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词轰动京都,蹇子修“千古之才”的才名在上元节之后彻底被坐实了,当国子监祭酒拿到蹇子修所作的上元词时据说激动地昏了过去。
祭酒老头子这一次铁了心要去拜访这位千古之才了,上一次打算拜访,结果因为国子监的事务给耽搁了,便一直拖到现在。
国子监祭酒打算拜访自己,蹇子修是不知情的,此时的他正在云烟楼和顾轻云聊天呢,现在的他没什么事可忙的,家里也没啥好玩的物件,于是便带着小环来了云烟楼。
“顾姑娘…”
“公子与奴家也算是熟识了,一直称呼奴家顾姑娘可显得生分了,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称呼奴家轻云。”
顾轻云轻掩罗秀,微语说道。
“呃…那好吧,轻云姑娘,我今日不请自来,多有叨扰,打扰之处还请多多谅解。”
其实蹇子修还真没什么事,他来这云烟楼纯粹就是散散心,更没打算找个姑娘作陪啥的,虽说来烟花柳巷之地散心别人可能不信,但蹇子修还真是这样想的。
顾轻云掩面轻笑:
“公子千古之才能光临云烟楼,这可是云烟楼蓬荜生辉了,奴家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谈得上叨扰。奴家自己也是对公子情深义重呢。”
说完还不忘朝着蹇子修抛了个媚眼。
戏子无情,婊子无义,顾轻云这话听听就好了,要是蹇子修真的信了那就白作为后世之人了,这点人情世故还是知道的。
“我区区一介白丁,何来轻云姑娘如此挂念,轻云姑娘此言可是做不得数的。”
蹇子修微微笑了笑说道。
“公子又不是奴家肚里的蛔虫,又怎知奴家说的不是心里话呢?”
顾轻云也不在意,继续开着玩笑。
“轻云姑娘也不是我,又哪里会知道我不知道轻云姑娘的心里话呢?”
顾轻云被蹇子修的这句话堵住嘴了,她不知道改怎么接下去。
“这…公子能言善辩,奴家自愧不如,公子就不要再开奴家的玩笑了。”
蹇子修也没再这个话题多说什么了,转而看了看楼下的姑娘们,发现她们的衣着比以前更加大胆一些,也更加暴露一些了。
“云烟楼的小姐姐们衣着似乎和之前不大一样了啊。”
顾轻云点点头说:
“公子有所不知,自花锦楼的公输琉璃姑娘来京都后,云烟楼的生意一直不如以前了,于是妈妈就想了想办法,希望能够多拉一些客源。”
蹇子修听了这话了然了,这云烟楼的妈妈还挺有想法的嘛,思想也挺前卫的,知道靠视觉来博人眼球。
男人很多时候是一种靠荷尔蒙支配的生物,特别是来到云烟楼这种地方的男人更是如此,除了那些才子,其他很多嫖客们都是贫民百姓,或者商贾之流,这些人才学一般不高,所以也没什么雅兴听姑娘们吹拉弹唱,他们更在意的还是来自ròu_tǐ上的刺激和享受。
现在姑娘们的衣着稍微暴露一点,也的确能够更加吸引男人,这时蹇子修突然想起后世一位大文豪鲁迅先生说过一句话:
“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果(luo)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jiao,立刻想到杂jiao,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国人的想像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其实蹇子修觉得,这不仅只是中国人,全世界,不对,只要能够归类为男人的生物都是差不多的,这一点无关乎时空,地点,朝代。
“公子觉得不妥?”
顾轻云看到蹇子修在沉思,以为身为才子的他会觉得这样有辱斯文。
“啊,不是,没什么不妥的,又不是没穿衣服。”
蹇子修真觉得没什么不妥的,虽说这些姑娘穿着比以前暴露,但毕竟这个时代就是被儒家思想禁锢着的,所以这些衣着也没有太失得体,顶多露露香肩和胸口的那块雪白(公子说的是脖子之下,双峰之上的那块,各位不要多想)。
毕竟和后世的泳装比基尼相比,这些都能算棉袄级别的了,蹇子修当然不会介意。
顾轻云听到蹇子修这么说也放下心了,她就怕蹇子修给自己来一大段圣贤之言,什么发乎情止乎礼的鸟语。
云烟楼现在的人流量真的很差劲,蹇子修都能看得出来,和以前的门庭若市相比,如今的云烟楼则是门口罗雀。
“轻云姑娘你们的日子看来不好过啊,难怪轻云姑娘也有闲情陪我吹牛了。”
顾轻云一愣?吹牛?牛能够吹吗?怎么个吹法。
“公子,这牛还能用吹的?”
蹇子修有些哭笑不得,他倒是忘记古人可没有吹牛这词的。
“呃,大意就是聊天谈心了。”
“原来如此,妾身受教了,公子所言极是,以如今云烟楼的情况,很多姐妹们都只能互相坐在一起吹牛了。”
也不知道顾轻云是否想弄明白吹牛和聊天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说完这句话还努了努嘴,做出一个吹气的动作。由于她和蹇子修是相对而坐的,所以嘛,这一幕则是完全落在了蹇子修的眼中。
樱桃小唇,红润透酥,看上去无比的香甜可口。
看着顾轻云那种类似索吻的动作,蹇子修微微咽了下口水,真的很诱人啊。
这房间里很安静,蹇子修悄悄咽口水的哽咽声还是被顾轻云听到了,顾轻云马上也反应过来了,面色一红,赶紧闭口,收回了那不雅的动作。
蹇子修很是尴尬:
“那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