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请了安。瘪嘴姑姑道:“回苏妃娘娘的话,奴婢方才听见井里有人说话。”
苏无衣的眉心跳了一跳,皱眉道:“你一定是听错了。”
“可奴婢听得真真的,那人还说她是皇后娘娘,奴婢想……”
苏无衣厉声打断她的话,“胡说八道,皇后怎么会在井里,真是荒谬!”她缓了缓声气,看着那两人,神神秘秘道:“我倒是听说,前朝有一位皇后就是投井而死的,别是她的鬼魂在呼唤你们罢?”
人越老胆子越小,瘪嘴姑姑唬了一跳,“苏妃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这有什么难的!”苏无衣甩了甩手绢子,“这院子既然闹鬼,封了就是了,找个道士贴些符咒,鬼怪不能出来,自然什么事也没有。”
“娘娘英明。”两人心悦诚服,方安心离去。
待她们去远后,苏无衣便冲着井盖得意地说道:“江莫忧,你听见了吗?我很快就会派人把这里封起来,你就等着慢慢老死在这里吧!”
这个歹毒的女人!江莫忧肺都快气炸了,拼命喊道:“苏无衣,你不得好死!”
“是,我当然不得好死,我得好好活着呢!”说罢,苏无衣不再理会她的叫喊,得意地扭着身子离去,一如方才那条长蛇。
苏无衣思来想去,还是有点不放心,得想个法子一了百了才好,便欲到成桓身边吹些枕头风,可巧成桓先找了她去。
“不知皇上找臣妾所为何事?”苏无衣笑盈盈地坐下。
成桓的眸子冷冰冰的,目光中充满探询的意味,“朕想知道,皇后失踪一事是否与你有关?”
苏无衣心下一咯噔,暗道成桓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转念一想,若成桓真发现了蛛丝马迹,就该直接去寻,也用不着问她了。她定一定神,静静地道:“皇上是在疑心臣妾吗?”
“算不上疑心,朕只想知道究竟。”每当成桓这样僵着一张脸时,周身仿佛有一股强大的气场,迫得人必须臣服于他。
经过这些年的磨砺,苏无衣却也修炼出来了。她心中暗骂,面上却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架势,“怎么陛下以为我会害皇后娘娘么?我有何理由对皇后下手?还是说,在陛下心中,臣妾本就是一个不堪之人?”她一面说着,一面不停地拿手帕拭着眼角,那眼泪恰似断线的珠子直往下掉。
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佳的武器。成桓虽不至于对她产生同情,却感到十分厌烦,只好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朕相信你就是了。”
苏无衣方高兴地收住眼泪,她暗暗得意,亏得她有先见之明,事先在手帕上抹了不少大葱的汁液,才能顺利地流出这许多眼泪来。
现在轮到她说话了,苏无衣小心地道:“臣妾倒是听见些谣传,说有人看到皇后娘娘仿佛跟一个戏子跑了,两人相约着私奔……”
“谣言而已,不必深信。”
苏无衣不肯干休,仍道:“可是皇后……”
“她不会,”成桓斩截地打断她的话,“朕知道她不会。她这个人一向贪恋荣华富贵,哪里看得上戏子呢?她一定会紧紧地巴着朕,永远不肯放手!”
苏无衣愕然,这真是在夸皇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