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齐雪宁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她淡淡的说道:“所以,当年你母亲明明是名门之后,可是正因为宇文家的使命,正好你父亲用着皇商的使命要另一个女人与你母亲平起平坐,导致后来你母亲抑郁终生。”
“可是你母亲明明知道她是名门嫡女,为何还要嫁给你父亲那种商人?”
宇文洌听到这个话题明显的眼中有一股恨意闪过,目光中明显的闪过一丝恨意,他淡淡的说道:“我母亲嫁给父亲时已经被家族驱逐出来,也是傻傻的以为只要为了那个男人付出一切,便能得到那男人的疼爱,可惜,母亲进了宇文府,不光要与许多女人斗智斗勇,还要和一个女人拥有不平等的地位。”
“甚至后来外祖父一家全部含冤入狱,全都是因为那个男人,母亲为了我能再宇文家有嫡长子的地位,咬着牙在宇文家度过每一天,我从小到大看到最多的是宇文鹤与那个女人一起,甚至同样身为儿子,他的小儿子便是他的儿子,我比那些姨娘生的儿子还不如。”
“直到我母亲临终也是没有等来那个男人走进她的院子,甚至还被宇文凉卿的母亲羞辱,说我母亲不甘寂寞,在外养着野男人,母亲死后都未能进宇文家的陵墓。”
齐雪宁微微一愣,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在爱情这场戏中,认真你就输了,更何况,还是与一个心根本就没有在你身上的人,最是怕一个人演着独角戏,那才是可悲。
“你外祖父是镇伯候姜淮?”
好似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宇文洌楞了片刻,随即垂眸,“是,我外祖父是镇伯候姜淮,我娘是镇伯侯府嫡女,姜妘。”
齐雪宁轻微的点了点头,看着宇文洌的脸色,轻言道:“虽然人们都说,过去了便过去了,这句话我只能赞同一半,有的事情是过去了,但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你想要为你娘与你外祖父家沉冤昭雪,也不能委曲求全的在宇文家。”
“依照你如今的势力也是可以与宇文家对上的,你是在顾虑我父皇吗?”
宇文洌侧头看着正是看着他的少女,好似从未有看到她这么认真的模样,宇文洌脱口而出,“皇商,占了一个皇字,这些年宇文家正是占了这么一个字,各地的分店,介入的行业越来越多,正是因为这样,许多人都不得不给宇文家让路。”
“可是我说了,你不用顾虑我父皇。”齐雪宁轻轻的拍了一下宇文洌的肩,似安慰的说道:“我有更好的路子,让宇文家的冶铁术在父皇的眼中不值一提,所以,你不必有顾虑。”
宇文洌看着齐雪宁眼中的关心,内心深处好似流动着一股温暖,他没有在去看齐雪宁的眼睛,低眸。
“是因为这些日子与宇文凉卿相处下,不想对付宇文家了?”
对于齐雪宁的问题,宇文洌轻然一笑,嘲讽的说道:“宇文凉卿的确没有他爹娘那般心狠手辣,可是只要侵犯到他的利益,他的手段怕是比他爹娘更上一筹。”
“所以北翼的事情有没有宇文凉卿的手笔?”齐雪宁很是肃然的问道。
“北翼地界说不准有没有宇文凉卿的手笔,但是一定有宇文凉卿的舅舅参与,北翼的闵家……”宇文洌说的欲言又止,他抬眸看着齐雪宁,怕说多了让面前这个人想到不该想的。
“有什么就说,你说出来,我才能对症下药。”齐雪宁莞尔一笑,说道。
宇文洌看着这么一抹笑容,薄唇一扯,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个人不能拿对其他姑娘的心态来对待,便开口说道:“还记得十年前与你母后传出流言蜚语的翎王吗?”
齐雪宁明眸轻轻一动,“闵家与翎王有关系?”
“闵家家主就是翎王。”宇文洌说着又是从腰间摸出一张细小的纸张,卷的特别小,递至齐雪宁,说道:“周清夜昨夜传来的。”
齐雪宁双眸紧眯,从宇文烈手中接过,她慢慢展开纸张,看着上面写的字迹,眼中倏然一冷,瞬间把手中的纸张揉成一团,紧握手中。
“父皇放任他十年,就是念着兄弟之情,没想到周家只是与蛮夷人的障眼法。”
宇文洌看着齐雪宁眉宇间的冷意,微微垂眸,继续说道:“宇文凉卿的舅母就是闵家嫡女,所以,这次周家被公主满门诛连,毁了闵家与蛮夷人的一颗重要棋子,我替公主办事,在北翼怎么不被那些人打压。”
气氛有些微微变化,片刻的宁静后,齐雪宁才是肃然的说道:“若真是这般,本公主要对付得可不单单只有蛮夷人和宇文家,还有一个隐藏十年的翎王啊。”
“闵家的家主是翎王有多少人知晓?”
宇文洌露出一抹闪烁不定的眼神,微微皱眉,说道:“该是因着周清夜熟知与蛮夷人怎么联系,才是不经意发现北翼闵家的事情,不过这些年周家被闵家玩弄在鼓掌之间,周清夜定是心有不满,所以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
齐雪宁清明的眼中好似在沉淀什么一般,她站起身,吩咐道:“去告知沈洵一声,我明日便前往北翼,让他在柳州处理事情,至于他与百鬼盟,千机阁的恩怨,让他解决完了,在去北翼找我。”
宇文洌起身,供着手,轻言道:“是。”
“你明日与我一同前往北翼,至于柳州这边宇文家的生意,我想,这半日的功夫,依你的能力制造一些麻烦让宇文凉卿停留在柳州半月,应该不难吧。”
宇文洌闻言,双眸中划过一丝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