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徐洁说的生了气,不哭了。
接着,他就宣布,如果他有事,不能行使总经理职权,则由吴晓波代替他做总经理,张静为第一副总,协助吴晓波。高强为第二副总,主管企管部。张年发为第三副总,协助高强。
高强和张年发还是不想要股份,刘万程就不再客气了,严肃了说:“不要以为这股份就是钱,有时候它还是债!如果你们经营不善,银行和外面的债还不上,你们还要倾家荡产还债的!这叫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那两位就不说话了。
刘万程想想就对高强说:“高叔,你的股份,将来不能让高军继承,那小子不着调。”
高强说:“我就是代你保管,不会给他。将来你真有一天把江山机器厂拿下来,我的也全部分给工人。”
张年发接口说:“万程,你这是找到怎么将财产还给大家伙的办法了。将来我的股份也和我大师兄一样,都还给工人。”
刘万程心里想,真还给工人,公司还不彻底乱了?他只能把部分决策权拿出来,剩下的股权是坚决不能放的。
当然,现在还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
想想就对高强说:“高叔,我想把你的股权直接放在秀菊名下,你替她行使股权,你看咋样?”就解释说,“叔我也不是咒你,这人都有老的时候。股权在秀菊手里,她将来会照顾兄弟。股权在高军手里,那就是个祸患。他不但不会照顾他姐,甚至能给自己招来灾难!叔您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高强点头说:“一点不假,就这么办,我也是这么想。秀菊这孩子仁义,心好,在她手里我放心。她不管怎样,都不会扔下她弟弟不管。”
张静心里却想,看来真要出事,你连情人的后路都想好了。
其实是张静想多了。刘万程怕将来万一有一天自己进去了,在里面说不清楚,已经将自己前世到现在的一切,都详细写好了,封了一个大大的信封,锁在自己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如果哪一天,他感觉到必须把事情交代清楚的时候,他会告诉徐洁,让她把那个信封拿出来。
他要徐洁像对亲姐姐一样,照顾好高秀菊,这是他一辈子当中,对徐洁的最后要求了。
将高强的股份放在高秀菊的名下,倒不完全是为了高秀菊,而是为了高强。赵桂枝太溺爱儿子,惯的高军一点生存能力都没有。
这样的人,没钱还像个人,突然让他有了钱,没准儿他能把自己的小命玩进去,那高强可就要绝后了。
市委市政府还是在过去五十年代建市的时候,盖的老楼里。
透着五六十年代水泥建筑特色的大门,门口有武警值岗守卫。
市西区是新建的城市,那边已经在建设新的行政中心了。将来,市委和市政府都会搬到新的行政中心去。
刘万程到市委的大门跟前,在值班室里填了出入记录,便去市委的办公楼。
经调科在二楼,地板还是很早以前的木地板,刷着红漆,脚踩在上面会咯吱作响。
他在西面走廊尽头,找到了要去的地方,敲半天门,里面才传出一个声音:“请进!”
他推门进去,里面是一间十五平米左右的办公室,摆着两张陈旧的办公桌,桌上文件堆的高高的。两个中年男人在办公桌前相对坐着。
刘万程说明来意,一个中年男人就在一张表格样的纸上查找,找半天才抬头对他说:“去三楼副主任办公室,找李主任。”然后就不再搭理他。
家产过亿的大老板,来到市委这里,当真不如一个办事员。
刘万程从楼西头出来,再踩着咯吱作响的木楼梯上楼,找半天,才在门上的牌子上,看到“经济犯罪调查科副主任办公室”的字样,再次敲门,得到许可后进去。
这间屋子也不大,除了办公桌就是铁皮文件柜,堆的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好在是里外间,外间只有一张办公桌,里屋门关着。
外屋办公桌前坐着的中年男人,刘万程有些面熟。想半天终于想起来,这人是市委秘书办的一个秘书,他们曾经在一起坐过。
他就首先开口说:“唉呀,原来是李领导,您高升了?恭喜,恭喜!”是熟人,刘万程心里才踏实了一些。
那李主任好像也记得刘万程,对他微微一笑,请他在自己对面坐下来,这才开口说:“刘总,久违呀。不是有公事,我可不敢劳您大驾。”
刘万程坐下了又站起来说:“李主任您客气了,有什么事儿您只管吩咐就是。”
李副主任就示意刘万程坐下说话,刘万程就又坐下了。
看刘万程坐下,李副主任这才开口说:“刘总,我们经调科在最近的一次国资普查中,发现了点问题。这里面,牵扯到你的万程工贸和江山机器有限责任公司签署的一份协议。”说到这里,就把一份协议影印件放到刘万程面前问,“这是我们从国资委档案中复印的协议,你有印象吗?”
刘万程拿过协议来看看,正是他和江山机器厂签的合资协议。就说:“这个我有印象,是我亲自签的。”
李副主任就点点头说:“在这份协议里,江山机器厂将其原下属企业二分厂的所有设备,作价一百万,作为其入股的资本。可是,据我们调查,你转手却把这些设备卖了二百多万!”就问,“是不是这样?”
刘万程分辩说:“这不应该说是我卖的。而应该说是我们万程工贸和江山机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