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前去制止那些泼皮无赖的弟子们出现不测,叶迎春御剑前去寻找他们,留下紫横天保护余下的弟子。
紫横天除了保护余下的弟子之外,还要帮助一些受伤和饥饿的难民,帮他们处理伤口,给他们食物吃。余下的弟子除了那些照顾行动不便的人,很多也跟着紫横天一起,在后来难民们出现状况越来越多的时候,纷纷出手相帮。
坎宫峰这些弟子,一百多个,除了那几个已经不幸遇难和失踪的,以及变得痴痴呆呆的几位少女弟子,好像没有一个人是南燕国以及周围这几个地方的人。对于这次战争,人人都没有那种为亲人而担心的情绪,但对于受苦的这些难民,则是能帮就帮。
当救的人越来越多,少年少女们心态上都有了很大的变化。难民们的失望的眼神,痛哭的泪水,真诚的感恩,让坎宫峰的众弟子,灵魂得到的增强,良心得了安慰。
于是有不少人在行走的一路上,纷纷在武道和灵脉上都有所进步,有人的武道得到了提高,甚至进阶;有的灵脉得到了升华,变得更加纯粹。
很多弟子后来互相询问,都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后来紫横天只能粗略的说这可能就是好人有好报吧!
其实就算是遇到有些难民被救之后,非但没有好言相谢,反而是恶语相向,责怪少年少女们为什么不早点救他们,或者干脆就要抢夺紫横天他们身上的东西,众少年少女还是继续救助,并不会因为少数这样以怨报德,不识好歹的人而不去帮助大多数人。
一路救助,跑累了慢慢的走着歇息,歇息好了之后又跑,路上根本都没有人敢停下,途中紫横天时不时的御剑返回,从高空探视卜得力那支兵马,傍晚的时候,果然发现已经在后面追来。
前方的难民不知道已经逃出了多远,反正现在吊在最后的紫横天,粗略的估算一下,从与天吴国骑将卢桐交战之地到现在,最少都已经跑出了七八十里。
近海陆地没有高山,但一路上却是越过了不少河流,大大小小十多条。这些河流上宽的有桥通到的对岸,窄的则是没有。
路过这些地方,有的河流流水稍缓的地方,或者水草中都会发现有人被淹死在其中,各种死状不忍直视。
以至于后来在各条河流难民必经之路,都会有几个血剑山的弟子在维持次序,不允许难民们因为抢渡而落水涉险。
天吴国的追兵距离紫横天也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大约是三十多里。如果只是轻骑来追,那么很快就能追上,但卜得力显然不放心那几百轻骑独自追来,而是整支兵马一起行动,那么想要很快追上,是不太可能了。
到得太阳在西边的山头落下,叶迎春已经回来,紫横天把身后的追兵情况说给众人知道。
“眼看就要天黑了,如果他们不连夜追赶,那基本就追不上了。”叶迎春想了想,淡淡的道,“追兵的问题倒是不大,他们已经失去了最佳时机,不过现在麻烦的却是南燕国难民中的泼皮无赖。”
叶迎春告诉众弟子,那些无赖纠集了很多人,一路打家劫舍,欺压难民,抢夺牛羊,抓壮丁,掳妇女,已经壮大到几千人。血剑山那一半的弟子,也只是救了少数人,后来叶迎春前去,这伙人望风而逃。
他们成了真正的山匪恶贼,用黑衣黑布将头给包起来,并且起了个名字叫“黑巾军”。
黑巾军原本只有一百来个真正的无赖,但是一路上对难民们威逼利诱,后来有些难民更是主动加入,使队伍人员不断的壮大。到后来他们甚至鼓吹黑巾受命于天,只有他们才能救南燕,只有他们才能给万民赋予生的希望。
这些人在叶迎春出面后,逃进了北方的深山老森,没有继续往宁寂城行进。
“黑巾军!”刘西山听了忍不住冷笑道,“一群游手好闲的恶棍而已,平时里是蛀虫,战争时候是祸害,希望他们进了山里,不要再活着出来。”
吕钦定道:“我们刚刚到来的时候,就是他们站在河流岸边,把一些不顺从他们的人杀了推下水,这群人丧尽天良,应该不得好死!”
两人的话本来是气话,但是第二天叶迎春进北边山林里去打探,却带回来一下惊人的消息,黑巾军竟然在山中死了很多人,漫山遍野都是,估计差不多死完了,刘西山和吕钦定一语成谶。
昨夜确定天吴国追兵在身后十多里安营扎寨,没有连夜追来之后,血剑山众人和难民们一直走到完全看不见脚下的路,这才在途中歇息,次日天色朦朦亮稍稍能看见路,再次继续向宁寂城逃。
少了黑巾军,难民们心中总算少了几分威胁。
又是从天明走到天黑,终于远远的可以看到前方一座高大巍峨的城池,总算是快要到宁寂城了,难民们有不少欢呼起来。
当黑夜再次降临,最前方的难民们离宁寂城大约还有两三里路程。
“咚咚咚……呜呜呜……”
就在很多难民以为终于逃出生天,有不少忍不住相拥而泣的时候,突然大地震动起来,伴随着阵阵撼动人心的鼓声,号角声从宁寂城那边的黑夜中传来。
“嚓嚓嚓……”
这是千军万马整齐划一,一步一步踏在地面特有的声音,风中清晰的传来铠甲摩擦带来的厚重声响。
“尔等愚民,不得靠近城池一里,否则格杀无论!”东边的黑夜中,此时传来一个男子高亢的声音,一直说了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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