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开学的第一天,很多人都比较忙碌,像蹇子修这么自在的自然没有几个人,此时东面的哑舍,有两名女子和一位妇人坐在此地闲聊。
“娘亲,女儿都说了,不用娘亲亲自送过来的,女儿和小梅一起过来就好了。”
其中一位女子此时拽着妇人的胳膊撒娇道。
妇人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
“素素啊,为娘也是趁着今日闲暇来书院看看,素素你知道的,你现在住的这间哑舍啊,为娘当年也是住过的,你就不能让为娘来此寻寻过往的记忆吗?”
柳梅也在一旁说道:
“伯母当年也是住在这里的吗?我还真不知道呢?”
妇人笑了笑,再四处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和摆设说道:
“是啊,想当年,妾身便就是坐在那边和素素爹爹认识的,当年素素他爹还未曾高中,只是书院的一名学子罢了,却下的一手好棋,他爹听说妾身的棋艺不错,特地带着棋盒来到了这里找妾身下棋…”
皱素素和柳梅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听着妇人讲过去的事情,这些事闫氏一直都未曾说起过,皱素素今日也是第一次听到她娘亲和爹爹的往事。
当今礼部尚书皱行言和户部尚书李多亮是大秋出了名的两位棋艺高手,只不过李多亮更加擅长象棋,而皱行言擅长的是围棋。
“对了,说起来妾身倒是想起那个时候素素他爹正是在下棋途中偶然看到了妾身未曾写完的诗词,素素他爹将那首未曾写完的诗给补上了两句,妾身便被素素他爹的才华折服了,后来嘛……”
闫氏的家境其实只是一个小户人家,当年能够进入应天府书院就习也完全是一次偶然,那时候的书院还未曾像今日这般成名,因此也会偶有小户人家的子女被招进书院的。
闫氏的家境虽然不如一些朝廷大官员,但是比起黎民百姓而言自然又是不能比的,因此闫氏也能算的上当时的大家闺秀,而且更是写的一手好花间词。
也许是缘分,当今的礼部尚书皱行言也正好擅长花间词,他也是大秋第一个身为男子却将花间词写的淋漓尽致的人。
才女被才子的才华而折服,才子也欣赏才女的知书达理,一场佳话就这么给凑成了,在皱行言娶了才女之后人生更是平步青云,第二年于书院毕业后又高中科举状元,之后进入礼部更是一步步高升,直到礼部尚书的位置才停下来。
也正是受到才女妻子的影响吧,皱行言也非常希望自己的女儿皱素素也能成为大秋有名的才女,于是他和妻子对于女儿皱素素的教导一直都很上心。
直到觉得自己和妻子已经没什么可以教授女儿的了才将皱素素送往了应天府书院,望着皱素素在书院能够得到更好的教育。
礼部侍郎柳智军和礼部尚书皱行言关系特别好,可以说是形影同步的那种,本来和皱行言商议的是将自己的子女和皱家的子女结成儿女亲家,只是没想到两家各自却都只生了一名女儿。
皱行言并没有取妾,所以子嗣只有皱素素一个,柳智军可能受了皱行言的影响,也只取了一名妾室,不过妾身并没有给柳智军诞下子嗣。
因为两家的关系,因此皱素素和柳梅两人的感情也特别好,比闺中好友更亲密的异姓姐妹。柳家和皱家的教育都差不多,因此柳梅也能算的上是一名小才女,只是天赋上没有皱素素强。
小小的哑舍里,可谓是聚集了三名真正的才女,才女才女,自然是有才华的,闫氏身为素素的娘亲,自己女儿的教育自然是特别关心的。
“正巧,素素这次回家为娘也忘记考核素素的功课了,这样吧,今日阳光正好,风儿也不是特别喧嚣,素素你就现场作一首诗词出来吧,为娘也想知道素素在书院就习了一段时间后有多大的变化。”
闫氏说完后,皱素素拉着闫氏的胳膊不停地摇着:
“娘亲~娘亲的提议是很好,不过作诗需要有题有韵啊,还请娘亲命个题,限个韵,女儿试试看吧。”
闫氏一想,也对,那该命个什么题呢?正在闫氏仔细思考地时候,突然天上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素素姐,快看,那是什么?”
柳梅率先发现了从天上掉下来的异物。
柳梅的声音也让皱素素和闫氏把目光集中了过来,她们也看到了,待那东西将要落下时,几人才发现是一个风筝。
“原来是个纸鸢,没想到还有人在这里放纸鸢。”
柳梅跑过去将纸鸢捡了起来,看了看后递给了皱素素。
“哎?这上面有首诗哎?”
皱素素发现了纸鸢上用不太雅观的字迹书写这一首没有名字的诗。
“娘亲,你看!”
闫氏接过风筝,也看了看上面的诗说道:
“还有人在书院放纸鸢啊,这字迹看来也不是个正经学生,嗯,这诗…”
闫氏仔细将风筝上的诗句读了一遍赞道:
“这诗语句优美,意境凄凉忧怨。为娘一开始还以为是某个不正经的学子,现在看来应该是某位才子怀才不遇,又报国无门,才借以儿女情长为引写下此诗,然后今日偶有兴趣放飞纸鸢,因此随便用潦草的笔迹题于纸鸢之上,小博一下看看能否将自己的志向传达给上天。”
皱素素和柳梅也事诗词造诣不一般的才女,经过闫氏的点睛后她们也从那诗里读出了一个报国无门,怀才不遇的颓废才子,一边大口地喝着酒,一边胡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