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里蹭啊蹭,力道有点儿大,把常榕都抵到了墙面,分明是故意的。曲阳看在眼里,笑出了声。“常小榕做的好,给你料豆吃,来,尝尝这味正不正宗。”说着又往嘴里扔了几颗,嚼的嘎嘣脆,才把手伸到常小榕的嘴边。

“弟妹辛苦你了。”常榕趁着常小榕吃料豆的时候,窜进了厨房,冲着阮初秀笑的很灿烂。

这还是头回呢。阮气的说。“没有的事,榕哥尝尝这味道?才做好,有点儿烫。”

“不用尝,光着香味就知道做的特别好。”常榕嘴里夸着,伸手抓了把料豆,张嘴吃了几个。“比我买的还要好。”

常小榕已经吃完曲阳手里的甜料豆,还馋着呢,见主人走出来,看着他的手,颠颠儿的凑了过去,对主人他要大胆些,伸出舌头就舔上了他的手。

“看它馋的。”常榕满脸的笑,把手里的甜料豆喂给常小榕。

曲阳拿了个碗,用碗在碗里舀了碗料豆,走过去递给了常榕。“榕哥,慢慢喂。”

“好兄弟。”常榕心里头感动,知道定是兄弟和弟妹说起常小榕的事,才会有这甜料足,他话不多,只说了三个字,伸手往兄弟肩膀上轻轻地捶了拳,笑的很是开朗,眉宇舒展,分外的洒脱。

阮初秀发现个事,吃过甜料豆的常小榕明显的对她亲近了些,看她出现在屋前的院子里时,在屋周边玩耍的常小榕就会颠颠儿的凑过来,对着她蹭两下,又叫两声,然后,重新回到屋周边继续玩耍着。

晚上躺在床上,阮初秀窝在丈夫的怀里,感叹的说。“榕哥这马真棒。”像个孩子似地,让她打心眼里喜欢着,温暖着。

“别看是畜生,畜生也有感情,待它好时日久,它自然会明白。”曲阳习惯性的抚着媳妇的后背。

“有时候,人还不如畜生呢。”阮初秀想起二房的事,也不知二伯是怎么想的,夫妻这么多年,孩子都可以成亲娶妻,怎么说动手就动起手来,还那么的狠,要不是她和大嫂及时把阮老头喊出来,二伯娘不知道得伤成什么样。

曲阳沉默了下,才说了四个字。“人心复杂。”声音很轻。

阮初秀感觉到他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也没刨根问底,直接换了话题。“明天爹娘和弟弟们会进山,在山里得住段日子,今天都忘记把屋子床铺收拾出来,明天早晨得记得这事。”

“你张罗晚饭时,我已经收拾了两个屋子。”在媳妇洗洗切切时,曲阳暂时没事,想起这岔,就赶紧收拾了两间屋子。

“你动作真快!”阮初秀有点吃惊,更多的却是惊喜和高兴,甜蜜蜜的说了句。“阿阳哥嫁给你真幸福。”

曲阳没说话,却扬了扬嘴角。

他们夫妻俩躺在床上相拥着说悄悄话,阮家东厢上房屋里,阮文丰和阮永氏也在叨着家常,说的正是闺女和女婿。

“阿阳和初秀今天下午过了趟,说是找了个能做的买卖,就是卖胰子,让阿阳的兄弟帮忙拿到县城卖,他兄弟阿榕门路多,县城人也多,胰子是个新鲜玩意,拿到县城要容易卖些,就是时间有点紧,家里还没有货呢,咱们得进山帮帮他们,赶着时间做出一百块胰子来。”阮永氏细细的说着,又道。“我已经应了这事,咱们明天收拾收拾就进山去罢。”

阮文丰听着点点头。“这事该去帮忙,明天我跟大哥说声,眼下地里活不多,让他们帮着照看照看。业成业守也带进山?”

“得带进山,他们兄弟俩也能帮些忙呢。也不知胰子难不难做,还是一道带进山里,放着他俩在家,估摸着也不会愿意。”阮永氏知晓俩个儿子的性子,多少也有点固执,虽说远没有闺女那么倔。

阮永氏心里头高兴,说话时都带着笑。“有了这桩买卖,往后啊,阿阳和初秀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就是你们也用的那种白白净净的胰子?带着米香味的?”阮文丰还是知道些,媳妇每天都会用,初时没什么变化,用了阵肤色明显的白嫩了点,看着显年轻了些,知道是闺女和女婿想出来的,他相当的骄傲。

只他自来内敛,便是有什么想法,也难得表露在脸上,倒是可以从细节里瞧出来,比如明显见精神了,笑容多了些,见到闺女和女婿时更显和煦。

阮永氏道。“对啊,我和大嫂还不太相信呢,那阵阿阳和初秀都住在阮家,就天天喊着我用胰子洗脸,别说,洗着洗着啊,就能觉出变化来。现在拿着它到县城去卖,我想,生意应该不会太差。”

“还是读书好,会识字多好,就初秀怎么可能懂这些,只怕是她闹着阿阳从书里学出来,俩人没事瞎捣鼓,没成想还真成了事。”阮永氏有点儿隐约的想法。“你看,如秀才学会厨房里的活呢,就能做出红豆糕,现在更是会好几种糕点,都是从书里学来的,读书多好。”

“你想送孩子读书?”阮文丰听出来了,问了声。

阮永氏讪讪然的道。“咱们现在是没法想,我想着,等明年建了新屋,阿阳和初秀也搬到了村里,俩家挨得近,闲暇时倒是可以让阿阳教教俩孩子识字,你说呢?”

“我看行。”阮文丰觉得好。“你先和初秀通通气,让她到阿阳跟前透透底,得了口风,咱们再来提这事。”

他是个很本分的性子,老实忠憨,虽说心里门儿清,却是很少吱声,大抵是自幼跟在大哥身边长大的原故。凡事都有大哥在前面顶着,他也不用说,只需要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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