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不够,演技来凑。
当晚江莫忧格外磨磨蹭蹭,当成桓早已洗白白躺在床上时,江莫忧仍在慢条斯理地缷着簪珥。她用一只眼偷偷瞥着,忖度着成桓差不多睡着了,她才蹑手蹑脚地爬到床上,同时留神不碰到成桓的身体。
“你终于肯睡了。”成桓忽道。
江莫忧唬了一跳,连忙朝他看去,却见他的眼皮仍紧紧闭着,以为他在说梦话。谁知成桓蓦地睁开眼,“朕跟你说话呢!”
“臣妾吵醒皇上了吗?真是罪过。”江莫忧干笑着,一面努力钻进另一床棉被里。
成桓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你今儿怎么搬了两床被子?”
“天冷,臣妾怕着凉,臣妾自己冻着了倒不要紧,若累得皇上生病,那就是动摇国之根本,臣妾不敢冒这个险。”江莫忧弱弱地说着理直气壮的话。
成桓忽然翻一个身,紧紧地挨着她,两人几乎面对面。他自己解释:“靠近一点比较暖和。”
胡说八道!江莫忧不自在地转过头去,将后脑勺对准他的脸,虽是如此,她仍觉得难以入眠,成桓的气息时时吹动她的头发,她几乎怀疑他故意大口嘘气,搅得她难以入眠。
“莫忧,你睡着了吗?”成桓的声音近在咫尺。
江莫忧没有回答,只轻轻打了个呼噜,表示自己已在沉酣之中。
成桓笑起来,“原来你也没睡。”他强迫性地将江莫忧的头扳过来,迫使她正对着自己,“正好,朕也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
江莫忧没有理他,呼噜声持续着。
成桓佯道:“皇后,你若是再装睡,朕就该对你动手动脚了。”
江莫忧只得无奈地揉了揉眼睛,顺便打了个呵欠,“皇上要说什么就快说吧,臣妾还赶着去见周公呢!”
“朕问你,你在宫外的那些日子,有想过朕吗?”
想,当然想,想回来骂你个狗血淋头,骂你个不辨忠奸,骂你个昏庸无道,骂你个冷血无情,不过现在……江莫忧支吾着道:“也许吧。”
成桓叹了一口气,“可是朕很想你,你不在,宫里虽然清净了许多,却也平淡了许多,朕怀念那时候的热闹。所以朕虽然不得出宫,脑子里却时常浮现出你的身影,有时候连折子都批不下去,也是从那时开始,朕真正意识到对你的感觉,从前不过觉得你有趣,如今才发现,我早已离不开你了。”
被人爱是好的,可是江莫忧不得不多问一句:“可是这具身体并非臣妾所有,皇上便这般肯定不是喜欢臣妾这张脸,而是喜欢臣妾其人吗?”
成桓静静地道:“咱们用的都不是自己的身体,所以咱们是正儿八经的灵魂恋爱,也就是所谓的柏拉图式恋爱。”
江莫忧见他一本正经,扑哧一声笑出来,她隔着棉被拥抱住他,成桓也一动不动地由她抱着,像个乖巧的小媳妇那样。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江莫忧忽道:“皇上,你是处男吗?”不要问她为什么意识流,不过是从刚刚的精神恋爱想到ròu_tǐ恋爱。
“为什么问起这个?”成桓当然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突然想到而已。”
成桓轻咳了一声,“朕是chù_nǚ。”
见江莫忧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成桓忙加上一句:“chù_nǚ座。”
“什么嘛,”江莫忧不满道,“请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成桓仍旧顾左右而言他,江莫忧索性拿出杀手锏:“皇帝陛下,倘若您不是处男,为何这么多年后宫妃嫔皆无所出,莫非您没有繁衍后嗣的能耐?”
质疑一个男人的生育能力是对他最大的侮辱,成桓也不例外,他冷着脸道:“朕是否有能力,以后你自然会知道,还是说,你现在就想了解?”说罢便要欺身上前。
江莫忧不过想调戏他一下,可不敢惹火上身,忙赔着笑脸道:“臣妾说着玩的,陛下何必如此认真?”
成桓哼了一声,不再多言。
当一个男人不肯正面回答的时候,其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江莫忧心里明镜似的。她忍不住换了一个问题:“陛下,那您穿越之前也是处男吗?”
成桓:“……”为什么要用“也”,他觉得好想哭。
次日一早,成桓依旧早早地跑去上朝。江莫忧被他闹着说了半宿的话,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自然便起得迟了。
等她来到大殿上,妃嫔们都已经来齐了。众人看到皇后一脸菜色、萎靡不振的模样,不禁都犯起了嘀咕,只不敢明说。
请安草草结束,苏无衣的小团体照例走在一起。薛才人便道:“皇后娘娘大约是舟车劳顿,神情这样憔悴。”
赵充仪轻轻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再怎么舟车劳顿,休息个一晚也该容光焕发,可见晚上也累着了,皇上和皇后真是伉俪情深,一回来就难舍难分,也亏咱们皇上精力旺盛。连休息都不肯让皇后娘娘好好休息。”她用手绢捂着嘴,吃吃笑个不停,好像自以为很懂。
苏无衣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心中更是气忿,她脚步不停地向前走去,将那两个蠢货远远甩在后头。
江莫忧用毕早膳,想起自己好多天都没给太后请安,于情于理都该去一趟。她领着容心来到宁安宫,却见到苏无衣也在。
苏无衣正在向太后展示一件昂贵且精致的毛皮大衣,“……这是天山所产的雪貂,拣那毛色纯白的品种,不可立时打死,只能施以麻醉,趁机活剥下来,按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