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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华灯初上,6丰客栈里却是人影晃晃!/p
寒岁静摸了摸有些疼的后颈,睁开眼之时,有些被眼前的场景有些蒙了,脑子突然一片空白。/p
灯火微光中室内依旧清晰,清晰得寒岁静可以瞧清眼前轻晃着的称尘纹路,清晰得可以看清她如今可能是在一家客栈内的某间房间里,更可以清晰的瞧清楚靠坐在她身边,一身雪白里衣,领口大开,头披散着的俊美而慵懒的握书男子。/p
寒岁静的手揪着锦被,直直盯着哈沙特穆尔那张病态美的面容,似乎想就此将其盯出个大窟窿。/p
“别这般望着在下,在下还真不曾对公子做过什么,反倒是公子……”哈沙移开手上的书册,垂眼望着身旁的寒岁静“公子这救人的手法,倒是稀奇得很!”/p
寒岁静一把坐了起来,现头上玉冠还在,身上除的衣袍倒也齐整,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想到之前救哈沙的场景,声音里满是不忿“竟是何人暗算了我?”/p
哈沙干咳了一声“是在下手下,他以为你想对我不利,并非有意!”/p
寒岁静想到今日的举动,也有些尴尬,倒也没再纠结这个话题,目光又落回到哈沙衣衫不整的身上,眼眸轻颤了下,方才问道“此乃何处?还有大半夜的你在我房中做什么?”/p
“6丰客栈,至于在下在此自然是为了安眠的!”哈沙似乎又低咳了声,方才道。/p
一听到6丰客栈寒岁静的眼眸中略有动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哈沙后头的话“安眠?”/p
“咳!正是,如今已然接近亥时,自当安眠!”哈沙平和的道,似是一点看不出寒岁静眼中的惊疑。/p
“不是!你安眠可以,为何在我房间里?”寒岁静忙问道,何况面前这异族男子看起来也不像付不起两间房钱之人。/p
“哦!是这样,6丰客栈人满为患,如今只剩这么一间客房,你我皆是男子,小公子应是不会介意的吧!”/p
哈沙一脸随和的笑,看得寒岁静直皱眉,她如何会不介意,她很介意好吗?/p
思虑了良久,寒岁静才有些无奈的道“在下睡相不好,公子您又是体弱,就怕伤了阁下有个万一,不若在下睡地板上便好!”说完寒岁静便利落的起身,下了床!/p
“那委屈公子了!”哈沙倒是点了点头,又拿起了旁边的书册看了起来。/p
寒岁静无所谓的笑了笑,来到桌几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几口,便来到了窗扇边,开了窗,往外头看去。/p
夜色正沉,窗扇外是个简单的小院,夜色太暗看不清景致如何,可花树错落,还算考究,想来景致不会太差。这个时辰依然可见人影稀疏,显然6丰客栈的生意不错,/p
“对了,不知小公子如何称呼?”哈沙突然又问道。/p
寒岁静收了视线,转头望向哈沙拱手道“在下姓寒,在家排行老五,阁下唤我寒五便是!”/p
“寒五?!哪个寒?”哈沙也抬了眉眼,望着寒岁静道。/p
“寒凉之寒!”/p
“在下穆沙,静穆之穆,泥土为沙,寒公子,幸会了!”哈沙望着寒岁静的目光,灿若星辉。/p
面容不俗,谈吐雍容,举手投足间慵懒随和却处处彰显高华之气,这样的男子绝不简单,寒岁静一笑“挺会了!”/p
“扣扣!”两声敲门声后,传来了金戈低沉的声音“爷!饭食备好了!”/p
“进来吧!”哈沙道。/p
金戈端着饭食走进来之时,迎面便看到了立在窗扇处的寒岁静,大老爷们突然都有些尴尬的垂了头,将饭食放在桌几上,方才来到寒岁静跟前,很是利落的一把跪了下去。/p
“公子大恩救了我家爷,金戈却是有眼无珠伤了公子,金戈有罪,小公子要打要罚,金戈绝无怨言!”/p
寒岁静望着金戈一张方正的面容,忙俯身扶起了金戈“算了,无心之失,也实在怨不得你!起来吧!”/p
“谢公子!”金戈没有直接起身,而是又给寒岁静磕了三个响头后方才起身,哈哈一笑“哈哈!你们大周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咱这说不得也是缘分!”/p
“寒公子刚醒来怕也饿了,我让金戈备了饭食,你便吃点吧!”一旁的哈沙突然开口道。/p
“对对对!这饭食便是给小公子准备的,小公子赶紧吃点!”金戈恍然大悟的道。/p
“有劳!”寒岁静望了眼哈沙“,倒也一点不客气,奔波了一天她也确实有些饿了。/p
金戈则走到哈沙跟前道“爷,打听到了,那个身手不凡的汉子便是弯刀刽子手石猛,一贯与这客栈东家走得极近,他们抬进来的那几个箱子里装的,不是别的竟都是些兵器和正规刑具!”/p
寒岁静吃饭的动作顿了下,兵器和正规刑具,这两样都是朝廷两大忌讳,兵器寒岁静倒还能理解,毕竟江湖中人皆好斗,有几样防身兵器倒也无可厚非。至于刑具,还是正规的刑具那便有些费思量了。/p
箫索仁德,酷吏方面一贯讲究轻刑法,正规刑具绝不允许民间私造,能拿到正规刑具的,可见绝对与朝廷脱不得干系的。/p
如此干系重大的事,定然是万分小心的,能出现在6丰客栈,显然这里极其安全,可见6丰客栈果然非同凡响。而另一方面……/p
寒岁静不由望向哈沙,这般隐秘的行动却能让金戈轻易探到,可见哈沙的实力实在惊人。/p
“看来上行下逆这种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