可都是原盼等人亲见亲闻的。

他自嘲似的一笑,心道:“想不到我u虎之名,不但令波连顾忌,且使乡人恐惧。”沉吟了下,又想道,“陈牛是波连的党羽。他今夜吐露反意,说明两件事,其一,波才、波连不是在今夜举事,其二,他们举事也就在这一两天了。颍yin有我,经过今晚的清洗,大概可保无虞,但郡中别的县就难说了。……,此事,得尽快上报太守府。”

尽管文太守不待见他,於公於私,这件事不能隐瞒。

他对许仲、陈褒说道:“你两人随我登堂,把今夜西乡之事告与县君知道。”

……

三人登入堂内。

诸吏从县令处知道了荀贞今夜遇刺及他召宾客救城等事,看荀贞的眼神大不一样了。

有惊叹,有佩服,有为他后怕。

谢武说道:“我早知荀君英武,未料英武至斯!”他是荀贞任西乡有秩蔷夫时的前任,所以能被擢入县廷,就是沾了荀贞“夜半击贼,剿灭群盗”的光。

荀贞谦虚两句,命陈褒把陈牛的人头从革囊里拿出,献上。

县令养尊处优,哪里见过人头?不止是他,堂上诸吏多也没见过,都被吓了一跳。

县令说道:“这是,这是?”

“这是西乡太平道小帅陈牛的首级。阿褒,你把今夜西乡之事告与县君、诸君。”

陈褒口齿便利,三言两语把事情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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