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看到紫横天走了很远,陈玉面才敢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感觉到周围的目光有些异样,他不由凶巴巴的冲众人吼道:“看什么看?老子只服天哥,你们要是敢对老子不敬,老子跟你们干架。”
“嗯?”紫横天转身轻哼,远远的盯着陈玉面道:“你确定你只服我一个?”
陈玉面点头如鸡啄米:“对对对!只服天哥你一个,绝不再有第二个!”
“你好好的想想,什么时候确定能正确回答我,你再到我家来找我,否则我当你还是不服,那结果就是见你一次打一次。”紫横天说着转身,到达紫成林的身边说道:“爹爹,现在我们可以回家了!”
他相信,现在不会有人再敢向他砸东西了。
“好!你母亲正担心着呢!”紫成林点头,拉了身边的罗定方一把:“定方,去我那坐坐?”
“好!我正有此意!”罗定方也不拒绝,爽快答应。
三人等待着郑青梅锁好房门之后,这才四人一起离去。
“这个短命狗,怎么就不死呢……”直到四人走没了影,一个打扮娇艳三十多岁妇人,从人群里冒了出来,恶毒的咒骂道。
啪啪……
“娘细皮的,敢说我天哥坏话,再说看老子不打死你!”不料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两嘴巴,打他的正是陈玉面,打了还凶巴巴的冲那妇人吼。
那妇人有些错愕,好像完全想不到陈玉面会当众打自己,而且是为了那个高烧儿,当下双手手捂着脸,有些幽怨的带着哭腔道:“你居然为了他,敢打我?”
陈玉面挥舞着粗长的手臂,凶狠的道:“总之你少开点口!”说完气呼呼的径直离开。
随着陈玉面离开,这里的人也渐渐散去,各回各家。
被陈玉面打的妇人是倒数第二个离开的,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落后三步,小心翼翼的跟着。
这两人,妇人是紫横天的二婶娘柳枝仙,男子则是他的二伯父紫成树。
这时候紫成树小声的在后面说了声:“那小杂碎那么厉害,我们怎么办?”
柳枝仙头也不回,阴狠的说道:“有什么厉害的,这你就怕了吗?怂货!如果能请得动今天出现的那种江湖剑客,十个小杂碎也得死!他再厉害,有郑一刀厉害吗?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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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紫横天家小小有屋子里,现在多了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郑青梅。
因为家里太小,空间有限,所以多出的这两个人,都只能在两个睡房里加了椅子和长櫈当床。
紫横天跟父亲紫成林睡一屋,郑青梅与宁诗静住一起。
“这屋子太小,真没法住!我想换个大房子。”躺在长木櫈上,头枕着双手,紫横天一时半会也睡不着。透过屋顶的茅草,还能看到星星,这要是下雨,还怎么住?他想这么些年,还真是苦了爹和娘。
如果不是为了医治他的高烧,他们在一家三口就不会住这种泥巴墙茅草屋。大伯父家和二伯父,都还住在木墙屋里。为了他的高烧,家里从来都积不下什么银两,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节俭节俭再节俭,还是不够用,还是入不敷出。
紫横天从雾柱下出来,身上带了不少银子,那都是白离给他的,大约有个四五百两,装在一个琥珀吊坠里,就挂在他的脖子上。今天在郑青梅家那里买的肉,用的就是里面的银子。
“白离!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呢?”想到白离,就想到在那底下,白离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它是一条寒冰蟒,但却像一个老好人一样,把什么好的都给了紫横天。
那枚寒冰果,本来就是寒冰蟒守护的一枚奇果,它却把他给了紫横天。
紫横天相信,如果没有白离,那他是不可能活着回到地面上来的。君不见那么多人,失踪在雾柱十丈内,多少年来,成百上千,可至今只有紫横天的一个人复还。白离给紫横天的,那是第二次生命。
郑家门前紫横天为什么能接下几百人砸过来的石子棍棒?那是因为在下面后面大半年,白离给紫横天的食物,都是直接远远的抛过来,然后紫横天促伸手去接。从开始的接不住,抓不稳,到后来无论白离扔多少过来,紫横天都能一一接住。
“白离!你对我真好!”紫横天在黑夜里展颜一笑,侧了个身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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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寂静异常,大地上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星星在遥远的天空里,淡淡的光芒照射不到地面上。
后半夜,紫横天家不远的一处角落里,突然飞出了几颗星星,然后落到了茅草屋顶。
哧……啪啪……
下一刻,茅草屋顶冒起一条小火蛇,然后变大,变多……
不到五息,火势大了起来,映照天空。在这个漆黑的夜里,那么的显眼,照得方圆百丈内如同白昼。
还在做梦的紫横天,突然感觉到自己又到了白离的背上,正在从那深坑下向上腾飞,但奇怪的是周围不再是冰寒,而是一股热浪,是他喜欢的感觉。这高烧十几年,他太熟悉了。
“横天,醒醒,快醒醒……”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睁开眼,看见的却是郑青梅,身上的衣裳都十分凌乱,正在用力摇晃紫横天的肩膀。
周围很亮,但却不是天亮了,而是火光照亮了这里。
紫横天是和衣而睡的,此时就躺在离自己家十几丈外的村道上,而那边,自己家的茅草层,正处在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