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飞趴在窗户上，咬牙切齿的看着在楼下操场踢足球的沈立，不过最让他不爽的，是坐在看台上的顾池。
难得一节体育课，李老师发话让他们出去放松一下，整个五班的学生都在外面，顾池当然也在。
“我看沈立真的是越看越不顺眼，烦！”他希望得到霍言恒的附和，因为他们俩应该站在统一战线上。可惜半响也无回应。
“喂！”秦百飞扭头道，“你不说点什么？”
霍言恒环胸站在秦百飞右侧，他看着窗外，似乎在看球场，又好像没有，漫不经心的模样让秦百飞看了就气。
霍言恒：“说什么？”
“沈立啊！你不觉得他对我们小池妹妹心怀不轨吗？”
“……”
霍言沉默的恒瞥了秦百飞一眼，这话他已经从他嘴里听过好几次，何况他不傻，当然能看懂一个男孩看着喜欢女孩时的眼神，也就顾池，能什么都没发现。
秦百飞急道：“我说老大啊，你可要长点儿心！那是我们小池妹妹，绝对不能让她被白眼狼给骗走了！”
霍言恒说：“别喊了几声小池妹妹就真把顾池当你妹妹了，她和你没关系，你也别太关心她，该干嘛干嘛去。”
说罢，他转身想回座位。
刚迈开一步，秦百飞拉住他，嬉皮笑脸的说：“咱俩谁跟谁啊，我的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呗！”
霍言恒一把甩开他，冷冷的说：“滚吧你！”
“……”
秦百飞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很严重！
霍言恒不再搭理秦百飞，最后看了眼窗外，他看见在球场奔跑的少年，正对着看台上挥手微笑。
这天的阳光很美。
*
顾池托腮看着球场，轻轻撞了撞身侧方媛媛的肩膀，说：“没想到沈立足球踢得这么好？”
方媛媛：“嗯，他曾经是校足球队的，因为要学习后来就退出了。他已经有三个月没踢了……”
最后一句她说得很小声，几近呢喃，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听见。
“难怪呢。”
顾池恍然大悟。
说话间，沈立又进了一球，场面立刻热闹起来，欢呼和加油声不绝于耳。
顾池虽然看不太懂，但也知道进球就是得分了。
沈立向看台看来，加油的声音便更大了起来。
方媛媛看着球场上的沈立，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淡了。
她扭头看向顾池，再看沈立，来回两次，她终于确定沈立真的是在看顾池。
这个认知并不会让人感到新奇和高兴，至少方媛媛一点也不，她只觉得满心苦涩，无所适从。
她骤然站了起来，顾池惊讶看她，她说：“我去厕所。”
顾池：“我陪你。”
“不用了。”
她已经迈过人群，快步跑开了。
顾池纳闷，不知道方媛媛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挺高兴的吗……
……
这天之后，方媛媛便很少在课间休息时来找顾池，尽管她之前每到课后总会抱着课本试卷来问问题，偶尔顾池忙着其他事情，沈立就会帮她讲解。
方媛媛虽然在学习方面笨了些，但是很刻苦努力，知道用功。
而努力的人总是惹人喜欢的。
这种情绪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当方媛媛不再来时，顾池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因为除了学习，方媛媛平时也似乎总是心不在焉似的。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看你闷闷不乐得，怎么了吗？”这天晚自习放学，顾池提前一步拉住想要先走的方媛媛，问了她心中的疑惑。
“没事。”她直觉的否认，“没什么事情。”
“那你最近怎么都不来问我课题了？”
“……我只是怕打扰你复习，影响你们期末考试。”
“怎么会？”顾池没有想过这一点，更不知道方媛媛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她无奈的说，“给你讲题也就相当于我复习嘛，没关系的。不过沈立的话……以后我们就少打扰他吧，他最近学习好疯狂。”
不仅黑眼圈越来越重，就连课间仅有的十分钟都不放过，可想而知他在家时又该有多努力。
方媛媛迟疑的，说：“沈立怎么疯狂了？”
顾池想了想说：“他应该是我见过最刻苦的人，这次期末考试他肯定会比之前好。”
方媛媛笑了一下，“……那他能超过你吗？”
顾池摇摇头：“不知道。可能会吧？一切皆有可能。”
方媛媛看见顾池脸上是淡淡笑意，就算说着这样不确定的话，眉宇间依然是浑然天成的自信和美丽。
“顾池，我真羡慕你。”
“……啊？”
方媛媛笑笑摇头，“走吧，回家了。”
顾池愣了愣，知道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了。
*
因为方媛媛的反常，回家路上，顾池特别将近来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是为什么，是因为学习压力大？还是家里有事呢？
她很疑惑，但是方媛媛的态度明显不想多说，又不好多问。
骑到一半，顾池无奈发现自行车轮胎没气了，难怪蹬了几圈感觉不对劲儿。时间已经很晚了，修车的小铺早就关了门，也没办法就这么骑回去，她蹲在路边发愁，难道她只能推着车回家了么……
没一会儿，顾池眼尖的看见从远处过来的霍言恒，她眼睛一亮，跳过去：“哥哥！”
霍言恒停下，看了眼顾池：“有事？”
俊朗帅气，闲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