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姐,你还是赶紧走吧。我真的真的不想跟你扯上什么关系。”江萱萱轻撇着眉头,面上带有的表情诉说着她颇为无奈的心绪。
“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也并不讨厌你。可我们真的不能再继续来往,真的不可以。我拜托你赶紧离开好吗?不然我真的会通知警卫。”
别墅的门内,江萱萱手心攥紧了扫把,防备的姿态架的那么高,势必就是要据薛琴与千里之外。
人的信任往往只有一次。
打从上一次薛琴说了那番莫名其妙的话与怪里怪诞的行为之后,江萱萱就做不到再继续相信她,继续与这么危险的人物来往。
尤其,她还看到薛琴与陆成一之间有着来往,看到薛琴的心向着陆成一。
江萱萱不相信薛琴说的每一句话,也在心内质疑薛琴每一句话背后的意思。就好比方才,一时情急之下,薛琴喊出了她们是亲姐妹的这一番说辞,真真是让江萱萱无语到心都堵塞了。
谁又知道薛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在上次跟她上过那些奇怪的话以后,现在还继续说着更奇怪的话,紧接着,薛琴还能干出什么事来,江萱萱无法想象也不敢接招。
毫不犹豫的选择不信任是江萱萱在这一刻最笃定的心理,甚至,她已不想再听薛琴多说任何一句话。
门外,薛琴仍然心急如焚,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纤瘦的身影在宽大的铁门前来回踱步,高跟鞋踩出‘咚咚’响声,“我没有骗你萱萱,我们真的是姐妹。我们有亲缘关系,你知道吗?”
“我们没有关系,薛小姐。如果你觉得调查出我是孤儿院出来的,就能利用我的身世来达到你的目标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吧。”门内,江萱萱的测定果决非常,甚至把最狠的话都给说了。
“不管你拿出什么证据,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了。我江萱萱现在不缺家人,我有我自己的家人。所以,请你不要那么恶劣地……”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来。
江萱萱从小就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从小到大,她不知道有多么渴望有一天能有家人找到孤儿院,找到遗失的她,然后把她接走。
这是江萱萱一直以来的一个梦,至今仍然是她怀揣着遗憾的童年美梦。
她一点也不想让人玷污她空白的身世背景,不想让她干干净净到查都查不出个什么的身世,成为他们这些人利用的目标。
如果想借用她江萱萱的身世接近她的孩子,那卑鄙程度便是到了无耻的地步。
江萱萱不仅不相信,还觉得恶心,气愤,更瞧不起布下这种幼稚棋局的人。
然而,抱着这种想法的江萱萱,并不知道,这一次她真的是把事情想的太过复杂,导致后来的关系更加错综繁复,就像一团纠缠成死结的麻绳,难以解开。
薛琴很急,心里也很难受,她急的很想抬手敲门,却在拳头贴在大门上后,又轻又缓地落下,浑身力道像是被一股巧劲抽离了那般…
“萱萱,你能不能出来跟我见一面,我想跟你好好谈谈。”她努力征求着江萱萱的意见,哀求的话语像是卑微到骨子里去了,“就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真的可以证明我们是亲姐妹。薛家的背景家世干干净净,只有我父亲出了轨,所以你只可能是我的妹妹。你今年二十岁,小的时候也是我把你弄丢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信我一回好吗?”
薛琴为什么那么确定江萱萱就是儿时被她弄丢的妹妹,最大的原因就在于她们俩很像,她的年纪很符合,还有在书香门第要求清廉自好的薛家里,只有她的父亲为了繁衍健康的后代才找了她母亲。
她们是姐妹,鉴定报告贴合的数值很高,怎么可能不让人相信?
孤儿院的档案上写着捡到江萱萱的时候,她身上有一块烫伤处,那也是薛琴小时候跟她玩耍不慎留下的印记……
薛琴有千百种理由可以证明这一点,因为从很多很多方面,江萱萱都符合着她那一点的要求。
只要,江萱萱能好好的听她解释,好好的跟她见一面。
可是——
江萱萱并没有打算要给她这个机会,也一点也不相信她说的那一整套理由。
不论她说的多么有道理,江萱萱相信这都是能编的,就像顾明琛给孩子编的那套身世一样,就像顾明琛给孩子弄到手的假鉴定报告……所有的一切,对他们有钱有权的人而言都有可能造假。
“薛小姐,你若是真执意不肯走,我也没办法。凯儿到洗澡的时间了,我得带孩子去洗澡。外头风大,希望你能早点离开。”
道完这句话,江萱萱就此转身离开。
她的背影透出不同以往的坚韧与坚定,大概,江萱萱也从来没有什么时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果断的勇敢,做下了很对很正确的决定。
“萱萱!萱萱,你听我说好吗?我这次真的没有骗你,我也不会再骗你了。小时候是我弄丢了你,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难过。萱萱,你有在听我说吗?”
“砰砰”的敲门声与薛琴呼喊的声音传入别墅内,她是个很要形象的女人,可现在却是在顾家别墅门口大呼小叫,像只被拒之门外的野狗,无人问津,只得以乱吼狂吠去引起屋内的注意。
但偏偏屋内的人,并不想给她更多的注意,甚至想永远与她撇清关系。
多可悲…多难过…
“萱萱,你相信我好吗?”她捶着**的铁门,肉作的拳头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