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灵日阁格外沉郁死寂。主厅中一直未曾打开过的大门,今日却打开了。底下的人都比往日更规矩恭敬,他们的头低低的埋在胸前,不敢多看一眼、不敢多说一句话。

一个带面具的男子上坐在厅中,他腰间系着一块赤色古玉,玉上的花纹藻饰是难以描摹的精致古朴。他微微靠着椅背,面容被面具遮住了,但身上自有一股威严贵气,让人不敢直视。

阎渊西向坐,男子东向坐,两人相对而坐,阎渊隐隐有俯首之态。

“近日听闻阁主在整顿阁中事务。“男子开口道。声色慵懒,但隐含威严。

“不敢劳您费心。“阎渊淡淡说道。

男子见阎渊的样子发出一声轻笑,但眼中却没一丝笑意,片刻后,他道,“我这次来时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不等阎渊说话,男子拍拍手,几个侍从将一个沾满血迹的麻布袋抬出来,摔在地上,那袋子里似有活物还在不停的挣扎扭动。

阎渊眼神深邃,面色严肃。

看着阎渊的样子,男子道:“看来阁主已经知道这里面是什么。这个礼物阁主满意吗?”

阎渊并不答话。只是眼神似刀,竟像是要将那个布袋千刀万剐。

“你哪里找到他的?”阎渊冷冷地看过去,他相信,他找不到的东西自是也无人找得到。灵日阁的名声可不是说说而已。

男子勾起唇角,道:“这蠢货竟想要投奔我,想要说动我,杀了阁主,夺取主位呢。”

阎渊神色一变,简直要将袋中人千刀万剐了。

“可他又怎么知道,灵日阁本就是我的东西,况且,”男子话锋一转说道,“阁主办事深的我心,我又何必费力气,再换一个呢。阁主你认为呢?”

阎渊攥紧拳头,手上青筋直冒,身体都气得有些颤抖,良久,他答了声“是。”

男子听了这话,心情似是变的很好,他挑了挑眉说道:“好了,这次来我也累了,你先下去吧。这个蠢货就交予你处置。”

侍从又拖着那个袋子一下子消失了,阎渊也随着退下。

待退出了正厅中,阎渊找来侍从,眯了眯眼道:“传令给刑狱,让他们好好招待副阁主!“

侍从打了个冷颤,赶忙下去了。

阎渊还是气得厉害,他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墙上立刻被砸出了一个深陷的拳印。

前日夏姝遇刺,阎渊就知道阁中出了内鬼,经过一番调查,发现内鬼居然是灵日阁的副阁主。

阎渊将制作药人的消息封的很严,旁人还只当夏姝是阎渊新宠的姬妾。只有少有的几个高层知道他在制作药人。而这里面,也只有副阁主知道药人对他的重要——那几乎是他的另一条性命。

副阁主是阁中的长老,在阁中很有威望,一直对他的行事作风颇有微词,但阎渊念他儿时对自己的情谊,对他也还算敬重,没想到他竟是存了这般心思!

阎渊刚下令逮捕副阁主,那老货却先闻了风声,早一步逃走了。

他几番寻找都无音信,那蠢货去那里不好,竟然跑到那人处求情。

念及刚刚的事情,阎渊现在还觉得自己的心头气的厉害。

那人分明是想要狠狠的打自己的脸!

他们灵日阁确实是同那人定了契约,处处受那人的辖制,但阎渊他怎会甘心做他人从属,那人定是发现了他们这些小动作,想要借此事给他一个警告!

阎渊越想越觉得那老货可恶至极,就算受尽所有酷刑也难解心头之恨!

因着阎渊的这些个愤恨,刑狱之中的副阁主死的十分残忍血腥。他被挖了眼珠,灌聋了耳朵,砍断了四肢,全身骨头粉碎,血肉模糊,只留他一张嘴是好的。毕竟方便审问。

据说,临死前副阁主也没说出什么其他阴谋来,只是一张好嘴咧的好大。像是一个弯弯的利刀。

阎渊听了觉着诡异却也并未多想,毕竟他若是真的做了什么,他名下的这么多消息网,也不会没有消息传来的。

[你认为一切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毕竟你是灵日阁的最尊贵的阁主。终有一日,你会死在这无妄的自信上。

我发誓。]

当然这些事,夏姝事都不知道。她能看见的不过是凌越最近越来越忙了,实在是照护不过她,便换了另外一个人来看守。

外面的血雨腥风似是并为影响到夏姝这里来。而夏姝依旧每天继续着药人的制作,如今进入第二阶段。

系统自从上次她遇刺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但自己还是可以用系统消除痛苦的功能,而且还不用经验值,这也是bug?!

夏姝很疑惑却也暗喜,咳咳、这不能怪她啊。

同是,夏姝也隐隐感觉到这次世界的崩坏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就能修复的。

但她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第二阶段果然更难熬,她痛的实在是没有心思想其它的事情了。

她现在满脑子就是各色的针尖,各色的韧线,还有药和刀片。那种深入身体血肉,磨骨撕心的疼痛。

夏姝明明身体已经都虚空了,面色却越发好起来。好像身上所有的养分都被表皮蚕食了,内里都被掏空了。

夏姝过的不知日月,浑浑噩噩。

她恍惚间,系统好像回来了,

“这个世界修复好了吗?”她问。

系统说道:“没有,总部还在查修。这次我回来是想告诉你,我在修复中消耗太多,要去重新下载升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只是一点,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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