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他们会对我使什么手段?”程让大喇喇坐在一家酒楼的二层,一边撕扯一只大羊腿,一边看向窗外。

下面是丰南城的大街,喧闹非常,士兵们涌进每一家每一户强行搜查,显然,他们在寻找什么重要的犯人。

程让不用想,都知道那个犯人,很可能是自己。

西风和南风坐在她旁边,之前的婚宴上,他们什么都没吃到,早就饿坏了,此刻一人手扯一个油腻腻的大蹄膀,大口地吞着,听见程让问,南风含糊不清地回道:“肯定会全城搜查,外加无数高手埋伏在皇家水牢,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西风则补充道:“而且,他们也定不会将夫人的身份声张出去。那个拓跋鸿一肚子花花肠子,他打的什么注意,我和南风都看得真切。“

“咳咳咳!”程让成功地被噎到了,她拍了拍胸口,等那口羊肉终于咽下去了,佩服地看向二人:“你们厉害。”

“那可不。”西风认真地看着程让,强调道:“夫人,纵然那拓跋鸿再好,也不及咱王爷半点好。你可不能被他迷惑了去。”

程让点点头:“自然不会的。我对他没有感觉。”

她这么说着,手却摸了摸自己怀中李越的小石像,让她奇怪的是,除了那天她把雕刻了一半的石像摔碎时,心狠狠地抽痛过一次外,她之后再看到这个石像,内心都再没有半分波动。

她不明白,如果北川王李越是她曾经的心上人,那心动的感觉,不该消失才对啊。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程让将这个疑惑藏在心底,她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笑着看向西风和南风:“既然已经了解了对方的部署,那我们行动起来,可就简单多了。吃饱了吧,这酒楼不能再呆了。”

“谨遵夫人指令。”西风和南风将最后几口咽下去,站起身,恭敬地道。

程让并不打算急着自投罗网,她可记得,穆家驻地的地牢里,还有一位弟兄呢。

当她带着西风南风站在穆家驻地前时,两个大小伙子眼泪都要下来了。

他们还在穆家地牢里时,就想过要救出东风,可他们知道,要以大局为重,硬生生地忍了下来,本以为这辈子要救出东风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没想到,夫人竟这么快就带他们回到了这里。

西风和南风的隐匿本事极好,即便是顶级的暗卫也难以发现他们的存在,更别说穆家那帮混吃等死的家丁们了。因此,他们一路潜到了穆家的大厨房,一个家丁也没有惊动。

程让也尝到了拥有两个顶级好下属的好处,论这隐匿的功夫,她还真是不如西风和南风,若没有他们带着,恐怕她进穆家大门不出百步,就会引起骚动。

现在是下午时分,不是饭点,厨房里的下人们也都在门口石墩上坐着打盹,程让跟着西风南风潜入厨房里面,果然看到,那个密道的门,是紧紧锁着的。

他们没有钥匙,而如果强硬地用刀剑破开这密道的门,定会惊醒外面的人。

程让果断做了一个决定,不走密道。

三人绕过打盹的下人们,绕过厨房,又绕过一个马厩,果断走进刻有“禁地”两个巍国大字石碑的小路,曲曲折折走了好久,程让正要感叹这穆家驻地的庞大时,终于在一片大石山后面,他们看到了一片密密麻麻林立的石林,一座座高大的石笋尖锐得似乎能刺破天空,而石林间,是氤氲的迷雾,似是不在人间。

“看来,这里就是他们布下的阵了。”程让摸着下巴,喃喃道。

西风和南风对阵法虽然不熟,但也有过接触,他们此刻看到这密密麻麻的石林,也都点点头:“应当是迷踪阵,若走不出此阵,闯阵的人就将被困至死。当然,既然巍国对这个阵法这么放心,可见它并不容易那么被破。”

程让何尝不明白呢?但是,现在厨房的门被锁得很死,要想走密道,势必要从穆家家主那里弄来钥匙,要么偷,要么骗。

偷,有风险,即便不被穆家家主当场发现,恐怕他要不了多久也能发现钥匙的丢失,这样一来,他们就将陷入险地。

骗,更有风险,穆家家主也不是傻子,被骗了一次还能被骗第二次。

程让不想打草惊蛇。

她闭上眼睛,将上次走密道时的九曲十八弯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纵然没有百分百破解此阵的把握,但还是打定了主意:“走。跟我闯。”

西风和南风虽然有些犹豫,但也明白现在别无他法,都是一点头:“好。”

进入迷踪阵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石林间是升腾的迷雾,遮蔽了头顶的天空,让他们无法判断太阳的方位。

地面是流动的沙子,他们刚踩出的脚印,下一瞬就被流沙吞没。

四周围有叮叮咚咚的流水声,全都如出一辙,遮蔽了石林外面的所有声音。

而所有林立的石笋还会移动,程让一行人在踏入石林后,并没有急着向石林深处走去,而是先在最近的一棵石笋上刻了一个标记,可半杯茶的时间后,这棵石笋和周围所有的石笋都动了起来,险些把程让一行人撞倒。

三人明白了,难怪这迷踪阵如此难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帮助定位,进了这石林,便八成要听天由命了。

程让神色十分严肃,她也明白,她小看这迷踪阵了。

虽然她记得地下密道的九曲十八弯,但她却不记得,从这个弯折到另一个弯折之间,需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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