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划船,上岸再做计较!”段玉站在船头,瞧着给那些昏迷之人施救的兄弟,大声嘶吼。
乌篷船上,听闻段玉的吩咐,三五个手下兄弟将那些溺水浮上来的人,一一拖上船解掉布绳,直接丢入船舱和那些死鱼堆在一起。
四周水面波澜起伏,小船飘在江面不住地摇晃,段玉抚着额头被晃得晕头转向,看情况是有些晕船。
他瞪大一双虎目四处扫视水面,翻涌的深冬寒潮浪花飞舞,一条长长的布绳飘在水浪间,却没瞧见秦欢的身影。
段玉心底顿时一突,暗叫一声不妙,不管他吗的三七二十一,作势就要往水里跳。
一名趴在船边的兄弟见状,连忙抱住段玉的腰大吼道:“二爷,您这是要作甚啊?”
段玉弓腰拍着大腿,焦虑不已地怒吼道:“公子还没上来!”
这时船舱里,一名功力较高的丐帮兄弟微有苏醒的症状,他迷迷糊糊间听见外面的吼声,强撑起一丝意识,摆了摆手虚弱地吼道:“快拉绳子!”
段玉耳尖,闻声后登时扭头扫了眼船舱,连忙挥着手对几个兄弟吼道:“拉布绳,快拉布绳!”
有人用鱼叉将在水面飘荡的布绳勾过来,段玉接过绳索缠在手臂,摆手道:“驾船,快驾船!”
五人赶紧散至船尾去,取出木浆挥着膀子发了疯一样划桨。
只见波涛汹涌的江面上,小小的乌篷船在起伏的波澜之间时隐时现,眼看要冲出浪山时,又被卷动的浪花推回去,一时竟无法离开那片区域。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寒风呼啸,江面的风更是寒冷,伴着水浪声如同不知名的野兽在嘶吼一般。
……
水中几米处,秦欢双眼盯着水底的骷髅山岩,两手飞快地拆解腰间的布绳,拆了半响,才发现是他吗个死结。
秦欢脸色一怔,忽然间,捆在腰部的绳索绷得笔直,一家伙将秦欢扯飞而起。
什么情况?
秦欢破浪而出,身体飞至半空,耳边传来哧的一声布条撕裂的声音。
丐帮弟子虽然穿成了正常人的打扮,可要说布料有多好,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刚才秦欢在水底拽着布绳游动,那布条上已经出现了撕裂的痕迹。
此时被段玉这莽夫一扯,布条再也吃不住力道,断成了好几截。
小船上,段玉一个趔趄滚向船舱,翻爬起来傻愣愣地逮着一截破布,张了下嘴,连忙抬头看向前方。
刚被扯出水面的秦欢,腰间挂着一条三米多长的布条,又再次跌入了水中。
换了口气的秦欢扑腾在波涛起伏的水面,往前小船脸色无比紧张地嘶吼道:“还他吗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船划上岸!”
仓促间呛了口水,秦欢呸了一声,抽空将头发理顺,划着双臂朝船只追去。
段玉听得秦欢的大骂,大松了口气嘿嘿一笑,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着也翻找出一把木浆来,帮助众人划船。
有了段玉的帮助,乌篷船终于得以破开水浪,直朝岸上开去。
后方秦欢飞快地游在水中,不时潜入水里看一看水下情况。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没把秦欢的魂儿给吓丢了。
只见那窟窿山岩的洞窟里,一大团银色发丝钻出来,发丝中间隐隐有一团人影,这人手里握着一把两米多长的银色铁叉,扑着双臂在水里一蹦就是好几米的距离,眨眼间就追到了秦欢后方不远处。
水洞中怎么还藏着一个“人”,我竟然丝毫没察觉到它的存在!
秦欢顿觉心惊肉跳,来不及多想其它,划着双臂朝前方猛游。
片刻间,前方的乌篷船已经靠岸,众人正手忙脚乱地下船。
下得船只,将一众昏迷的兄弟都铺在岸上,段玉几人才得空去留意秦欢。
段玉刚一扭身看向水面,就见飞快游过来的秦欢,忽地钻入了水中。
“公子!”段玉急得大叫一声。
水底下,往前游的秦欢,腰间布条拖在后方,被一双惨白的手一把逮住,猛地一扯布条,硬生生将秦欢扯了回来。
秦欢只觉一股恐怖的力量拽着自己倒退而去,忙扭头看向身后,就见一把锋利的银色铁叉朝自己胸膛刺了过来。
眼看就要被铁叉刺个透心凉,这种时候已由不得秦欢思考,左手心变得滚烫,求生的本能驱使下,秦欢左手往前挥出。
一把直背大砍刀出现在秦欢手中,刀刃迎向刺来的鱼叉。
两股强大的劲气在水中相撞的一瞬,一片水浪轰隆一声荡开,岸上的众人连忙后撤,只见水面上炸开一大团凹陷,浪花朝周围卷起,两道身影同时破浪飞向虚空。
秦欢左手持刀,腰间的布条已被扯断,身体倒飞向河岸。
前方银发披腰的白脸男子,手持铁叉下身被一团水浪围住,被劲气震退了几丈后,踏浪横空飞来。
模糊间,众人只见这白发白脸的男子下身居然是一条漆黑的鱼尾!
秦欢飞身落在岸上,双目冷厉地瞪向波澜起伏的水面。
白发男子上半身浮在水面,随着波浪飘荡,身影也一起一伏。
“都退开!”秦欢单手持刀,虽在对身边众人说话,双眼却始终死死盯着前方的银发男子。
段玉弯腰一手扛起三人,转身就朝树林方向跑,其余弟子也赶紧拖着地上昏迷的兄弟,离开此地。
待一众手下都离开,秦欢才慢慢后撤,淡淡道:“在下无心擅闯贵地,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