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作证?她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替他作证呢,想得美!
路宁把手机一锁,往口袋里一丢,不想搭理骆桓。
“回啊,怎么不回了?”裴渊眼皮一耷,冷冷地看着路宁抓得紧紧的黑色手提包。
路宁的脖子越垂越低,就差埋进手提袋里去了。
她倒不是怕裴渊,主要是在出门的时候,裴渊突然抛来一句令她惊魂失魄的话:“听说伍家海边别墅一楼厨房的水龙头里有一段时间流出来的水都带着酒味!”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一直盯着路宁面前那一圈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酒瓶子,眸色深沉,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在诈她。
路宁就揣着这样惴惴不安的心情跟着裴渊出了门。
一路上,她不时地偷瞄裴渊的脸色,试图从他的脸上寻找到蛛丝马迹。但令路宁失望的是,说完这句话后,裴渊就像个闷葫芦,直到下了电梯,出了酒店也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就连把西装披到她身上也是简单粗暴的把他的衣服往路宁肩上一按,从头到尾,哼都没哼一声。
裴渊越是什么都不说,路宁反而越慌乱,因为她弄不清楚,裴渊究竟知道了多少,他是有了确切的证据还只是怀疑而已?
生怕自己情急之下说错话,自己漏了底,路宁都不敢直视裴渊。
她这种心虚的表现落到旁人眼里,只当她是意识到她今晚太冲动,倒是没引起旁的猜测。
至于裴渊怎么想,那就没人知道了。
严宝玲默默坐在一旁,看着裴渊不断地释放冷空气,而路宁就像个被人欺压的小可怜一样就差跪下认错了,心有不忍,忍不住替路宁说话:“哪个人年轻的时候没犯过错,小姑娘做错了事好好教育就是,别吓着她了!”
裴渊睨了严宝玲一眼,翘唇冷笑,世人就爱以貌取人,吓到路宁?吓死严宝玲自个儿都吓不到路宁。
寂静的车内没有任何的声音,因此裴渊这一声冷笑格外刺耳,严宝玲的脸刷地一下囧得通红,她看了一眼精致如洋娃娃般的路宁,心里又难堪又难受,忍不住说:“怎么,我说错了吗?我说得不对,你指正就是,何必这样笑话我!”
裴渊侧过身,看着她毫不客气地说:“严助理,第一,这是我的私事,你以什么立场来教训我?第二,你老师没教过你吗?没弄清楚状况前,不要随意下结论,否则很容易被打脸!”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别说当事人严宝玲受不了,就连路宁听了也觉得过意不去。
毕竟对方也是替她出头。路宁慢吞吞地挺直腰,试着安慰严宝玲:“那个……裴渊他太生我的气了,迁怒到你,不好意思!”
没理会路宁,严宝玲眼眶泛红,用手背挡住鼻子,大声喊道:“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前头的罗助理为难地瞥了裴渊一眼,见他没任何的指示,不敢停下,只得加快速度,祈祷能早点把这位姑奶奶送到家。
当汽车驶到一个公交站点时,裴渊突然出了声:“停车!”
罗助理怔了两秒,飞快地踩了急刹,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擦擦的刺耳响声。
因为惯性,路宁的头不由自主地往前面靠去。
裴渊一把握住她的肩,稳住她的身体,只等车一停,他就飞快地拉着路宁下了车,关上车门前,他说了两句话:“骆桓,下车!罗助理,你送严助理回去!”
骆桓手忙脚乱地跟着下了车。
汽车再次发动,车上只剩下罗助理和严宝玲两人。
严宝玲再也忍不住,抱着头委屈地哭了起来。
等汽车开出一个段落,在等待绿灯的间隙里,罗助理把放在前排的抽纸盒递给了她,出言安慰道:“别哭了,裴总今天太生气了,他不是怪你!”
接下来,他又花了十分钟,把路宁和骆桓今晚干的好事说了一遍。
“这两孩子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做。你也是个女孩子,应该明白一个小姑娘落到这种人渣手里会是个怎样糟糕的后果,裴渊也是关心路宁才会发这么大的火!”
听说路宁单枪匹马去会伍老二这种变态渣渣,饶是胆大如严宝玲也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她苦笑道:“你不用说了,是我的错,我不该在没搞清楚事情的原委的情况下,指责裴渊!”
“没事,裴总不会计较这些的!”见她终于不哭了,罗助理大大的松了口气,心道,幸好这姑娘明事理,不然有他头痛的。
他这样劳心劳力地为老板办事,老板是不是该给他加工资了。
“既然这个伍老二这么坏,那路宁是怎么逃出来的呢?”知道裴渊不是故意针对她后,严宝玲身为女人的八卦天性冒了出来。
她刚才跟路宁紧挨着坐在一块儿,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路宁除了有些害怕外,身上脸上并没有任何的伤口,衣服也整洁无损。
罗助理倒是不意外,若是路宁有个好歹,裴渊出来就不会只是生气这么简单了。
他一边注意着前面的路况,一边跟严宝玲解释:“路宁的力气特别大,身手也很不错,普通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严宝玲惊讶地张大嘴:“这么厉害?看不出来啊,她长得那么娇小,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不是!”罗助理心想,严宝玲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