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学术上的交流之后,刘震对于蹇子修的才学算是彻底服气了,其实他觉得以蹇子修如今的学识,真心不用在书院就习了,不过这既然是陛下的圣喻,他刘震也不能说什么。
“子毅,跟老夫来吧,老夫带你去学堂。”
蹇子修跟着刘震,一路穿过林荫小道,应天府书院的环境颇为优美,倒是一番良辰美景。
“王先生,这位就是陛下亲自下圣喻的人,此番便交给王先生了。”
刘震在学堂门口将正在授课的王先生叫了出来。
“院长,他就是那位万古之才?”
王先生当然也知道圣喻的事,此时仔细打量了一番蹇子修,倒也算是一表人才。
“先生,学生蹇子毅,给先生拜礼!”
师者为大,蹇子修可以对刘震没大没小地闹闹,不过这王先生既然是自己的老师了,那么该有的尊敬还是得有的,这是一个人必备的修养。
“无须多礼,早日听闻京都出了一名万古之才,老夫也是见猎心喜啊,万古之才能在老夫门下就习,这也算是老夫的荣幸了。”
王先生倒是很和气。
“先生寥赞,学生只是一点虚名罢了,岂敢在先生面前妄自菲薄。”
刘震看着这对师徒相处还挺和睦,笑了笑说道:
“既然你们师徒有眼缘,那老夫就不多打扰了,子毅,你的哑舍老夫会给你安排好的,你就安心在王先生门下修业吧。”
蹇子修对刘震说了声谢谢。
“谢过院长了。”
王先生将蹇子修带入了学堂,向学堂里的其他学生引见了一番。
蹇子修也默默打量着学堂李的学生,大多和他年纪差不多,男子有三人,女子有两人,再加上蹇子修,现在总共六个人。
蹇子修的名声,几人或多或少都是知道一点的,只是以前没有见过面而已。
“子毅兄不愧乃名震京都的万古之才,能和子毅兄同窗,在下也是颇为自得,子毅兄,在下赵日天,家父乃大理寺卿赵成鹏,上次多谢子毅兄施以援手,才破获了家母枉死之案,在下此番谢过子毅兄。”
赵日天第一个站了起来迎接了蹇子修,他赵家可是欠着蹇子修一份情的。
赵日天,我去,这名字够吊,原来他就是大理寺卿的儿子,也就是说上次那个案子的被害人就是他母亲了,难怪他这么客气。
“日…日天兄,在下也是力所能及而已,能够破了案还是刑部和大理寺各位的功劳。”
蹇子修还真不好意思叫出这家伙的名字,太吊炸天了。
“子毅兄说的哪里话,全靠子毅兄的学识渊博,才破了此案,自那之后,家父常常与在下念叨要登门临谢一番的,只是自家母被害之后,家父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在下也事务缠身,一直拖到至今,此番说好,待学院休学之时,在下于食味坊备一桌酒菜,以感谢子毅兄大恩,还望子毅兄赏脸。”
赵日天看上去有着和他那狂傲的名字完全不符的儒雅之风,这番话下来,蹇子修对这家伙的印象极好。
“好说好说,既然有人请客,我自会赴约的。”
正在这时,赵日天旁边的男子也说话了。
“在下也曾听闻子毅的才名,却不想赵兄家母的案子就是子毅侦破的,子毅真是大才啊。在下叶良辰,家父工部侍郎。”
叶良辰的话说完,蹇子修又惊了,来一个赵日天还不够,还要再加上一个叶良辰,你们行,取名字都非得与众不同,不愧是当朝大官的儿子们。
“惭愧惭愧,都是些虚名罢了。”
蹇子修这时对剩下的那名男子来了好奇心,该不会这位也有着一个吊炸天的名字吧?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那男子占了起来,拱了拱手说:
“贾成。”
这位看起来不怎么好相与啊,还好不是什么说出来就能吓哭小孩的名字了。
叶良辰这时接话道:
“子毅,贾兄乃当朝吏部侍郎之子,贾伯父对贾兄历来严格,所以贾兄长此以来便养成了沉,子毅摸见怪。”
蹇子修摆了摆手说:
“不见怪,不见怪。”
赵日天也顺便给蹇子修介绍了学堂中的两位女子。
“这位是礼部尚书家的小姐,皱素素姑娘,另一位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姐,柳梅姑娘。”
蹇子修听过赵日天的介绍后对着两名女子拱手:
“蹇子毅,见过皱姑娘和柳姑娘。”
皱素素和柳梅也各自回了一礼:
“小女子皱素素见过蹇公子。”
“小女子柳梅见过公子。”
待各自都见过了礼,王先生才开始继续授课,蹇子修靠着窗台最后一排的一个位置坐下,他前面就是皱素素,再前面是柳梅。
王先生知道蹇子修的才学的,所以也不怎么担心蹇子修听不懂他的课,偶尔还会问一些授课上的内容,让蹇子修回答。
这可苦了蹇子修了,要知道,这个时代的老师所教授的基本上都是论语、四书五经、十三经等等。一般老师只是负责教大家怎么读,再讲一下自己的心得,剩下的则全靠学生自学,自己领悟。
蹇子修可没有正儿八经地读过论语之类的著作,好在前些日子在萧家书房闲来无事时也看过一些,王先生的问题也并不刁钻,所以蹇子修也算勉强答得上来。
和蹇子修比起来,其他学生的见解可就和能深刻很独到了,特别是皱素素这女子,怎么看都有一股才气无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