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自己从姬玉婉那里抄来的草药笔记与云婆婆手里拿着的实物对照,姬希文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毕竟生活在毒虫四处爬,人人都养些带毒的小宠物的世界里实在是伤不起啊,光早上去阿娘屋里就见到有几位女侍向罐子里喂生肉呢。
今日也是两节课,不过没了昨天那古板的先生,云婆婆结束草药课后,歌舞课却是分班教学,大伯娘来教姑娘们,姬泽林和姬泽杰兄弟俩跟着阿爹姬旭阳走了。
姬玉婉作为一个五音不全之人,对歌舞达人向来都是崇拜的,之前去了新疆云南旅游时,当地少数民族都说他们是天生就会唱会跳,她还信以为真,现在看来当时还是被骗了。
大伯娘今日穿了一身亮黄色贴身长裙,曲线皆现,裙角绣着兰草和昨日才见过的石斛花,可以说是清丽非凡。
姬姚氏也不像云婆婆那般亲和,懒懒的往榻上斜坐着,缓缓说道:“眼瞅着你们都大了,之前只教了基本功,学歌不急,今日起,你们都开始学跳鱼龙舞。“说着又笑了笑,调侃道:”你们一个个都快长成大姑娘了,不学这个可没办法嫁出去啊“。
姬玉婉皱了皱眉头,提醒道:“阿娘!“
姬姚氏又笑道:“小婉,你这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阿娘又不是不教你,言归正传,这鱼龙舞正是咱们南疆五国的传统,每年祭神节,各家少年郎,小姑娘们都凭借这一曲鱼龙舞找寻良人,像咱们这样的家庭,虽然不靠这个,不过要是跳的不好,那也是不行的。“
姬希文听道这,心中豁然开朗,怪不得书中原女主会在百汇门后与不认识的原男主跳舞,那舞怕就是鱼龙舞了。
正在思索中的姬希文被姬玉婉的声音所打断:“阿娘,那可否跳一曲鱼龙舞,我可从未见过呢。“
姬姚氏笑眯眯地应了,旁边女侍三人,各拿着一种当地乐器,一人敲着象脚鼓,一人吹着巴乌,一人吹着葫芦笙。
夏风中柔美悦耳,巴乌像一对钟情的恋人在窃窃私语,低诉衷肠的音色混着葫芦笙的节奏明快,轻松活泼,最后还有象脚鼓的有力而潇洒。
姬姚氏也站在学堂中的庭院,一身亮黄色的长裙,抚顺的贴在她的身上,柔嫩的腰肢,灵活的手指,轻盈的脚步,修长的脖颈时而上扬高贵,时而低头沉思,舞步给人以柔中带刚,刚中带柔之感,手形变换不断,跳跃转动,仿佛一条银鱼在宁静的夜里,跃出水面,随着水波,若隐若现。
一曲结束后,姬姚氏终于开始教她们二人该如何舞,姬希文看的十分心痒难耐,学的时候没有半分不情愿,相比较而言,姬玉婉就学的没那么认真了。
细想来,姬希文也理解为何学习努力的姬玉婉对学鱼龙舞不上心,毕竟大伯家没男丁,向来是把姬玉婉当做继承人培养的,那就不可能让她出嫁,顶多找个男人入赘罢了,姬玉婉这利己主义,定然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去学什么鱼龙舞。
姬希文情况却与她不同,毕竟姬希文还想着去攻略原男主再甩了他,好替当初被原男主活活烧死的原女主报仇,那这鱼龙舞就得当做必修课了。
结束了舞蹈课,姬希文又向昨天一般,用过饭后,去找了姬玉婉,抄写之前没有写完的草药图。
时间飞逝,一转眼三个月都过去了,姬希文也每日在姬玉婉面前混着眼熟,长时间下来,姬希文伪装的小白兔成效还是不错的,起码姬玉婉觉得她毫无威胁,对她比之前也好多了,甚至姬希文常常发自内心地花式吹捧她,渐渐地,姬玉婉有点像只在锅里被温水慢慢炖熟的青蛙,与姬希文的关系慢慢升温了。
每天姬希文努力学习文化课和舞蹈,现在已经跳的像模像样了,既没有粉丝给姬希文写评论或是收藏,姬希文只好留着积分以防万一,每日学习草药不辍,生活安排的满满的,一点都不无聊,闲暇时光喝喝羊奶牛奶,从金手指论坛中,花了一积分购买了些美容药方,每日敷敷自制的面膜,吃吃美白丸,按摩拉伸,毕竟女神要从小保养嘛。
每天夜晚,姬希文也按时刷着金手指,练练瑜伽,有空就数数上面的积分,已经攒了150点积分了,除了她每天签到,或多或少的赢得了几位粉丝。
今天就是姬希文在来这世界三个半月后第一次出门逛街,还是占了姬玉婉的光,不过占谁的光姬希文倒毫不在乎,只要能离开姬家寨透透风,去哪里都行。
上了之前坐过的小竹轿,姬希文跟着姬玉婉带着侍从七人离开姬家寨,一行人往街上去了。
姬希文被接回姬家寨的那一回,因快到姬家寨的时候,也没什么心思四处乱看了,现在正好有时间,加上身边还跟着雀草,是不是还能提点她两句,姬希文看的还挺起劲的。
除了姬家寨,周围的吊脚楼像是围墙一般挡住了视线,让人无法向内窥探。四周除了鹅卵石做的路外,没有一棵树,除了路就是吊脚楼的墙壁,非黑即白,视线里没有别的颜色,整条街扑面而来一股压迫感。
顺着鹅卵石小道往山下走,雀草在一旁解释道:“咱们施琅国依山而建,这住的越高呢,地位也越高,越靠近山下的扬水河,就更多是穷苦人家了。”
“那雀草姐姐,有与咱们姬家寨地位相仿的家族吗?”姬希文好奇的问道。
“那当然是有了,别看咱们施琅国不大,可整个南疆五国中,施琅国的人数可是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