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昊彦,你看那是什么?”唐恩奇怪的望着大树下,心中万分惧怕,她有种预感,这个东西好像是针对她而来。
身份被暴露,正在暗中观察的黑影索性不再隐藏自己,开始缓慢的移动,正准备朝她飘来。
黑暗中,黑影正以最快的速度在半空中移动,它没有手脚,五官扭曲,腰间拖着一条粗长铁链,两只血红色的眼睛狰狞的露在外面。
待它走进些,明昊彦定睛一看,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吃惊。
他将唐恩护在身后,语气强硬的说:“你先上去锁好门,记住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出来,这里我来解决。”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唐恩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撒手,就算遇到危险,她怎么能让明昊彦一个人来为她善后。
黑影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明昊彦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开:“让你走就走,哪这么多废话!听我的话赶快上去!”
被他蛮力地推开,唐恩向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他扭头对身后的人说:“等会儿如果听见敲门声,切记不要贸然开门,这个世界上除了人以外还有别的东西,如果来人是我,我会轻敲三声。”
“好,我知道了,那你小心。”见他态度坚决,唐恩咬了咬牙,一个劲的冲上楼,回屋后关好门窗,颤颤巍巍的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见过无数尸体、血腥的案发现场,可从没像现在一样害怕,这种恐惧感到底是从何而来,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她心中倍感好奇,纵然惧怕外面的东西,但同时也担心着明昊彦的安危。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不多不少刚好三下,她连忙开门,看见明昊彦好端端的站在门外,总算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
明昊彦愣在原地,眼底尽是无奈和不解,她自己都害怕成这样了,竟然还有心思管他的安危。
尽管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烦躁,但他仍以微笑回应:“没事,这点小事奈何不了我,已经解决了,倒是你……”
凉嗖嗖的寒风破窗而入,唐恩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晕倒,明昊彦眼疾手快将她抱上沙发,转身去厨房倒热水。
她喝过水后,在沙发上躺了小会儿,身子虽然稍微暖了些,但还是有些不适,呼吸正常,却有气无力。
明昊彦将手掌贴在她的额头上,但此时手心热得发烫,根本无法辨别是否生病发烧,于是主动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感受她的体温。
唐恩刚睁开眼,就看见他整张脸突然凑了过来,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却又不敢乱动。
片刻后他直起身子,看见唐恩睁开眼睛,口中念叨着:“没发烧,看来只是受到了点惊吓,应该没什么大毛病,”
就在这时,唐恩突然抓着他的手询问道:“刚才在树下的那个黑影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一看见他就觉得好害怕?”
见她刨根问底、不肯罢休,明昊彦才缓缓开口:
“是鬼使……”
从未听说过如此奇怪的名字,她有些疑惑:“鬼使?鬼使是什么?”
“他不是人,别再问这件事了,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因为那东西不属于这个空间。”明昊彦将她的手放回原位,随意敷衍了几句。
“你不说我当然不会知道……”唐恩有些失落,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松口。
明昊彦叮嘱道:“你切记以后晚上千万不要出门,下班赶紧回家。要时刻观察周围的异样,保持警惕,那玩意说不定还会出现,实在是太难驱逐。”
她突然关心起这件事来:“那你刚才是怎么把他赶走的?”
“我的血。”他说完,一脸平静地晃了晃自己被割破的掌心。
“亏你还笑得出来!我可不想欠你这个人情,你先等着,我去拿医药箱帮你包扎。”唐恩抓着他的手仔细检查,掌中的这道伤口可不浅。
双脚刚沾地,正准备起身去杂物房拿医药箱,可还没走两步明昊彦又将她拉回来:“我的小祖宗你别乱动行不行,我自己来就好,你这副模样比我还脆弱,自己都管不了怎么照顾别人?”
她回头望着明昊彦,此刻两人的手正拉在一起,房间的温度开始不断升高。
“你是因为我受的伤,我只是心里过意不去而已。那个……有话好好说,你能不能先松开我?”她指了指明昊彦的手。
明昊彦将她拉回沙发,自己跑进杂物房:“我去拿就行,你帮我上药。”
半分钟后,他从杂物房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加号箱。
唐恩打开箱子,倒酒精给他消毒清洗伤口,然后上药、用纱布包扎。
“你怎么老看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唐恩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抬头正好对上明昊彦清澈的双眼。
他低头一笑,眸若清泉:“没有什么脏东西,只是你挽在耳朵后面的头发散落下来了,别动我帮你。”
唐恩拿着棉签的手轻轻抖了一下,但并没有躲开:“明昊彦,你到底从哪里来,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帮你也只是我的责任,别想太多。”明昊彦担心她有所误会,扯着嘴角笑了笑。
包扎完伤口之后,明昊彦起身走到窗前,外面还在下暴雨。
“时间不早了,我现在要回殡仪馆去看看那些尸体是什么情况。”
唐恩不解:“尸体不过是人离世后的躯壳而已,能有什么情况?”
“邑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