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州牵着她的手进去,面对这个姐姐,他才会表露出已经消失许久的流氓痞气,“大姐,一把年纪的人怎么还跟孩子似的?”
许茗白了他一眼,“给我滚远点,妈让你回来劝我的吧?这事没得商量,我就是要和他离婚。”
许梁州摇头耸肩,“我不劝你,我来看戏的。”
一直没吱声的席竟忽然道:“别闹了,回家吧。”
许茗怒道:“谁特么要跟你回家?”
席竟起身,“都当妈的人了,成熟一点。”
许茗脑子里只有不甘心,这段婚姻不是她所愿,算是联姻,她自觉被迫失去了年少的爱情,一直耿耿于怀了这么多年。
如今忍无可忍了,她想离婚。
“那我就把孩子打掉。”
席竟身上的气质一下子就凛冽下来,“孩子听见会伤心的。”
“你想想,这么多年我对你好不好?你若执意离婚,我总是拦不住的,我给你时间。”席竟知道她吃软不吃硬。
许梁州一看没自己什么事了,就搂着单单上楼了。
他重欲,晚上免不得又是一番折腾。
单单破天荒的开口跟他提了个请求,说想在许家老宅里多住几天,他松口答应了。
许家待得比两人的家要舒服多了,许茗和席竟闹了几天的离婚,慢慢就不闹了,单单是佩服这个大姐夫的,温文尔雅的,对付起许茗来也不缺办法。
单单的症状越来越严重,除了头晕还出现了呕吐的现象,她的贫血也加重了,她不动声色装得谁都没发现。
好几个晚上她都难受的睡不着,可她还不能让许梁州看出来,有一次实在受不了,难受的发出了唔咽声,许梁州还问她怎么了,她支支吾吾的说做噩梦了。
单单被查出来肾衰竭晚期已经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了,那天早晨,许梁州本来是要带她去马其岛补上蜜月。
单单倒在浴室的瓷砖上,面容苍白,额冒大汗,看上去很不好。
许梁州把人从地上抱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去了医院,心里的直觉不是很好,他在急救室外走来走去。
医生问他,是不是家属?
他都反应不过来,好半天了才说了句,是。
医生揭了口罩,“你跟我过来吧。”
许梁州听不懂那些个专业名词,医生铺垫了很多,最后概括成一句话,“你夫人的情况不是太好,已经是晚期了。”
他捏紧了桌子上的诊断书,喉咙干涩,“什么意思?”
“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
医生见惯了病患家属这样的状态,也不奇怪,重复了一遍,“我们会尽力的。”
许梁州脚步虚浮,绷着的眼眶欲裂,脚底踉跄,差点跌倒。
单单已经被从急救室里送了出去,见了他这幅模样,反而是笑了,她说:“我终于要死了,真好。”
这句话像把刀子捅进他的心口,痛的不能呼吸。
“你…早就…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他沙哑道,“你就这么恨我?啊?”
“我不恨你,我也不想爱你了。”她淡然的说。
“活着真累啊,许梁州。”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更包子哒
明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