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三国之最风流>2 光和六年(下)
更是伏首贴耳。荀贞夜入沈宅,手刃沈驯的故事,铁官里人人尽知。沈驯到底是他们的前任铁官令,“荀u虎”三个字在铁官里早已声威显赫。

乐进立威,小夏怀柔。

小夏机敏心细,跟了荀贞这么久,也学会了一点荀贞笼络轻侠的手段,对铁官徒中的勇士和头领们,按照他们个人的喜好/xing格,或以威,或以财,或以气,分别笼络,真有特别桀骜不驯,不肯听话的,也没有关系,交给江鹄诸人。铁官里的做工条件很艰苦,每年都要死不少人,死上一个两个,亦不足以奇。

乐进以勇武立威,小夏以财气笼络,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时至今i,铁官中数千的铁官徒、奴,十之仈jiu已对他二人死心塌地。

当然,话说回来,他两人常年在铁官内,铁官里的事儿能解决,铁官外的事儿就超出了他们的能力,就比如眼下这道竹简里写的内容。每当这时,他们就会求助於荀贞。为了帮他们、也是为了帮自己能更好地笼络铁官徒、奴、工,逢上此类情况,荀贞也都会尽力地帮忙处理。

看完竹简,他对小任说道:“人屠的父亲卒了,他家无兄弟,没能力送葬。你带上几个人,替我去一遭,帮他把丧礼办了。完了后,记得给他家留些钱。”这个祁浑,就是最先服气乐进的“人屠”。

小任应诺,问道:“什么时候去?”

“现在就去。”

“是。”

祁浑家贫,也无兄弟,此前小任已去过他家几次,给他家送过不少钱,知道他家在哪儿,当即应命,叫了四五个轻侠随从,告辞荀贞,牵马出院,自去办事。

他前脚刚走,后脚院外进来一人。

……

荀贞打眼看去,这人布衣长剑,却是早前派去盯梢徐福的两个轻侠之一。自去年在城门口碰见徐福后,这人便与另一个轻侠奉荀贞之令,在徐福家住的里外住了下来,朝夕监视。依荀贞吩咐,每五天汇报一次情况。今天,刚好是又一个汇报之i。

“如何?”

“和以往一样,徐福没啥动静,依旧与他的那些朋友尚气好勇,朝夕横行市井。”

“嗯。”

这个轻侠犹豫了下,说道:“徐福虽和往常一样,但昨天有个人去找了他的一个朋友。”

“人谁无朋友。这有何奇怪的?”

“问题是那个人不简单,是城东一个‘大侠’的门客。”

“城东一个‘大侠’的门客?”徐福的朋友就那几个,年纪都和他相仿,最大的也不过十四五岁,堂堂一个“大侠”,派人去找一个孺子作甚?荀贞沉吟片刻,问道:“知道那大侠为何派人去找徐福的朋友么?”

“不知道。在找过徐福的朋友后,那人又请徐福的朋友和徐福等人去酒垆吃酒。小人在边儿上偷听,没听到什么,只那人对徐福等人似十分拉拢。”

荀贞嘿然,一个“大侠”去拉拢几个竖子,实在稀奇。

他想了片刻,想出了一个可能:“徐福和他的那几个朋友都不是富人家的子弟,就算家里有点钱财,顶多也只是中人之家。这个‘大侠’派人去拉拢他们,定非为财。不是为财,就是为人了。几个小孩儿,有甚可值得拉拢的?不外乎是想哄骗他们卖命。”

十几岁的小孩儿最好哄骗,利用少年人的无知无畏,唆使他们杀人放火之事自古有之。两汉的律法对此有明文规定,唆使少年犯罪者,罪行比犯罪之少年更重。

荀贞寻思:“这徐福后来杀人,莫不是就因受人唆使?”这事儿他也不好出面阻止,唯有令盯紧一点就是,说道,“那‘大侠’想拉拢徐福他们,任他拉拢,你们不必干涉。徐福的那几个朋友你们也不必多管,把徐福盯牢即可。”

“是。”这人见荀贞没别的吩咐了,转去和程偃等人说笑了会儿,告辞离去。

……

荀贞坐在树下,听着程偃等人说笑,心中想道:“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个徐福应该就是徐庶。嘿嘿,我在郡里一年,最大的收获不是铁官,也不是借去年行县之机,得来了一个‘不避贵戚’的美名,而是找到了两个人才啊。一个徐福,一个郭嘉。”

他早在西乡时,就向戏志才打听过是否知道一个郭嘉的人。戏志才不知。在来入郡中为吏后,他又派人在城中暗访,终於在遇到徐福后的次月,找到了“郭嘉”,而且一下找到了两个。一个二十来岁,一个年纪和徐福差不多,十三四岁。前者是个屠夫,后者是郭图的远亲。不用说,历史上的那个“鬼才”定是后者了。

因见郭嘉年纪太小,和对待徐福一样,他也没有打扰,只是一样派了两个人远远盯梢。和徐福的终i游荡市井不同,郭嘉很好学,常常四五天不出门。这让荀贞很是迷惑,他记得史书上记载郭嘉“不治行检”,可从盯梢的那两个轻侠口中,他听到的分明是一个标准的乖宝宝形象。“不治行检”四字从何而来呢?也许是因没有近距离接触,故看到的都只是假象?

……

不知为何,荀贞忽然很羡慕徐福和郭嘉,十几岁,正年少气盛,无忧无虑之时,又不知天下即将大乱,游荡市井也罢,闭门读书也好,都尽可随心所yu,而且他们的未来也十分清晰,都会在将来的乱世中成就大名,都会名留青史,为后人传颂。

他喃喃自语:“可我呢?”他的未来会是怎样?

……

天气炎热,蝉鸣噪人。他倚靠大树,远望明亮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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