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瞪了他眼,推开他,气呼呼的打开了橱柜,琢磨着晚饭吃什么好,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刚刚发生的事,红红的耳朵,红红的脖子,红红的脸,却久久没法消褪。

打死也不会承认,她心里深处竟是有种隐隐的期待啊!别看她嘴上常常胡言乱语,也仅仅只是说说而已,骨子里还是比较保守的。所谓的纸老虎,可能就是这么个意思。她这只纸老虎,还相当的脆。

曲阳帮着媳妇洗菜切切剁剁。“我傻,你也傻,正好相配。”

“我不傻。”

“你不傻,我傻。咱俩是夫妻。”

这话怎么听着有股子别扭劲,阮初秀看了眼正在剥蒜的男人。“我才不傻呢!”别以为她没听出潜意思来。

“对啊。你不傻,我傻,你说的。”

阮初秀竟无言以对。

夫妻俩边*边张罗着晚饭,眉角眼梢都带着笑意,小小的厨房,充满着温馨。

“胡爷爷,悠悠,可以吃饭了。”阮初秀进了堂屋,将小平安是醒着的,就抱着他往外走。

别摆到堂屋里吃饭,直接在厨房吃的,这天太冷,饭菜端进端出容易冷。

没几天就是大年三十,今年这个年啊,老阮家没什么喜庆气氛,远不比村里各家各户的热闹。尤其是老屋,笼着股淡淡的沉闷。一则是阮程氏,二则是阮如秀。阮家三房阮文丰夫妻俩,和大房阮文善夫妻俩,情分深着呢,哥嫂睡不踏实,他们也忧着心,只分了小半的心思在过年上。

这年过的,和去年是完全不能比。陈家的事,不说村里,附近几个村都在讨论着呢。有些眼红喜欢看热闹的人家,大年初一来窜门时,就专捡着陈家的事来说,打着是安抚的借头,句句却都往心窝子里戳,往伤口上撒着盐。

如此这般,新年的头天,老屋的氛围就有点僵,连活泼的明志,都感觉到家里大人心情不好,也不敢嘻闹,缩着脖子和胖墩玩,没什么多大的动静。少了他的闹腾,老屋就显了几分冷清。

“有些人,真想看看她的心长成什么样,一点口德都不留,也不怕死后遭罪。”阮永氏在闺女跟前念叨了几句。“我得再去老屋坐坐,你们也一道去吧?咱们过去坐着,老屋就见点热闹。”

阮初秀实则不太喜欢窝别人家里,她更喜欢窝在自己家。“一会村民过来窜门怎么办?”

阮家三房这边,就是阮文丰留在家里,阮业山领着阮家的几个孩子,去各家各户走动着。

“那我带悠悠过去。”阮永氏光想着老屋,把女婿给忘了。女婿在家人面前还好,话挺多,可在村里头,十句话他能回一句就相当不错。要是闺女不在家,家里来了人,还真有些不太妥当。

胡大夫在东厢坐着,村里头都知道,胡大夫住在曲家的东厢呢。都会到东厢坐坐,说说话,顺便去正院里和曲家夫妻俩说两句。

小悠悠听着赶紧说话。“姥姥,我要陪弟弟。”她一个人才不去老屋呢。

“娘。你可以邀着大伯娘到村里各家各户走动啊。”阮初秀说了声。

阮永氏道。“你大伯带着哥几个呢,留你大伯娘在家里坐着。”

“喔。业山也是跟着大伯他们?”

“没有。业山领着二房和三房的孩子,你大伯带着俩个儿子和明志。”

娘俩正说着话呢,院子里又来了人,先去了东厢,稍坐了会,就过来了正院,热情的喊着。是相熟的人家,村里的付家,阮初秀雇了付家婆媳做胰子,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情分处得不错。

“听说家里春上准备建青砖瓦房?”阮永氏窜门时听到了这话,就拿出来说说。“看样子,种西瓜还真是挣钱呢,这日子算是有了盼头。”

付家婆子笑笑。“都是老天赏饭吃,近些年,风调雨顺的,要是有好的良田,还真不想种西瓜,挣钱归挣钱,到底是累了些,不如种庄稼实在呢。”

“种西瓜跟伺弄庄稼比起来,要难得多,庄稼祖祖辈辈这么多年下来,都熟悉着呢,哪像这西瓜啊,端得看运气,提心吊胆的。”付家媳妇接了话。

阮初秀笑盈盈的道。“总归是过了最艰难的坎,往后只会越来越顺。”

“借着悠悠娘吉言啊。”付家婆子满脸笑意的应着。

阮永氏感叹了句。“做人呐,还真是要厚道些才行,老天都看在眼里,总会苦尽甘来。”

“可不就是这么个理,那些个黑心肠的,老天早晚得收拾着。”付家媳妇说得愤愤然。

付家婆子看了眼阮永氏。“初秀娘也听到那些闲言碎语?要我觉得啊,既然有了这声音响起,还真要上上心。”

“付大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阮初秀听着有点懵,同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喔。悠悠娘不怎么在村里窜门,怪道还没听到这话呢,估摸啊,明儿个就能知道。”付家婆子说着,想想反正不说,明个自然也能听到,还不如说出来呢。“上午我们娘俩在屋里守着,有人过来窜门,道家长里短时,说起一个事来。”

“说陈寡妇病得这么厉害,总是不见好,八成得用冲喜来去去晦气。正好,陈举子的媳妇生孩子时,不是伤了身子嘛,陈家三代单传,可不能断了香火,尤其陈会子如今这般有出息,用着冲喜纳个妾,一举两得了。”

阮初秀冷不丁的听到这么个事,瞪圆了眼睛。真是有千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她敢肯定,这风声定是为人故意传出来的!

万万没有想到,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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