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张东源忽然喝道,这次他是真的急了,一双眼睛都已瞪圆,眼珠似也要从眼眶中落下。
“额,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样不客气的?”张齐阳反而一笑,被一个小娃娃威胁张齐阳还是第一次,这当然不可能吓到他,更何况这个小娃娃是自己的儿子。
“好!”张东源只说一个字,这时候他觉得再多说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幼稚,他呐呐的点了点头,右脚已经踏出,随着他右脚迈出,左脚也旋即顺势落下,这一踩一踏之间他竟快速的冲了过去。
张齐阳笑脸一僵,张东源脚下的步伐玄奥他已能看出,眼中异光一闪,旋即转冷,冷哼一声,他身上的气势已变,再不似那行动迟缓的老夫子,反而像是一头矫健的雄狮。
张东源急速的冲出,已伸出两指,他两根手指虽不修长,两指又瘦,显得非常脆弱,但这两指却异常白净,这两根手指伸出,带起的劲风却是非常犀利,白影一闪,两根手指已戳在张齐阳的身上。
张东源心下一喜,这两指戳出,正用上了李大哥教的点穴法门,而这次下指的手法与落指的地方全然没有错。
张东源看了一眼依旧杵在自己面前的老爹,低声干咳两声道:“咳咳!非要本大侠出手,让你这个老顽固尝尝本大侠的厉害。”
似乎非常满意自己的表现,他顺势将两手背放,踱步便往外走,只是一步还没有迈出去,已被一只大手牢牢扶住肩膀。
“你还要出去,当我是摆设嘛?”张齐阳吹胡子瞪眼,大声咆哮道。
张东源转身看到张齐阳正瞪着一双眼,失声道:“你,你怎么还能动?”说话间,他的右手再次并指戳去,一顿猛戳下,直戳的上气不接下气。
瞪着眼,瞧着张齐阳,道:“你还能动嘛?看我不将你戳倒。”
张齐阳看着自己儿子,任由他莫名其妙的在自己身上戳指,忽然他手下用力一拉,将张东源一把拉回,在原地一个踉跄,脚还没站稳,屁股上已经被一巴掌扇中。
“我怎么就不能动?你这两只小鸡爪还能戳断我的骨头不成。”张齐阳右手再一揽,已将张东源揽在膝上,翘着个屁股,左手抡起,往他屁股上一顿猛扇。
“老爹,饶命呀,我的屁股快要被你打坏了!”张东源哭着脸求饶。
张齐阳冷哼一声,手上却没有停,道:“现在知道叫爹啦?刚才不是一口一个老顽固嘛?这般孝顺老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一顿胖揍,张东源的屁股已被打的高高隆起,路也不能走,更别说木凳,哪里敢坐,只是他不想坐,张齐阳却让硬是让他坐。
张齐阳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也不顾他杀猪一般的嚎叫,道:“天都已经亮了,可以开始上课了,那一千遍诗文,晚上再给我写。”
张东源倒吸冷气,强忍着痛,道:“他们都去将星觉醒啦,哪有人会来上课?”
张齐阳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人嘛?只要有一个人在,这课还是照样的上。”
张东源想要挣扎站起,再次被按上座位,再次一疼,倒吸一口气道:“可是我也要去,你还是放我去吧,好歹我也是你的儿子,我觉醒了将星,也能光宗耀祖。”
张齐阳斜睨他一眼,淡淡道:“你若能读书考官学,以后做个治理百姓的文官,那才是真的光宗耀祖,那我才能稀罕。”
张齐阳坐回上首的座椅上,拿起书籍,再次开口道:“须知,方今天下如此混乱,究其原因只为人人学武,人人修行,可又有几人能修炼到不吃不喝,不餐不饮,既人人需要吃,人人需要饮,但人人学武,又有谁去耕地种粮食。没有食物就靠武力去抢去夺,大的抢小的,强的抢弱的,这天下如何能不乱。”
“老爹,话虽然这么说,可你也说了,当今天下,大的欺负小的,强的欺负弱的,如果我们只学文而不学武,那别人肯定要欺负道我的头上。”张东源颇为无奈。
“我们受些欺压算得了什么?若能还天下一个太平,就算是死也是值得的。”张齐阳将手中的书放下,看着窗外喃喃念叨。
“呸,老爹,正所谓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若是人都死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张东源‘呸’了一口,一个小脑袋拨浪鼓似的摇着。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这诗句颇好,只是太过悲凉,若想改变这世道,靠一个人两个人是不行的,需要我们每一个人去努力,而我们也要从自己做起才是。”张齐阳看了张东源一眼,若有感触继续讲着。
“老爹的一腔忠肝义胆让儿子感动,只是学武与学文并无冲突,我先去觉醒将魂,读书也一定不会拉下的。”张东源看着窗外,仍不死心。
“哼,三心二意怎么能读好书,我这般苦口婆心,你还不肯放下学武念头,不用多说了,现在上课,将星觉醒的事情,你再也不要提了。”张齐阳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
“可是…”
“没什么可是,再多说一句闲话,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张齐阳一指张东源,眼中威胁之意尽显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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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去一天,张齐阳始终没有松口,反而更是盯紧了张东源,张东源数次借口偷跑都被他逮住抓了回去。
眼见太阳已经挂在西山,张东源心头叹息不已,这时候觉醒仪式怕是早已经结束了,自己不能觉醒将星还是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