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从门外进来,笑道:“娘娘真是神机妙算,不仅成功逃过一劫,连主谋也给收服了!”
“这算什么呀!”江莫忧得意地拂去袖子上的尘埃,“况且蒙芭拉也算不得主谋,顶多是个从犯,幕后主使另有其人呢。”
“娘娘所言,是指无忧夫人?”
“那些蜡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不然本宫何以跌得那样凑巧,恐怕连时辰也是她设计好的,再者你告诉本宫,说这些日子苏无衣同蒙芭拉来往甚密,其中端倪一目了然。”
容心叹道,“无忧夫人真是处心积虑、无孔不入,不过奴婢倒没想到,她连自己的哥哥也要利用……”
“利用别人固然不对,被利用的更是傻瓜。”江莫忧轻嗤道。苏无袍这个武夫,面对陷阱就没有不上当的,虽说之前她就是靠骗术躲过一劫,这也修改不了苏无袍是个蠢货的事实。
不过为什么她之前教蒙芭拉的那些方法就不奏效呢?什么不小心将手帕掉在地上呀,什么故意制造一场英雄救美的邂逅呀,什么含情脉脉的对视呀,这些都是前人总结的经验,虽然她没有亲身实践过,照理说也是有用的,可为什么苏无袍就是不肯上钩呢?
江莫忧细细想去,忽然灵机一动:该不会苏无袍其实是个抖m,寻常的淑女路线吸引不了他,非得来点特别的手段才行?她越想越觉得有理,没错,第一次见面苏无袍就被她设计诬陷,还打了二十板子,后来每次见括他要杀她的那回,也被她用出神入化的演技反败为胜,甚至羞辱了一番,没准苏无袍就是喜欢这种受虐的感觉呢?
对,就是这样,江莫忧的思路越发清晰起来:看来她该对蒙芭拉转变教学方针了。
她果然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去找蒙芭拉,劝她改走恶女路线,并耐心把自己的理论跟她解释了一通。蒙芭拉果然听了她的教导,从此见到苏无袍不再小心翼翼,反而大大咧咧,有时甚至飚起粗话来。不止如此,她还时不时不小心踩了苏无袍的脚,撞了苏无袍的腰,甚至放蛇跟他玩。苏无袍虽然是在军营里打过滚的人,却不好跟一个女子计较——对方虽然体力胜不了他,却有毒性加成,他还真不一定是蒙芭拉的对手。
如此一来,苏无袍每每见到蒙芭拉,脸上不觉带了几分惶恐,不复从前的冷酷装逼,甚至唯恐避之不及。蒙芭拉不免感到困惑,自去向江莫忧讨教,江莫忧便告诉她:“男人家都是口是心非的,你只瞧他从前总是面无表情,如今脸上却有了变化,这就说明他对你的态度已经有了转变,你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了。”
蒙芭拉觉得很有道理,也更喜欢现在的样子——她本就是骄纵无理的性子,从前为了苏无袍小小地改变了一阵,如今乐得展露本性。只苦了苏无袍,成桓受了江莫忧的蛊惑,频频将他叫进宫来,少不了跟这位冤家时常碰面,他这一个月受的罪比以往一年都多——当然他不知道江莫忧是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